“封印?”我想起刚才的情形来,那股子由内而外的冰冷,心里着实有些慌乱。
小时候也听古老头跟我叨叨过,这种道家之术故而有之,没曾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给遇到了?
大牙难得见我没有跟他斗嘴,一脸得意的说,“对,就是封印!传说中这种法术有很多,其中就有一种办法叫着鬼藏金,是将一些金甲之士封印起来,外表看起来就跟石像一样,一旦吸收了人气,立马复活!”
我本来就有些手脚发软,让他这么一说,更是全身冰凉,忍不住骂道:“我靠,你既然知道有这么一出,怎么不早说!”
大牙没好气的说:“这种事情,没有遇到之前,我哪里就想得到!相传这种方术,所用的都是金光闪闪的金甲之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黄金,很容易被诱惑过去,所以才叫做鬼藏金!你看这些黑不溜秋的丑货,哪里有半点金贵样!”
我一想也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真遇上了,一时半会儿,还真难以接受。
不管如何,此地既然这么邪乎,还是不能久留,虽然那些虫子义无反顾、前赴后继的英勇扑街了,但谁能保证没有其它的幺蛾子呢?搞不好生气都给吸光了!
我捡起手电筒,走到外面的平台,来回来的照看了一下,再没有看到虫子出现,却意外的发现在两尊石兽的背后,沿着石壁,分别凿有一条蜿蜒陡峭的栈道,像是盘山公路一样,划着圆弧盘旋往下。
大牙捂着屁股,伸头往下面望了一眼,说:“这个坑可真够深的!”
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再深也得下去,我给大牙的屁股稍微消毒之后,撒上金疮药,好在伤口不大,让消毒药水浸泡了一下,任由他鬼哭狼嚎了一阵,倒也没有大碍。
平台两边的栈道,看起来都差不多,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大牙问我应该往那边走,我想也没想,随机的指着右边的栈道,反正都是往下,只要栈道不断就行!
这崖洞看起来落差极大,底下是什么情况并不清楚,那些虫子皮糙肉厚的,万一没摔死,会不会在下面摆好了阵势,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大牙倒是满不在乎的,安慰我说:“怕什么,大不了再往回跑呗,反正通道已经打开了,不可能再给咱们堵回去吧?”
这话说的倒是有理,那个假门的机关显然是一次性的,就跟龙门的千斤顶一样,一旦触发落下,便没有可能再拉回去了。
毕竟那么重的巨石,如果要拉回到原来的位置,需要多大的力量,别说是在古代,就是今天,如果不是全程机械化的话,就凭那些泥沙石块,也没法做到!
现在想起来,那个通道就是一个陷阱,引诱着人一步一步的往里走,等到身上的“人气”逐渐被吸光,从而唤醒那些被“封印”的甲虫,进来之人已经没有了退路,难免葬身其中。
不过似乎又有哪里不对,比如我们刚开始听到“噗噗”声响的时候,如果及时往外跑,还是能够赶在那些虫子被唤醒之前,跑出去的。
也就是说,这个通道在“吸收”人气的过程,似乎有些过慢,为我们预留了时间差,只不过是正好碰到我跟大牙这么两个愣头青,傻站了老大一会儿,才一发不可收拾。
“妈的,你倒是小心点啊,别哧溜了下去!”大牙焦急的低声骂道:“你人没了倒不要紧,别把小爷唯一的手电筒也给整没了!”
我嘿嘿一笑,没办法,我这人打小有个毛病,就是不能想事情,一想就容易天马行空,按照我们化学老师的说法,这叫发散思维异常活跃,而照我们数学老师的说法,是立体思维能力极强。
反正不管是什么吧,这种“能力”让我一直都堪称学霸,同时也成为生活中的一个呆瓜。
我甚至怀疑,如果不是我常年混迹市井,跟大牙这种人打交道,此刻,只怕早就成了某个书呆子或者怪物科学家了。
我把自己刚才的疑惑跟大牙说了,大牙呵呵一笑,说:“老吴啊,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我问你,一跟十是什么关系?”
我没好气的说:“好好说话!别吊老子胃口!”
大牙一点都不急,说:“咱们就两个人,还是带着手电筒,能有多少人气?你想想啊,要是来一大队人马,十来好几人,还人手一根火把的,那些虫子还不早就跳出来咬人了?”
“你是说,那墙壁吸收的就是热能”我脑海瞬间一片清明,对啊!难怪那么冷!如果是大队人马的话,那墙壁可吸收的热能就多,还真的走不到一半,就已经有复苏的甲虫了!
“我哪里知道,反正行里叫做人气,至于是个啥玩意,有那么重要么?要不说你有时候就是死脑筋,你也不想想,能到这种地方的人,会是两个人么?咱们那是误打误撞,阴差阳错!”
大牙夹七夹八的,有些不耐烦起来,教训我道:“记住了啊,往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多问问你牙哥我,别老一个人傻想,还是老人家说的对,谦虚使人进步,你啊,就是缺乏谦虚的心,臭老九的毛病,真应该把你放农场去养两年猪,你就懂得什么叫谦逊啦!”
“扯你娘的蛋!”养猪跟谦虚又有什么关系!我骂了一句,脚下越发小心的往下爬去。
这条道沿壁而建,十分窄小陡峭,要紧贴着石壁,单人侧身而过,才能保证不掉下去。
刚开始还好,我们走了这么一段之后,越发觉得这个地方又深又大,从我们所在的洞壁看出去,完全看不到边,也看不到底,完全是行走在悬崖峭壁上。
只有一层漂浮着的黑雾,笼罩得整个空间朦朦胧胧的,看着都让人胆寒。
再往下,进入雾线之下后,地面逐渐变得湿滑起来,甚至长起了苔藓,脚下不敢使力,一走一个心跳,我们只能背身慢慢往下攀爬。
走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我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快绷断了的时候,突然远处一道光亮,一闪而没。
我赶紧将手里的电筒关掉,对着大牙嘘了一下,低声说:“下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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