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旌,你不要道德绑架我!”
南烟忍不住唇齿反击,声音都拔高了一层,“病人跟我素不相识,我是医生,只负责看病治疗,病人也不会插足我的婚姻,病人更不会挑衅我!陆淮旌,什么病人会抢走我的丈夫?你自己都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
宋怡欢,永远都是宋怡欢!
他们之间,只要存在这个人,就永远都无法和平共处!
甚至,她任何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会被陆淮旌曲解成,伤害宋怡欢的话!
南烟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已经忍不住划过了脸颊。
那傲然又委屈的样子,仿佛高岭之花绽放在凛冽的寒冬,宁可枝头抱香死,也倔强地不肯低头!
陆淮旌墨眸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他深吸一口气,尝试解释道:“今天,并不是我带着宋怡欢过来的,是她突然出现在了会场,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所以,你就可以丢下我。”
南烟哽咽着,红着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声线都有点微微颤抖:
“今天我在会场,被那么多人嘲讽,被顾柔儿为难,你何曾想过我的处境?”
甚至,还用质问和这种手段羞辱她。
在此之前,不管经历什么,南烟都从未如此伤心过。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陆淮旌,这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南烟绝望地闭上眼睛。
或许,这样,她就应该死心了。
彻底远离这段畸形的婚姻,远离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所有伤害!
可南烟的话,却深深的触动到了陆淮旌。
他伸手,捏住了她瘦弱的肩膀,声音低沉下来:“我不是不管你,我只是”
在生气。
或许是在吃醋,陆淮旌却根本就不想说出来。
“宋怡欢的出现,我也很意外。”
他试图解释,但是南烟已经不想听他找借口了。
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冷冷地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想怎么做,我都不想理会。”
心灰意冷的语气,瞬间就让陆淮旌觉得,他之前所有的解释都是在做无用功。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为什么还要上赶着去说?
简直是在自作多情。
他的脸色也逐渐冷了下来,声音淡漠地道:“也好,等会我让自己送你回去,还有这个——”
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声线更加不悦道:“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戴着了。”
南烟缓缓地收回了手,目光落到戒指上,脑海中却闪过了宋怡欢手腕上戴着的镯子的画面。
他可以给别的女人买价值千万的镯子,却容不下别人送她的一个小礼物。
见她沉默不语,陆淮旌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怎么,不舍得?”他的语气里都含了几分薄怒。
南烟嘲讽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是啊,我想,宋怡欢也不舍得把别人丈夫送的礼摘下来吧?”
刺耳的话,瞬间就触到了男人的逆鳞。
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冷声开口:“顾南烟,我说了,这完全就是两个性质,还是,这根本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所以你才反应这么激烈?”
从前,只要陆淮旌说,即便是她不情愿,也会照做。
但现在,为了一枚戒指,顾南烟居然敢顶撞他,要说他们没有关系,他都不相信!
更何况,那个人不是别人,还是陆维彦!
一个游历花丛的花|花|公|子,能愿意花费几百万买一枚戒指送女人,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
“陆淮旌,你是这么想我的?”南烟冷笑一声,反击道:“你都能这么想,那我呢?你送了价值千万的镯子给宋怡欢,我又会怎么想,你们又发生了什么,才让你这么对她?”
南烟抽回了手,声音冰寒,一字一顿道:“陆淮旌,凭什么?”
“就凭我还是你丈夫!”
陆淮旌也冷硬地开口。
但是南烟却凄然一笑,冷冷地开口道:“很快,就不是了!”
她说完,一把推开了陆淮旌。
径直地朝外面走了出去。
她要离婚,彻底摆脱现在的处境!
陆淮旌完全没有料到,顾南烟会这么决绝,直到看不清她的背影,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这个女人,是真的想要跟他离婚。
这种感觉让他的心口无端地发闷。
明明这也是他的想法,为什么就会有种无端的心烦意乱?
陆淮旌想不明白,直到一根烟抽完,心头的烦闷才少了一些。
是夜。
他驱车才回去,周妈便出门迎接。
她兴冲冲地开口,但在视线触到了只有陆淮旌一人的时候,神色顿时有点凝重:“先生太太没有跟您一起回来吗?”
陆淮旌微微颦眉,冷声开口问:“她没有回来吗?”
“没有啊,不是说,老爷子让二少爷带她去见您的吗?就连出门时候穿的衣服都是我陪太太一起挑选的。”
“所以,真的是爷爷让陆维彦带她去的宴会?”陆淮旌很惊讶。
见到周妈点头,他心头的烦闷更盛了,可还不等他再次开口,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接听,那边传来了季礼的声音:“先生,我们已经找到宋小姐,并安全把她送回家了。”
“她的情绪怎么样?”陆淮旌问。
“不是很好,您要过来吗?”季礼试探地问。
陆淮旌微微颦眉,脑海中却闪过顾南烟那张失落的脸。
他顿了顿,才沉声道:“不必了,让保姆好好照顾她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翌日,早上。
晨起,陆淮旌看着空荡荡的床边,心头没来由地有点沉重。
早餐时候,周妈将早餐都放到桌子,却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太太已经一晚上没有回来了,她实在是担心,只能低声地询问道:“先生,要不要接太太回来?”
她现在可怀有身孕!
“她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回来。”
虽然知道她会去哪里,但是陆淮旌现在并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去见她。
周妈见状,仍旧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陆淮旌看了她一眼,扯了扯领带,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有什么话就直说。”
“先生,虽然我只是一个下人,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您对太太实在是太冷漠了,她其实很在乎您的,只是你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一直没有机会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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