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万古之悠悠”
“乾坤苍茫,浮华似梦一笑轻”
“漫道荣辱随风,我心不改,魂依依”
“轮回浩荡争一线,轮回浩荡争一线,争一线”
……
望天一曲,最后一眼,看向阳间。
独自一人,我离开了三界,往星辰深处,一路漫无目的行走,三界,已封仙五千年,五千年的修行时间,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一路思索,一路踏空前行,半天后,我走入一片异常萧条的地域。
周围,古老的一块块陨石漂浮着,小如指头,大如泰山,呈黑幽色泽,陨石群中,偶尔间,可见一些古老的残片,无主之物,述说着曾经时代的历史。
碎裂的头盔,被利器一剖分两半,上边有未干的血迹,是一个仙王盔。
断截的长刃,倒插在虚空,白光灿灿的刀刃,仿佛封存着一些古老缩影。
大妖毛,每一根,红灿锐利,如同一条铁索般巨大,飘散出去,将附近的陨石,一一聚拢在一起,是一种“凶狮”的长毛。
……
一幕幕古老时代的遗迹。
一路走着,所见所闻,让我心生一些感慨,战乱,的确是一切的罪魁祸。
“混沌遗民?”
天穹中,我再一次到达了“混沌遗民”的地域,也就是一片巨大的陨石群,上边,生活着一群文明落后的种族,形似野人。
混沌遗民,手持黑帮、骨刃等等原始石兵,不散一点仙痕,却有很恐怖的战力,我盘坐在星穹外,一坐就是一年,揣摩混沌遗民的法。
第二年,我离开了,到达魑魅魍魉所在的鬼土国度,走进去,坐在凶岁鬼主所在的地域,也盘坐静修了一年。
第三年,星辰中,我面对一株巨大的星辰草,同样以对方的道,揣摩了一年。
第四年,在更深处,我碰上一艘破破损损的黑祖船,鲲鹏神羽一划,我尾随其后,以黑祖船流离的一点点祖痕,进行悟道。
黑祖船中,自封一个“仙祖”,一些寿元将尽,或者重伤将殒的仙祖人物,会自封当中,任由一艘黑祖船驰骋天宇,在未知时空漫无目的前行,足足跟随了一年,我才脱离方位,目送黑祖船离开。
第十年,天穹中,我坐在一处陨石山,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古墓,一个未知强者的葬地。
……
我不断游走,迟迟没有破开时空,进入未知时空修行,冥冥中,我总感觉自己的法,差上一丝,还不是彻底进行大静修的时机。
差一丝,却难以说出是什么?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一个导师,按照“宗派”的说法,走的是野路子,无人指点,在修行上,一切靠自己琢磨,体内,依旧存在一个“杂”字。
现在的我,想揣摩一切法,一切道,从中悟道,最后可以彻底整合己身的一切术。
第二十二年,离开三界,已经二十多载了,鬼使神差,我进入一片陨石大6,未知的大6上,与阳间大地,十分的相似,山峦、江河、森林、草原……
一眼看去,一个绿意盎然的大地,在当中,居然也有一些灵鸟在飞旋,隐约中,葱郁的原始丛林里,还有震颤大地的兽吼声。
“老瞎子的兽皮图,不会是真的吧?传说中的燧人裹尸布,难道真的埋藏在这片陨石6地上?”我自言自语,一步进入了当中。
一年前,我赫然现,自己所在的时空方位,与兽皮图上标志的,并无多遥远,所以一路寻来,最后现了此处,也就是兽皮图上,燧人裹尸布,所标志的方位。
走在山川河流中,所遇到的灵鸟、灵兽,并非什么珍稀族类,而是一些,很低等的兽族,远远没有到达一个“大妖”的等级。
“一切平静无波,不生一点涟漪吗?”
“命运推演!”
站在一株大树上,我开始捏动命运之印,几秒钟,我一步消失在原地,往深处闯去。
几百里外,我到达一面巨大山峦前,一面面几乎竖直的山体,正当中,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洞窟,黑幽幽的洞窟,有雾气缭绕。
凝望了一会,在洞口旁,现一块几乎被掩埋的石碑,上边,雕刻着三个古老的大字,是极其古老的文字……陨仙窟!
“陨仙窟?”
“陨仙窟?”
我站在原地,连念两声,以前从未听说,有这么一个地方,身上一根根无形的命运丝线,透体而出,往阴森森的陨仙窟内渗入,为我先指引道路,隐约中,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升起。
“居然是佛教的两个佛?”
“须菩提佛和罗睺罗佛吗?看来兽皮图到手,佛祖立刻有动作了,怪不得在穷阴迷巢,只派出了八个弟子,另外两个,先来此地寻宝了!”
我自言自语说完,手持苍天大旗,也闯了进去,一进入,是一条折折曲曲的通道,视线受阻,就算是一对仙王阴阳眼,也看破不了虚妄。
“呃?”
未到两个佛的所在地,我停了下来,左边,出现一个岔道口,感觉告诉我,在左边深处,隐藏着一个可怕的存在,不弱于半仙祖。
更诡异的是,每隔一段距离,我都会感受到一个可怕的气息。
“嘭嘭!”
到最后,我一冲而入,进入了一个,类似“界中界”,或者叫须弥纳芥子的地方吧。
黑雾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更加阴森的血红世界,在前方,是一片无比高大的山岭,红色的山岭,像是被血浸过一般。
血岭上的草树,树干、树枝上,生长着密密麻麻的长毛,不详的红毛,有九尺长。
一眼看去,那些树,仿佛一个个站着的古老野人,看着让人头皮麻,这时候,远眺前方,我已看到了两个身披袈裟的佛,两人正盘坐半空,气息摇曳不定,似乎受到了什么伤势。
一步重踏,我已站在两个佛身前,两人的面庞,金中染红,呈一种金红色,体内,隐隐有诡异的一丝丝红血在流动,似乎沾染了什么不详的东西?
“阿弥陀佛!”
“陋施主,没有想到,你也到达了此处?”须菩提佛与罗睺罗佛,神色很平静,没有带上什么仇恨,单单各说了一声。
这两个佛,是佛祖的弟子,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生死威胁。
两个佛,进入陨仙窟,肯定是为了寻找,古老燧人皇,生前的一块“燧人裹尸布”!
燧人裹尸布……是裹燧人皇?还是裹他人,无从得知,唯有一点,燧人裹尸布,是一宗古之大器,与我手上的苍天大旗,可以一比。
我开口道,“你们在此,究竟遇上了什么诡异?”
罗睺罗佛,一声苍老佛号后,说道,“陋施主,燧人裹尸布,应该就在这血岭最高处,我们二者,执着于一个贪嗔二字,鲁莽往上,遇上了一种血岭潮,差点殒命当中……”
“血岭潮?”
须菩提佛双手合十,说道,“一种血色潮水,自血岭高处席卷而下,如一股血色洪流,就算是仙王,也无法承受,我们凭借佛祖的佛钵盂,面前逃回一命。”
佛祖的佛钵盂,也叫三生钵,自佛祖如佛之日,就一直随身而伴,是一方货真价实的祖器,在我看来,或许佛祖当年,是一个小僧弥的时候,还以此要过饭呢?
我遥望血岭高处,开口道,“燧人裹尸布,就在最上方吗?”
罗睺罗佛道,“不知,不过那种血岭潮,恐怕只有燧人裹尸布,才可鼓荡起那种疯狂之势!”
我说道,“燧人裹尸布。总不至于是一件邪物吧?”
罗睺罗佛又道,“裹尸布,燧人皇裹尸,沾上一滴皇血,都足以压塌一方天了。”
我摸着下巴,思虑了好一会,说道,“两位佛,你们修复伤势,等你们一个时辰,稍后我们三个,一起登血岭!”
“阿弥陀佛!”
须菩提佛立刻道,“陋施主,我们两个,伤及佛根,元气大伤,体内还有未驱除的邪血,没有一个月,无法恢复,看来是无法随同了!”
经过这点时间的观察,我看出了端倪,两个佛的伤势,远没有那么重。
我执掌苍天大旗,一脸正色,开口道,“两位佛,不至于让我动强吧?”
一个时辰后,两个佛走在前,我在后,一步步往血岭上走上去。
血岭上,有一种无形的法则压迫,仙王,也无法飞行,一步步往上,似乎要让人诚心?
罗睺罗佛还在说道,“阿弥陀佛,陋施主,你有如此苍天大旗,横扫一切邪魔,可以走在前!”
我被说得烦了,直接“通俗”话语回道,“身为佛,还有畏惧心思,你们修佛,也修不到哪去,你们两个,还有佛祖当年要饭的钵盂呢!就算是仙祖的一击,你们两个躲在当中,也死不了。”
这两个佛,并非是真身,也是一道,蕴含九成佛根的佛影。
登上一半,心里边,那种隐隐不安的感觉,越动荡起来了。
冥冥中,在未知的深处,似乎有一头盘踞的大凶,在对我们投来摄人心魄的凶眸。
“呼呼!”
一股股阴风袭来,带着一种近乎瘟疫的不详气息,周围张着九尺长毛的一株株草树,“嗦嗦”而动,一切显得更加诡异了。
前面两个佛,双手合十,虽然尽力稳住心神,我能看出,两人的身体都在轻颤、抖动。
“陋施主,此地蕴含太重的邪异,不如我们下血岭,先商议再谋划?”罗睺罗佛说了一声,不敢开口言语,传来一道念识。
我开口道,“要是你们的师傅,佛祖在此,你们两个,少说要被踢上两脚,身为佛,居然还那么怕死,我真服了你们!”
“这……”
看到我手上的苍天大旗,哗啦啦迎风招展中,摇摇欲动,两个佛收起要溜走的心思,硬着头皮,只能一步步往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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