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陌朝的陌王爷陌琛今日娶妻,大街上一早就有人等着看皇家的气派,人群里的人都知道今儿陌王爷一日两娶。
皇太后指婚的纪家小姐入府之后是正妃,皇上指婚的傅家小姐入府后是侧室。
纪家老爷只是位侍讲学士,准确的来说就是给皇子们教书的,眼下是鲤鱼跃龙门一下子就成了皇亲国戚,想来再也不敢有人说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话了吧?
人群中正有人这样议论,只听见礼乐之声传来,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那瞧。
只见在前头的人清冷孤傲很是威严,胯下是一匹红鬃烈马,身上穿的是大红色的锦缎喜袍,那镶了金的补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显然。
不用猜也知道这便是新郎官了,新郎官很俊朗叫路上的小姑娘们花痴不已。
再看看新郎官后面那顶,红帷银顶金绣吉祥图案的二十六人抬的轿子好生气派,众人都说果然正妃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果不其然那后头还跟着一顶八人抬的轿子那就是去接傅家小姐的。
大家正说纪家小姐好福气什么的,可是却见陌王爷骑着高头大马硬生生的从纪府门前过去了。
众人惊呆了,眼睁睁的瞧着俊逸的王爷路过新娘子家门口却未停轿。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却确实这是的过去了,而不是下马去迎接王妃,而是他撂下了那二十六人抬的轿子,自己带着迎亲的队伍走了。
众人见状各自唏嘘,礼乐之声也渐行渐远,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不喜欢?
看样子以后纪家小姐的日子难过喽!
众人这样议论,而名爵身为陌王的贴身侍卫,他只能用那犀利的眼神警示众人不许议论王爷能说什么呢?
他也很无奈王爷这样让人家下不来台,他也不知道王妃是个什么性子呢?
万一待会要是寻了短见,他到底是拦还是不拦呢?
名爵想到此处提步进了纪府,纪府里还算喜庆,四处披红挂彩的,府里的管家看见名爵来了,脸色有些意外的往他身后看了看竟然只有名侍卫一个人,怪不得刚刚听见礼乐声却没有听见落轿子的鞭炮声,可是他哪敢多问说王爷怎么没来么?
名爵见状,吩咐管家说,“叫你们家老爷和小姐来大厅,王爷有事交代。”
管家听了这话也不敢说啥小跑着就去请老爷和小姐去了。
众人齐聚在大堂礼,名爵也看见了那身穿一身红的新娘子,新娘子长的很美,可是这新娘子和他家王爷怎么一样脸上都没有高兴样儿,名爵想着可能这是哭嫁呢!
名爵心里闷叹着,哎,王妃啊,你这会子就难过,不知道你一会受得住不?
想到此处,名爵厚着脸皮对已经年近花甲的纪老爷说道,“王爷说太后和皇上的赐婚圣旨虽是一起下的,但是所谓君臣之礼大于孝道,所以只能先去迎娶皇上指婚的傅家小姐去了,回头王爷再来接王妃。”
这话一出来贺喜的人脸上都挂不住了,这王爷怎能这样羞辱人呢?
纪老爷听见这话的时候心里咯噔一疼,蹙眉看了看自己宝贝了十多年的女儿,他能说什么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那人还是王爷!
纪老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只怕待会要哭出来,这时候憋着火的纪婉儿忍不住了,抬起那高傲的小下巴,睨了眼名爵说道,“哼,你直接说是路过捎着我不就行了,还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名爵没有想到纪小姐说话是个不饶人的,忙的打千,说道,“奴才不敢,实在是王爷为了感谢皇恩浩荡不得不如此做,还请王妃见谅。”
纪婉儿瞧着大厅内的人,多半惋惜自己的运命,多半是可惜了自己一开始就不受宠。
她倒是不在意,她堂堂一个21世纪的时尚女性会在乎这个?
哼,真是笑话!
只是今儿这个婚还得结,否则她亲爱的爹会遭殃的。
不过这么王爷真是可恶,竟然用这个法子让自己退缩?
纪婉儿想到此处瞧了瞧一旁站着的名爵,你们王爷今儿欠我的,我可记下了!
只听纪婉儿说道,“行了,王爷既然要遵从皇上的旨意,我无话可说,可是我们纪家在我和王爷未拜堂成亲之前还不算是皇亲国戚,所以太后的懿旨我们也违背不得,王爷既然要遵从君臣之礼,我们纪家就务必遵从皇太后的旨意。”
名爵一时不明白纪婉儿的意思,凝眉看了看这王妃,纪婉儿见名爵看自己,她也看着他,问,“王爷娶王妃用的是几人的轿子?”
名爵闻声如实回答,“二十六人。”
二十六人,还挺豪华的!
纪婉问,“哦,那这么大个轿子王爷是抬着去了傅家回头再来吗??”
名爵闻声不知道这王妃要干嘛?难道她气急了要烧了花轿?
名爵哪里敢问王妃你想做什么?
只能回道,“不是,轿子就在门外,回头王爷回来了咱们就能一起回去了。”
纪婉儿闻声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虽然她穿越而来,可是对于这个父亲她还是很在乎的。
一开始说赐婚,她想过逃婚,可是知道这么做会给父亲带来灾难,所以应允了。
现在这个王爷说是羞辱了自己,对这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家又何尝不是致命的羞辱呢?
纪婉儿含了含笑安慰自己的父亲,这边又对名爵说,“既然轿子在外头就命人准备好抬人吧,我们纪家还是要尊从太后的旨意,先入府不等王爷了。”
名爵闻声惊呆了,这王妃不生气?还要自己入府?
这不在王爷的想像范围之内,他怎么敢答应?
“这?王爷他?”
名爵支支吾吾了半天不敢说话,纪婉儿见状自敛去了笑,威严了几分,问道,“怎么,违反圣旨要杀头,难道忤逆太后就不必受罚吗?”
“再说了王爷为显皇恩浩荡要先迎娶侧室,又把太后置于何地,我既然日后是王妃,今日不但要成全王爷,也好不叫太后拿住王爷的把柄,两全其美不是更好吗?”
名爵闻听纪婉儿为太后说话,他心里也咯噔一下,这个丫头处处为太后说话,难道王爷说的没错,这个丫头是太后的人?
就在名爵这么想时,只听纪婉儿又问,“再者说,太后若是真的怪罪下来,你能替我们纪家抗?”
名爵闻声身子一怔,忙的半跪在地上,惊骇道,“奴才、”
名爵心里头真不是滋味,这个王妃好厉害,哪里像是个书香门第里的丫头?
这生起气来比他们家王爷还厉害!
纪婉儿瞧着名爵跪在地上,她最是看不惯这样的人,心里鄙视他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
自挥手叫名爵起来,又道,“行了,我也不用你们王爷领着进轿子,也免了他回头停留轿再怵了傅家小姐的霉头。”
话至此处纪婉儿自己盖上了盖头,她实在是不敢看她这个爹一眼,因为再看只怕是舍不得,也叫自己的爹为自己难过的晕过去了。
纪婉儿给自己盖上了盖头,便吩咐自己的贴身丫头,“春儿咱们走吧!”
纪婉儿话至此处饶春便上前扶住了纪婉儿,一主一仆在众人惊诧下提步就要走。
名爵瞧着王妃这架势好生厉害,自惊得不会走了,眼看着王妃就要迈出门槛,这才追了上去,略为难的唤道,“这,王妃、”
纪婉儿闻听是真的生气了,呵斥名爵说道,“喊谁呢?不说我还没有和你们家王爷拜堂成亲,就是成了,你又在哪瞧见过我这样待遇的王妃?”
名爵闻声不敢再说话,只是回头看看厅里的人,都蹙眉看着主仆二人孤单的身影。
名爵也知道若是再不走只怕真的要给王爷惹来众怒了,所以他也不敢耽搁便跟着纪婉儿出了大厅往府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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