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道望在干啥?
这个不知好歹的何道望,不是狗胆包天,就是胆生毛了。他只是看了老和尚的几本关于经络的书,粗略地翻阅过从叶姐姐处借来的几本关于人体结构解剖学的书,竟然就在周宇身上试起“牛刀”来!
其实,何道望这小子心中也的数。他要动的只是极小的手术罢了——就是取出周宇左臂内侧靠近腋下的一个小红肿块而已。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小红肿块所处的位置也特殊得很。他已通过真气,探测到,这小红肿块像是一个小小的血管瘤似的,而与血管瘤却又有所区别,其一端只是如尖刺一样插入了静脉血管之中,在施术之中,要是稍不小心,在血管上来一刀,弄出个大口子来,将会是大出血的。不过还算好,小红肿块与血管相通之处,也是极为细小,其粗细只是像输液针头一样大小,小心一点,处理得当,不会弄破血管造成大出血的。
你看他,抬起周宇的左臂,伸出手指在其小小的红肿之处轻轻地按了按后,比划一会手术刀后,就把周宇的左臂按在沙发的靠背上,接着对严骍招了招手,示意他要全力地按着,不能让周宇手臂有半点动弹。接着就在周宇的肩膀上下、内外点了好几下。
严骍眨巴着眼睛上前来,双手抓着周宇的左手腕,叉开双腿,大力地按在沙发靠背上去。其实,此时,周宇的整条左臂已麻木了,一点也不着力。
周宇睁大眼睛看着那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声音颤抖地说:“道望,你可小心啊,这玩儿锋利得很,你的手要是发抖偏了准头,一刀下去,我的左臂就废了。”
何道望比划手势,余婧丽解说:“周宇哥,道望说哩,要是准确无误地下刀的话,哪就得慢慢的干活好啦。正所谓说,慢活出细货,不对,应该是慢工出细货……”
余婧丽还没说完,周宇就叫了起来,说:“不!不!这玩儿,越慢,不是越痛呀?”
这看得大家在捂着嘴在笑。因为大家都已相信了何道望这个小家伙,并且相信他是在故意耍弄周宇。就算是周宇的美貌如花的妻子白萍茜,也是眉开眼笑地看着他。
何道望不理周宇在大声说着,只对着余婧丽飞着手术刀和手势。
余婧丽也是似笑非笑、不可捉摸地对周宇说了起来:“周宇哥,道望说,他忽然想起了不知是谁写的一着诗来,诗名好像是叫《屈原》的,一共四句:
屈子当年赋楚骚,
手中握有杀人刀。
艾萧太盛椒兰少,
一路冲向万里涛。”
周宇又是大声疾呼:“不!你手中的是手术刀,不是‘杀、人、刀’!”
严骍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挑拨离间说:“这是报应,不对,是报复。小宇子,道望是在报复你刚才对他的不敬。你还是忍了吧。”
周宇在大声叫冤枉:“我哪有对道望不敬啦!”
严骍摇着头,说:“你心底里就是对道望不敬嘛。你刚才不是说……”
何道望对余婧丽摆摆手,余婧丽打断了严骍的话,说:“道望说,别再说无用的话啦。反正周宇哥身体棒棒的,就算是剜下两斤下来,也是小事一桩。”
何道望对着周宇阴阴地笑了笑,在周宇的眼前飞快地挥舞着手术刀。旁观的人,看着何道望在极速地舞弄着手术刀,眼睛看不清楚手术刀,只见一团白光在闪闪烁烁,一股寒意不由得从脚底下生起,一直往上升,致使心底发着寒颤。
周宇又要大声说话,看见何道望在他的眼前挥舞着手术刀,吓嘴巴张得大大的,却说不出话来!
不单是周宇被吓得如此,那严骍也好不到哪里去!睁大眼睛看着那团飘忽不定的冷光,生怕飘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去,又不敢放松双手,怕的是放松了手,周宇的左臂就会乱抓,何道望舞动的手术刀会把他左臂切割下来,无奈何,“冇眼睇”了,只好把头侧到了一旁去,闭上眼睛!你何道望小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其实,何道望在耍着花招,是有其目的的,一是分散周宇的注意力,不把注意力放在要动手术之处,二是令近自的严骍闭上眼睛,不让他看到他是怎样动手术的。不过,何道望如此心计、手法,是有点故弄玄虚,给予周宇、严骍一点着色看看。谁让这两人,有意无意的给他何道望刁难和难堪来着。
严道尚、严道品、陈珏、周斯道、段灵慧和白萍茜,也无不是惊骇万分,也是出声不得,生怕一出声,惊扰何道望,一个分心,手术刀不是扎进周宇的眼睛,就是划破严骍的脸蛋!
这何道望小子太过分了!
只有余婧丽一个人,波澜不惊,泰然处之。或许是她在责怪:你周宇、严骍,刚才不是“嚣张跋扈”啦?不把我的道望放在眼里,现在受一点惊吓,又有什么!
就在众人“各怀鬼胎”之中,何道望手上那团飘忽不定的冷光,忽地不见了,他手上的手术刀,“当”的一声,就落在茶几上跳了几下,才静静地躺在玻璃之上。
在大家还在惊愕之中,何道望的左手就捏着两头尖尖的、带有一丝血迹的、像是小虫蛹状的小团块。
何道望示意对余婧丽取出救急包中透明的小器皿,并让她打开盖子,然后把小虫蛹状的小团块放了进去,再要余婧丽盖紧盖子。
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透明小器皿里的像是小虫蛹状的小团块,这小团块,好像是在动啊!这看得大家不禁一阵阵地起着鸡皮疙瘩!这说明小团块里的小虫还是活的。据何道望刚才说的,这可是不知名的毒虫!
老天有眼,毒虫让何道望动手术割了出来!特别是白萍茜,当然还有严道品和周斯道感动得满眼泪水。要上前来拉着何道望说感激的话儿。
何道望举起只有一点血迹的左手对他们摇摆着。
余婧丽大声说:“道望说,事还没完,要你们千万别上前来!”
大家听如是说,就止步不前。这时,大家才看到何道望的右手掌还按在周宇左臂上。大家猜测,他按着的地方,可能就是刚才动手术的地方。
何道望在救急包里取来一块方形的消毒沙布,在大家还没看得清楚时,方形的消毒沙布已按在可能是手术口之上。
余婧丽快快地递给何道望一卷沙布带,何道望接了过来,让仍在按着周宇左臂的严骍松手,一眨眼功夫,就给周包扎好。还让人看似不经意地拍了拍周宇的左臂膀。
严骍呼地呼出大口闷气,说:“你这何道望,也太那个了吧,吓得小宇子战战栗栗,汗不敢出之外,还连话也说不出来。”
周宇坐了起来,大声反击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被吓得战战惶惶,汗出如浆!你快快擦吧,要不,感冒了,嫂子可轻饶不了你。”
严骍也是不好相与,大声说:“还不是你这个小宇子弄的!你小宇有一身蛮力呀,你不见在死劲地按着你的左手啊?唯恐稍不用力,让你挣脱了,道望那锋利小刀,要是划了一刀,还不废了你的左臂!”
周宇呵呵地笑着,说:“说的好听,我的左手麻木了老半天,一点也用不上劲,现在才有酥麻麻的感觉,怪不舒服的,哪用你死劲地按着呀。”
周宇这样说,实际上是打击什么也不懂的严骍。因为他心里清楚,何道望施手术前,就已点了左臂上的穴道,封住了流往左臂的血液,直至手术完后,何道望才拍开穴道,血液才流至左臂,左臂突然充血,致使左臂才有酥麻麻的感觉。
严骍被周宇说得尴尬无比,估计问题是出在何道望身上。因为他也不是没见识之人,猜测出是何道望用内功封住了穴道,好使在施手术时不会流出大量的血来。
严骍十分无奈啊!
严道尚、严道品、陈珏、周斯道、段灵慧和白萍茜等人,听周宇、严骍如是说着,不由得都笑出了声来。这令严骍更是尴尬。
何道望又是对着周宇阴阴地笑了笑,让周宇侧卧着,然后突然出手,右手在他的后背,左手在他的前胸,同时猛力一击,发出了吓人的“嘭嘭”声响,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周宇心脏猛然窒息,脸上苍白,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晕眩。
何道望趁着周宇晕眩之际,一手抓着他的左臂,一手抓着他的右腿,一用力,就把周宇整个人平平地提了起来,接着是往往沙发上一丢,并使周宇的胸部压在沙发扶手上,整个头伸出了沙发扶手之外,提来早已准备好了的塑料胶桶,挂在他的脖颈上去。
大家惊骇着何道望如此这般的不近人情的粗野做法。尤其是严道品和白萍茜,不约而同地上前要阻止何道望不人道的行为。而余婧丽却是及时地出手拦住了她们。
何道望飞快地运起真气,双手按在周宇的后背上。
不一会,何道望额头上冒出了黄豆似的汗珠来。
严道品轻轻地拉了拉余婧丽的衣袖,轻声地问:“道望在干啥?”
白萍茜挽着余婧丽的臂膀,也在轻声地问:“周宇不会有事吧?”
余婧丽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道望在干啥。不过,你们要对道望有信心,道望下手是有分寸的,周宇哥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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