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抱过来就吻了起来
钟司令推开房门,让何道望先进去,但何道望却是侧身让钟司令先进去,钟司令低声说:“你别客气,我爸叫你进去,你就进去好啦。”
房里又有好几个人在,一位老太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室内有两男一女,与钟司令年纪相近,其中一男一女的面貌,也与钟司令相似。另外,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穿着白大衣的医生。
看样子,钟老师长病得不轻,更有可能的是医生已发了病危通知,所以闻声而来探望的人来了不少。应回家的家人的回家来了,至亲的亲戚都来了。
钟老师长半躺在床上,对何道望招手,声音低低的说:“别站得那么远,坐到床上来。”
何道望上前,却不忙着坐到床上去,而是弯着腰观察着钟老师长的脸色,接着是坐在床沿,拉过钟老师长的手把起脉来。
钟老师长说:“嗬,嗬,当起医生来啦?”
何道望对钟老师长摆了摆手,意思叫老人家别说话。
把了右手的脉,接着又把左手的脉。放下老人家的手后,就轻轻地扶起老人家坐直身来。
当何道望要扶起老人家时,那老医生似要出手拦阻,钟司令则是对老医生摆手,意思是让老医生不要拦阻何道望的任何做法。
何道望把耳朵贴在老人家的后背听了一会后,才让老人家躺下去。
钟老师长说:“何小子,你让老头子刮目相看啦。你别看屋子里的人,他们太紧张了。你别小看我,我还死不了,老祖宗还不要我报到去哩。”
何道望点了点头,对老人家树起大批拇指,像是赞同老人家的说法。
钟司令接过钟老师长的话说:“爸,你别再说话好吗?让小兄弟好好地给您看看。”
何道望放下背囊,脱了鞋爬上床去坐在老人家身侧,双眼闭着,在默默地运气。约3分钟后才睁开眼睛,双掌互相磨擦,直到掌心发热,左手拉开老人家的衣服,右手就按到了钟老师长的丹田上去,左手则是抹着钟老师长的双眼,意思是叫他闭上眼睛。
大家都看到,何道望按在老人家丹田上的右手不停地颤动,而随着时间的一秒一分地过去,老人家睡着了,而且是酣睡,呼吸均匀,继而是老人家原本是苍白中又带黄褐色的老脸,竟然有了明显的血色,众人脸上逐渐挂上了宽容,不再是苦瓜的样了。
何道望右手离开了老人家的丹田,又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又入静了。良久,又睁开眼睛,双手又是互相摩擦一会后,右手又是按到了老人家的丹田上去。
屋里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就在此时,叶菁芸推门而入,张开嘴巴就要说话,钟司令一个箭步上前,把她的嘴巴捂住了,不让她说话。她十分不解地看着众人。
房里那个脸相与钟司令相象的中年女人把她拉到身边去,对她摇了摇手,也是意她不要说话。
时间静静地流趟,直到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何道望才将右手收回来。
老人家的脸色红润起来,安祥地睡着。
何道望拉过棉被给老人家盖上。
叶菁芸明了所以,拉来纸巾连忙上前给何道望擦拭汗珠。何道望对她笑了笑,左手抓过她柔软温暖的小手,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才放开。
何道望就坐在床上,从口袋掏出小本子和圆珠笔,写了好一会后才下床来,撕了两张递给钟司令,又撕了一张递给叶菁芸主任。
给钟司令的小纸条上写着:“等下我再给老人家施术时,房里最好只留下您和叶医生。并请安排人现在就到中药铺去按药方配药。药汤争取在凌晨2时前服下。以后连服10天。仍差几味药,就请即派人与余婧丽同学回她家去,把我送给她家的野生药材各取一半,分10份,与买回来的中药一同煮服。并请把室内温度调升至30度左右。谢谢。”
给叶菁芸小纸条上写着:“借您的针灸包一用,并请准备好酒精灯。谢谢。”
这个何道望胆大包天了,在飞来寺看了几本线装经络穴位、医药的书,听了老和尚的几个通宵的话,就敢在钟老爷子身上做实验来!要是出了个意外,你小子的命还不冻过水!
其实,也不尽然,何小子心里有数,他肯定医院已给钟家下了钟老爷子的病危通知书,按钟老爷子的心脏受损情况,及鸡啄食似的脉状,时日不多了,倒不如搏一搏,说不好听一点,就是赌一把!风险是有,但不赌一赌,机会就失去了。反正,针炙与推拿按摩,又不会加重钟老爷子的病情!只有小心地下针、小心地推拿按摩就是了。在施术时,留下钟司令和叶菁芸医生在一旁,就算是出了事,也会说得清楚的。
何道望对钟司令点了点头,接着又对那位站在一旁,两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老医生点了点头,就拉着叶菁芸出门去。他要找余婧丽去“说一说”。
由叶菁芸带着找到了余婧丽。余婧丽一个人在房里乱翻着杂志,可能是叶菁芸找来给她打发时间的。见何道望进了来,就马上站了起来。何道望递给她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
“回家把野生药材各取出一半给来人带来钟司令家,急用。在家好好休息,我大概在明天下午才能回去。”
打发余婧丽离开后,何道望又进了钟老师长的房里去。
叶菁芸取来针灸包和酒精灯。
钟司令把房里人,包括钟老夫人、老医生,都“请”了出去。
房里只留下钟司令和叶菁芸。
何道望把钟老师长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这个钟老师长,衣服被差点脱光了,仍然在熟睡。
接下来就没什么新奇了,就是何道望给钟老人家全身推拿按摩之后,在叶菁芸的配合下,就在钟老爷子身上插满了银针。
何道望的扎针穴位,看得叶菁芸,在理解之中,又十分惊诧!有些穴位,叶菁芸认得,是可扎针的,但有相当一部分的穴位,叶菁芸连穴位名称不知道!特别是有的穴位,不是随便能扎针的!但何道望不但下针了,而且扎得很深!
叶菁芸还略为知道,何道望每扎一针,都输出一丝真气!
何道望累得满身大汗。叶菁芸毫不客气地脱了他的外衣,取来毛巾给他擦拭着。擦了面部的,还拉起何道望的内衣给何道望擦背。
这看得钟司令笑眯眯,叶菁芸不时地回头对他瞪着眼睛。每当叶菁芸对他瞪眼时,他就举手作投降状。
叶菁芸给何道望擦拭完毕后,又给何道望穿上衣服。
这钟司令又是笑眯眯的,叶菁芸又是回头对他瞪眼。他又是举手来作投降状。
何道望坐在一旁,轻轻地喘着气。
钟司令连忙端来一杯早就准备着的茶,何道望连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接过来,一口就喝了。钟司令伸手要接过空杯继续给他添加茶水,何道望对他摇了摇手,表示不用了。
叶菁芸还在给何道望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何道望抓过她的小手,轻轻地捏了一把。钟司令装着个没看见的样子,但脸上现出了暧昧的笑容。叶菁芸脸腾地通红,举手擂了大舅父一拳!何道望把头扭到另一边去,意思是:不关我的事,我没看见。
约过了30分钟,何道望开始拔出老人家身上的银针。叶菁芸要与他一同拔针,但何道望出手拦阻。叶菁芸认真地看了一会何道望拔针的手势、动作,才醒悟过来:原来他在拔针之时,一边转动银针,一边在轻轻地输进一丝真气去。
叶菁芸把大舅父拉到一边去,轻声地对他说:“小何扎针的穴位,有相当一部分,在我所看过的有关医书中是没有的。还有几个奇特的地方,一是在扎针、拔针的同时,都输进一丝真气;二是有十三个慎进针的穴位,都扎到了极限;三是扎针的深浅度与书中所说的不一样,各个穴位进针深浅都不一样,有的只扎进皮肤表层下一点点,有的则是深至极限;四是脚底板和手掌,都扎上针,有的用长针直接穿透,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叶菁芸听了一大堆的话,但在大舅父听来,像是没有什么稀奇似的。他说:“正所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学无止境哩。芸芸,眼前这个小家伙,我也有看不透的地方。”
何道望拔全部的针来后,就取来新毛巾给老人家全身擦拭一遍,才给老人家穿上衣服,小心地移着钟老爷子身躯,让他自然地平躺着。
如此一番搬动,老人家不管天动地摇,仍然是熟睡不误。钟司令拉着叶菁芸走近过来,看着老人家睡得香甜,脸上都露出了发自内心里的笑容。
钟司令拉着何道望和叶菁芸坐到了沙发上去。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禁相互笑了起来。这是无声的开心的笑。
过了一会,叶菁芸起身,拿来听筒,听了听老人家的心肺后,就打着个“ok”手势。
叶菁芸情不自禁地抱过何道望吻了起来。何道望无所适从,手足无措。
钟司令扭过头去低声说:“我没眼见,也没看见。”
叶菁芸重重地捶了钟司令一拳!钟司令低声“哎哟”了一声。
何道望看了看手表。
钟司令醒悟过来,还差10分钟就到凌晨2时了。于是快步出门端来了一碗药汤。
叶菁芸接过来试了药汤的温度,点头说:“温度刚好,可以喝了。”
何道望走到床边去,在钟老爷子身上点了几下,钟老爷子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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