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急啊,怕大殿下说错话,双手使劲的在凤凰背后摇着。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凤凰回头抓个正着,冷眼一扫。“严嵩,你再敢作妖,我马上拉你主子起来揍你。”
“三皇弟昏迷着,他起不来。”龙辰烨不怕死的出声提醒,还笑眯眯地取笑她。“凤凰,你是不是被我气傻了,竟然想拉三皇弟起来揍严嵩。”
凤凰被气笑了,忽然抱住肚子蹲下身,严嵩和龙辰烨吓了一跳,刷地掠到她面前。
“凤凰小姐。”严嵩担忧看着她,眼里是藏不住的关心。
“凤凰,你哪儿不舒服?”龙辰烨直接单膝跪在凤凰面前,伸手想去碰她,又不敢,手僵在半空。
床里装死的龙辰亦从两人的语气中察觉不对,睁开眼睛看过去,见凤凰蹲在地上,大皇兄单膝跪在凤凰面前,由于是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大皇兄的表情,不过,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很着急。
刚掀开被子打算起来,正好凤凰抬起头,他看了个清楚,她起色好的很,哪有半点生病受伤的样子,于是他知道,这小女人在耍严嵩和大皇兄,或许还有他。
“胃疼。”凤凰有气无力的回答。
“好好的怎么会胃疼?”龙辰烨脸色惨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彷徨又无错。
“被你俩气得。”没好气的瞪龙辰烨一眼,凤凰站起身,顺道还拉起龙辰烨,看到他露出彷徨又无错的表情,她装不下去了。
“凤凰小姐,您没事。”严嵩提高声音,也是说给床上躺着的人听。
“我本来就没事。”横了严嵩一眼,凤凰半点愧疚心都没,弯腰抚平衣裙上的皱褶。
严嵩无言以对。
“凤凰,你还生我的气吗?”龙辰烨弱弱的问,忧心忡忡的模样煞是可爱。
看着这样的龙辰烨,凤凰心软了,回答说“我不生气了,但你要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嗯,嗯。”忙不失的点头,龙辰烨觉得,只要凤凰不生他的气,要他做什么都愿意,于是,他就毫无压力的把严嵩卖了。“严嵩跟我说,那天你来看了三皇弟后,三皇弟就有要醒来的迹象,严嵩还拜托我,请我常常带你来,宫宴上,父皇和你说话,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与父皇说话的样子,我才把你带出来了。”
听龙辰烨一番话说完,凤凰感动的无以复加,严嵩和龙辰亦做的事情,有时间再算,此时此刻,龙辰烨让她感动,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高大的身躯,头贴在他胸口。“谢谢。”
他一点也不傻,谁再说他傻,她跟那人拼命。
看到凤凰主动抱住龙辰烨,严嵩眼睛瞪得老大,悄悄朝床的方向瞄了一眼,不好,爷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看到凤凰小姐抱住大皇子,爷一定很生气,非常生气。
“凤……凤……”被凤凰抱住,龙辰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凤凰抱着他,他好高兴,也想抱着凤凰,又怕凤凰不高兴,抬起的手垂下。
皇宫里,宴会仍在继续。
皇帝陛下前阵子龙体欠安,不宜劳累,早早的回后宫歇息去了,皇后撑了一会儿场面,以累为借口,叫上苗氏随她一起离开。
母女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聊,身后跟着宫女和嬷嬷,一大群,忽然,皇后眼角余光瞥见养鱼的小池子边坐了一个人,那华贵的衣着,正是她儿子今日所穿的。
宴会上没看到他,原来跑这儿躲清净了。
皇后低声和苗氏说了几句,将宫女和嬷嬷留在原地,母女两人朝养鱼池走去。
“润儿。”临近时皇后唤了一声。
坐在池子边发愣的龙辰润听到声音回头,见是自己母后和外祖母,从容的站起身,拍了拍衣衫走向两人。
“母后。”先向皇后行过礼,龙辰润才转向苗氏。“外祖母。”
“使不得,使不得。”苗氏赶忙回礼。“太子殿下唤老身一声外祖母,已是天大的厚爱,断不敢再受太子殿下的礼。”
“母亲何需如此客气。”皇后觉得自己母亲守礼太过,握住她的手,宽慰她说“我是您生的女儿,润儿是我生的儿子,我们都是您的晚辈,晚辈给长辈见礼是理所当然。”
此番话她很早就想说了,母亲每次见她都要行大礼,却不知她看了有多心疼,试问,天下间,哪个女人能淡定的看着自己目光跪在自己面前,心不会疼的。
她嫁入皇家,夫君是皇帝,她是皇后,地位崇高,可这并不表示就要弃掉母家。
苗氏说道“娘娘以后可千万别这么说,您是一国之母,我是大臣之妻,规矩一定要遵从,免得落人口实。”
女儿如今是皇后,母仪天下,可这宫里想做皇后的女人太多,若不谨慎些,指不定那天就被害了,所以她处处小心,也时时告诫女儿小心。
“母亲就是怕落人口实,才不肯主动进宫来看女儿的吧。”皇后语气里透着丝丝落寞。
“娘娘……”苗氏急切的想解释,越是急迫,反而越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母亲不必忧心。”拍拍苗氏的手,皇后不想继续话题,看向安静立在一边的儿子。“润儿,你不在厅里听琴,看舞蹈,一个人来这里看鱼,难不成鱼比厅里的琴声和舞蹈还好看。”
“母后说笑了。”龙辰润解释说“儿臣只是心中有些烦闷,出来透透气而已。”
看到凤凰被大皇兄拉走,他心中就凝聚起一股烦闷,宴席开始,迟迟不见大皇兄带凤凰回来吃席,那股烦闷持续至现在。厅里没有她,呆着也无趣,不是听大臣们阿谀奉承的敬酒,就是听听琴声,看看舞蹈,他干脆出来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此处。
想起凤凰答应和他一起来看鱼,结果却是失约。
“你心中烦闷,是因为没看到凤凰吧。”之子莫若母,皇后只要一眼就能看懂儿子的心思。“说起凤凰,刚刚在厅里没见到她,她和烨儿离开后,好像就没回来。”
龙辰润没承认也没否认,忧心的说“也不知大皇兄将她带去了哪儿,一直没回来。”
“要不母后派人去找找?”皇后征询儿子的意见。
龙辰润苦笑。“母后还是别麻烦了,大皇兄熟悉宫中的一切,他要真想躲起来,没人能找得到。”
他何尝不想找,只是无从找起而已,一如三年前,大舅舅和舅母相继离世,凤凰她的外祖父带走,江湖上时不时有她的消息传回来,也知道她在千叶山庄,却没人知道千叶山庄在哪儿。
“也是。”皇后同感的点头,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儿子提个醒。“你也别在这里逗留太久,你父皇回后宫休息了,我也离开,宴厅里就之剩下二皇子一个人,未免招呼不周,你身为东宫储君,才是最应该代替你父皇招待群臣的人,可别忘了身份。”
宫中举办宴会,说是犒劳朝臣,说白了,就是拉拢关系,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儿臣明白。”龙辰润重重点头,母后说的他都明白,也清楚自己的责任是什么。
“你明白就好。”皇后很欣慰,伸手在儿子手臂上拍了拍,转身牵住苗氏的手,朝等候的宫女嬷嬷走去。忽然想起什么,皇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自己儿子。“润儿,你父皇的病好了,我们母子得闲休息,明日你若无其他事,便代替母后去相府拜访一下你二舅舅,他因为品级不够,今日不能出席宫宴,你带些礼物过去,聊表我们母子的心意。”
“是。”龙辰润喜出望外,瞬间精神抖擞。“儿臣谢母后。”
母后说是让他去宰相府拜访二舅舅,实则是同意他去看凤凰,叫他如何不开心。
儿子脸上开心的笑容,触动了皇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决定让他更高兴一点,说道“难得去一趟宰相府,母后允你用了午膳再回宫。”
他那么喜欢凤凰,去了宰相府肯定舍不得回来,她索性给他个理由,多留一会。
“谢谢母后,谢谢母后。”如皇后所料,龙辰润更高兴了。
“去厅里招待群臣。”皇后趁机打发儿子去办正事。
“儿臣遵旨。”恭敬的行了个礼,龙辰润脚步轻快的离开。
皇后转过身,和苗氏手握着手,不紧不慢的朝等候的宫女嬷嬷们走去,走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苗氏和皇后都没心情看宫内风景,她们心中有着各自的计较。
“娘娘,您让太子殿下去宰相府,真是为了看望鸣达吗?”这个问题在心中绕了许久,苗氏还是问了出来。
“自然不全是。”皇后看了苗氏一眼,继续朝前走。“母亲,我不妨和您直说了吧,润儿心中喜欢的还是凤凰,三年前解除他俩的婚约,我以为儿子小,等他长大了就会将凤凰忘了。可是,三年过去,凤凰一回来,润儿又巴巴的往宰相府跑,我现在可以确定,他是真心喜欢凤凰,不管时间过去多久,都改变不了,我心疼他,只能成全他了。”
“太子殿下长情,是好事。”掩饰住心中的震撼,苗氏皱眉说“只不过,凤凰一个粗野丫头,怎配得上高贵的太子殿下。”
更别说玉兰已经要将凤凰嫁出去了。
皇后笑说“今日我见了,她不仅不粗野,还非常聪慧,几句话就让国师下不来台,还被皇上禁足在钦天监反省,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前不准出来。凤凰之所以如此,只为替父亲出气,因为国师和父亲起争执,将父亲气的几乎晕倒,凤凰得了消息赶去,维护了父亲的颜面,也打压了国师,一举多得。”
易地而处,今日若凤凰不在宫里,父亲被国师气晕过去,她除了派人请御医,什么也做不成,更没有勇气跟国师抗衡,维护父亲的颜面。
“她未必有你说的那么好?”凤凰舌战国师,宴会上早就传开了,她自然有听说,只是不知道凤凰是为了维护相爷才去挑战国师的权威,即使如此,苗氏私心里还是不希望凤凰嫁入皇家,哪怕是当侧妃也不行。
“母亲,诚如你所说,凤凰,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凤凰了,撇开她自己不说,单凭她身后千叶山庄的势力,就会成为多方争夺的对象。”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强。
将凤凰订给润儿,其他人就只能望而生叹。
苗氏没想那么多,只想确认一点。“太子殿下真的喜欢她?”
“真的。”皇后笑着点头。“我自己生的儿子,我还不了解他啊。”
苗氏默了,感觉头有点痛,脚也有些沉重。
三皇子府。
大皇子由严嵩亲自护送离开,走的时候恋恋不舍,回头看了凤凰几次,那眼神,任谁都看的出来他希望凤凰开口留他,偏偏凤凰装看不懂,她有事情要跟龙辰亦谈,大皇子留下不方便。
最终大皇子被严嵩拉走,严录识趣的退至院子里保护,还热心的关上门。
一下子走了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屋里只剩自己和龙辰亦,凤凰觉得空旷了不少,坐在圆桌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严录送进来的茶水。
“这里没外人,你的披风可以解了。”不相干的人走了,龙辰亦终于能活动自如,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不要。”凤凰很干脆的拒绝,他说没外人就没外人吗?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走到她面前,龙辰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二选一。”
“你不要欺人太甚。”重重地放下手中茶杯,凤凰站起身和他对峙,他以为自己是谁,让她解了披风,她就会听话的解吗,笑话。
两人的身高差距很大,凤凰站在龙辰亦面前只能到他胸口,但输人不输阵,她说什么也不妥协。
“你不想选一,我就帮你选二好了。”叹了口气,龙辰亦朝她伸出魔抓。
凤凰大惊失色,双手抓住披风险险地避开他的魔抓,站定在圆桌对面,威胁他。“你再这么过分,我就走了。”
她留下是想和他说宫宴上发生的事,他却总跟她的披风过不去,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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