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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崔月华还是不相信,又说道:“现在农民的日子也不好过,官府明着冲你要银子,出劳力,匪人连偷带抢,一年下来,十之七八都叫这些狗东西们拿走了,自己辛苦了一年,还是吃糠咽菜,哪种苦日子我们也过不了啊!”
“要走你们走,我是不能走,这病先治着,治好了便罢,治不好我怎么也得出这口气!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崔东咬牙切齿的说道。
“吃一百个豆还不嫌腥?还想胡闹?省省吧。”
崔月华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但她听了二人的话,知道灾难不远了。
可此时只有打牙往肚子里咽,泪往心里流,还能说什么?说什么二人也不会听,听天由命吧。但愿现在能治好崔东的病,使他少一份疯狂。
吃了几天药,崔东的命根子不痛不滴血了,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挺不起来。
崔东忧心忡忡,到诊所求郎中一定要治好他。可郎中却说道:“这种病十分难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慢慢来吧,只能慢慢调节,我一定给你用好药,尽心给你治,但能不能治好,我不敢保证。”
赵仁,崔东听了都着急起来,可也没有办法,只得又买了好多的药走人。
崔东回到房里一想,真让张秀云给说着了,更加忧虑害怕,有时整夜睡不着觉,人日渐消瘦,对茶馆家更加愤恨。
李班头这两天又忙了起来,来到【春来茶馆】堪验现场。李正一找了几个伙计来,问他们当时的情形。
伙计们指着断壁残垣的一处围墙说道:“差爷,飞贼就是从这个地方跳墙走的,他们是两个人,个子不太高,也就是中等个头还稍稍差一点,不胖,但会武功,手里还有短剑,我们打了他几下,但还是叫他二人跑了。我们进主人的房时,还有一股烟味,开门开窗放了一阵才敢进去。”
老衙役李正一听了伙计的话,心中一惊:有烟味?有烟味大概是熏香,这种东西太厉害,人一闻到这味就昏迷,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任凭盗贼偷盗。这东西都是江湖大盗用的,难道江湖大盗来到了京海县?要真如此的话,那就麻烦了,被盗案得接连不断,我们就该穷于应付跑断腿了。
想到此,更细致的勘验现场,他希望能找到飞贼的蛛丝马迹,捉住他们就是给京海县百姓除了一个大害。当看到了窗户纸上的窟窿时,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对李班头说:“班头啊,你来看窗纸上的窟窿吧,这一定是插熏香的孔,这飞贼还用熏香,真是少见,江湖上的人才用这东西。看来,县城里来了飞天大盗了,只怕以后没有安静的日子了。”
“现在人都疯狂了,都以强横为荣,能打,能抢,敢杀人是英雄,只要能弄到银子,什么法子都敢用,什么损招都敢使,残暴得狠,戾气大着呢,用个熏香有什么奇怪的?别说江湖不江湖了。”一个有些文气的衙役说道。
“你知道什么?这样的人和地痞流氓不一样。”李正一斥责道。
“都是让穷给逼的,给人家打工一个月能赚几两银子,干一年不够人家吃一顿饭的,看富人花天酒地,他穷困了倒,心里不平啊,关键是这些人当中大多数人,他们的银子不是靠自己劳动所得,全是坑蹦拐骗,强占来的,不平就在这里,好人都给逼成大盗了。”
“现在案子多么多呀,有些人看着是好人,以前也是好人,因为心中不平,就偷就抢,杀人放火,就成了坏人。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公平了,犯罪就没有了。”
一个伙计说道。这个伙计读过几天书,懂得一点道理,经常讲一些历朝历代兴衰史,他说人现在不患穷,而是患不均,不公平是万恶之源。
“看样子,他们好像先看好了目标,进来直奔后院,先用熏香,然后才撬门。”又一个伙计说道。
“房门的门栓是用刀一点一点拨开的,你们快来看,现在上面还有刀印。”老衙役李正一善于观察,看到了叫大家都去看。
“那么事前有什么不对吗?有没有你们觉得可疑的人呢?”李班头问道。
“没觉得有可疑的人,大多是这附近的常客,还有就是一些客商。要说可疑就是有两个差爷来喝茶,其中一个还要去后院,被我拦住了,以前没见过这两位差爷,面生的很,口音也不对,不是咱们当地人。”
一个伙计提供了线索。
“两个差爷?穿着打扮和我们一样吗?腰刀呢?”李班头问道。
说话的那个伙计看看李班头等人的服装,腰刀,然后说道:“完全一样。”
“这两个飞贼,还打扮成衙役的摸样?真是够狡猾的。这回我们查旅店就有目标了,问有没有衙役打扮的外地人住店,查着就抓人,这回,他们插翅难逃。”李班头兴奋起来,以为可以立一功了,带着衙役就要去查旅店。
老衙役李正一说道:“班头啊,查旅店行,但咱们人少,飞贼会武功,别吃了亏,最好禀报给老爷,叫士兵来帮助我们就好了。”
李班头一听觉得也对,告诉老爷,也算我立一功。回到县衙,他一进二堂,看见猴子和师爷正在喝茶,便说道:“老爷,现在找到飞贼的线索了。”
“哦?什么线索?”猴子县令大吃一惊。
“是两个打扮成衙役的外地人,中等个头,不胖不瘦,请求老爷派兵配合衙役搜查,这两人会武功,人少了捉不住他。”李班头十分兴奋的说道。
猴子县令一听,心中着急,心想:这两小子怎么弄得,还穿着公服去盗窃吗,这可真是官匪一家了,我看这两小子的衙役是当到头了。
但还是说道:“可以,你去找刘队长,叫他带人与你一起去吧。可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外县的衙役路过此地,办完事就走也是有的。”
“正说着,守门的衙役来报:“老爷,州衙门的刑名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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