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七回 张仲坚决心要造反
瓦岗五虎将邀请虬髯客上山做客。没想到,虬髯客对瓦岗是不屑一顾。
虬髯客说:“你们那个魔王,一个卖筢子出身的,就想夺得天下啊?你别看你们打了两次胜仗,这只不过是侥幸得胜啊。另外,大隋也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没有重视起来你们。一旦大隋重视起来,哼!恐怕你这瓦岗弹丸之地便不能久矣!”
一说这话,在场的五位心里都不高兴。不过,单雄信、王君廓属于心中有城府的。
王伯当不干了,当时眉头就立起来了,怎么呢?王伯当一听虬髯客这几句话的语气,一看他那表情,从内心里就产生一种厌恶感。就感觉这虬髯客跟和红拂女、李靖虽说都是风尘三侠,但这个脾气秉性相差甚大。你看李靖也好、红拂女也好,真是让人一看,一身正气,侠肝义胆,为人爽快,有长者之风。你在看现在这位虬髯客,撇着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目空四海。王伯当这心里头就腻歪,“哼!”王伯当一乐:“你说我家魔王得不了天下,你说我家魔王是卖筢子出身,出身低贱。难道你就忘了汉高祖、汉昭烈皇帝的出身了吗?”
“嗨!”虬髯客一听,“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乃瓦岗五虎将王勇王伯当!”
“哦……王伯当……倒是听说过。你说的那刘邦也好,那刘备也好,都不在我的眼里呀。连他们都不行,何况你们的主公那个程咬金呢?我看你们岗山也成不了气候!这个天下大乱,还得有待真天子扫平六合还百姓以太平啊。你们的魔王啊?嗨!充其量只是一个反王而已,掀不起多大风浪,更承担不起弥平天下战乱之大任呐。”
单雄信忍不住嘿嘿冷笑:“张大侠,那您的意思,谁堪此大任呢,嗯?您说的那个真命天子是谁呢?现在临事了吗?”
“当然!当然已经临世了!”
“哦?在哪儿?是谁?!”五虎将异口同声地发问。
“哈哈哈哈……”虬髯客突然间仰天大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某家我!虬髯客张仲坚!”
“噗——”怎么呢?刚才王伯当眉毛还立着、眼睛还瞪着、嘴还撇着。突然一听这话,忍不住,他喷了!他乐了:“哈哈哈哈……哎呀……哦,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说了半天,这天子是您呐?”
“啊,难道说不行吗?”
“嗨!”五虎将你看我、我看你,大家全乐了,嘴上没说,这心里头都已经明白了。怎么?闹了半天,风尘三侠的这个虬髯客呀——是一个狂人疯子!哎呀,难怪会这么说话呀,对于疯子你理他干嘛呀?甭跟他一般见识。
就这时,后面,“哗——”瓦岗军终于赶到现场了。
单雄信一看,得了,既然人家不愿意跟我们上瓦岗山,人家想自己当皇帝当天子,那咱就别用热脸贴人冷屁股了。单雄信冲虬髯客一抱拳:“张大侠。既然您有这样的宏图大志,我等兄弟也祝愿张大侠愿望早日实现!张大侠,我等兄弟军务繁忙,就不在这里多陪张大侠了。再次感谢张大侠对我六弟的救命之恩!咱们来日再见!”
单雄信一说这话,其他四人纷纷抱拳。说:“尤俊达呢?”尤俊达趴在马上抱的拳。然后五人都面带不屑之笑意,一圈马迎着瓦岗军走了。
“哼!”虬髯客也冷笑一声,一带他自己的瘸驴,“走!咱呐,不搭理他们!真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嘿!有眼不识泰山!我呀,迟早有一天让你们看看我虬髯客是怎么统一天下,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的!”说着,拍着毛驴,他走了。
那位说:“这虬髯客他是不是个疯子呀?说这话是不是疯话呀?”不是。这真是虬髯客的大志啊!
这个虬髯客到底叫什么?咱说了,有好多种称谓。但是,大部分人知道他叫张仲坚。有这么一种说法,说他是扬州首富张季龄的儿子。因为张仲坚一出生,张季龄一瞅,好家伙,这生的是孩子吗?这不一怪物吗?长得太丑了!就想把他抛之野外。幸亏半道之上碰到一位世外高人,此人叫什么?不知道,就知道他是个“昆仑奴”。什么是昆仑奴呢?就是黑人。说隋唐时期的昆仑奴到底由打什么地方来的呢?有的说由打非洲来的。有的说其实不是非洲黑人,乃是南亚、东南亚像什么印度、缅甸、马来西亚这一带的人,肤色比较黑,但是是亚洲人。那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至今学界没有定论。反正是这种人在当时被叫做“昆仑奴”。也不知道他身世如何,但有一点,是个世外高人,身怀绝技,而且带着一把红毛宝刀。对于“红毛宝刀”也有不同的说法。有的说红毛宝刀的红毛指的是西洋人,西洋人打造的刀叫红毛宝刀。是这样吗?咱们知道,这西洋刀跟中国刀它不一样啊,制式就不一样,重心也不一样。有可能在其他书里头某个大侠手使的红毛宝刀是西洋人打造的。但在咱们本套书中,这红毛宝刀那就是红锈刀。这昆仑奴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一把宝刀,就仗着这口刀纵横天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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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季龄要把张仲坚给扔了,昆仑奴给拦住了:“这是条性命啊,哪能给丢弃呀?这么着吧,张先生,您既然不要这孩子,就把他送给我吧,我代您养,您看怎样啊?”
张季龄扔孩子本来心中就亏,一看被人发现了,人家要要。再看这个黑人穿着也破衣啰嗦的,心说:行吧,让他拿走吧。爱怎么的怎么的。饿死?死吧!眼不见、心不烦呢,反正我也不扔了,我是给人家了。于是,张季龄就把张仲坚给了昆仑奴了。昆仑奴带着张仲坚就走了,从此是浪迹江湖啊。
这昆仑奴也真不容易,一大老爷们儿带着一个婴儿,您想得多困难呀,你再是大侠,你带孩子肯定不如一个弱女子。一把屎一把尿就拉扯这孩子长大呀。等到三岁的时候,就开始给这孩子压腿、折腰打基础了。慢慢地就教这孩子武艺。昆仑奴是个艺人,不知道他的武艺跟谁学的,绝世武功啊!把这一身能为全教给了张仲坚。这张仲坚还真就是个练武的奇才,昆仑奴一教他就会,一授他就通啊,而且举一反三。把昆仑奴给乐坏了呀。
等到张仲坚十来岁的时候,这武艺比昆仑奴还要高,纵横天下几乎没有遇到对手。
那这时,昆仑奴也把张仲坚的身世告诉他了,说:“你长这么大了,也应该认祖归宗了。至于你爹认不认你,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你必须知道你世上还有父母啊。哪能说不认父母呢?走,我带你下扬州找你爹去!”
于是,昆仑奴就带着张仲坚来到扬州,见到了张季龄。
昆仑奴用手一指:“看见没?这就是你的儿子张仲坚。十八年了,我已然把他抚养长大,传授了一身能为呀,现在让他认祖归宗,看看你还收不收?不收?没关系,让他知道知道世上还有父母,我们扭头就走了。”
“呃,不不不不……”张季龄现在重病卧床。自打把孩子扔了,这张季龄一直就没有再生育呀。虽然纳妾纳了好几个,但一直都没开怀。张季龄烧香磕头祈愿,也在佛祖面前忏悔——这是老天对我惩罚呀。我认为那孩子丑,把那孩子给扔了。嗨,没想到,以后这老天就再也不赐给我孩子了。我这么大的家业未来交给谁呀?愁苦一辈子呀。一晃十八年,没想到看到自己的大小子了。再看现在的张仲坚,哎呦,长得呀——那也不漂亮!十八岁的男孩子长得跟三四十似的。怎么?满脸大胡子。而且,这胡子打卷儿,眼睛是绿色的,这也不知道哪点基因变异了,怎么是绿色眼睛呢?但这也好认呢。别的孩子生下来都黑眼球,这孩子生下来绿眼球、碧眼。“这就是我的孩子呀,我怎能不认呢?”张季龄高兴坏了——他起码是我的孩子呀。“我现在卧病在床,眼瞅大限已至,这家业干脆我全交给你了。爹我这一辈子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啊!”老头在这病榻之上向儿子忏悔。
张仲坚这人心胸宽广,倒不在乎。这些年跟随师父纵横江湖、游荡天下,挺自在的。突然间给自己一个家,反倒是觉得有点拘束。但是,一看到自己爹卧在床上、老泪纵横,他于心不忍呐,就拍了拍爹的手:“行了,我不记恨你。哎,我跟着师父挺好的,你就安心去吧。”
就这么着,张季龄欣慰地闭上眼睛了,他死了。他可是扬州首富,把这万贯家财全都给了张仲坚。要不说富二代为什么都那么豪横呢?他们不用奋斗啊,老子全给自己留好了。但是,张仲坚跟一般富二代不一样,他视金钱如粪土,因为在他概念里,金钱无所谓——我闯荡江湖,到哪里我都有钱。我没钱了——没钱了,没问题呀。我一看当地哪个财主为富不仁,当天晚上我就到这财主家损其有余而补不足,我就是不足,拿走!我知道哪个山寨的响马为非作歹,那直接闯进去了,把红毛宝刀一摆,“噗!噗!噗……”把整个山寨全宰了。然后,所有东西我拿走,杀富济贫。所以,从来不缺钱。现在虽然给这万贯家产了,倒也没有那么兴奋。不过现在成了当地富翁了。
老师昆仑奴年纪也大了,张仲坚就把老师接到家中赡养。可是没出二年,突然来场疾病,老师得病也撒手人寰了,唯一留给张仲坚的就是这把红毛宝刀。其实,昆仑奴早就把这宝刀给了徒弟了,让徒弟使用。现在正式地赐给徒弟了。
张仲坚把老师安葬后,真成了一个无人拘束之人了。他也不愿意在这里当个员外爷,就把家里的这些生意交给心腹之人——你们替我掌管,你们替我赚钱。我多多给你们分红利。我干嘛呢?我像原来似地浪迹江湖、游历天下。
于是,张仲坚就把家中生意交给别人。他揣着红毛宝刀就去闯荡江湖去了。
由于这个人神出鬼没,当年跟着师父昆仑奴就已经在江湖上创下名字了。见到他的人对他印象都很深刻,好像是个外国人。所以,对他的身世在江湖之上传言很多呀。有的说他来自西域,是个回回;有的说他来自南洋;有的说他来自东洋;还有的说他就是南方蛮子。其实,这些就说明张仲坚这个人,神出鬼没,让人琢磨不定。他也觉得自己到哪里都是客人,自己又长一部虬髯。于是,自己就叫自己虬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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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闯荡江湖之时,就碰到了三元李靖和红拂女张初尘。三个人一见如故,志趣相投。于是,三个人就结成兄弟了。一起又闯荡江湖几年,在江湖上做下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就创出一个名号叫“风尘三侠”!
这三个人不但是行侠仗义,还颇有抱负,对天下进行展望,就发现这大隋江山估计坐不多少年呐,就杨坚这么搞下去,弄不巧未来天下会大乱。要么三元李靖在隋文帝没死的时候就告诉秦琼:“你要做好准备!”那么,三个人也一起探讨过——如果大隋被推翻,谁能够做新王朝的天子呢?谁又能够按照咱们仨平常谈的意愿让天下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呢?
李靖、张初尘都觉得应该再找明主必须找一个能够担起责任的人。
可是,张仲坚乐了,说:“两位啊,与其找别人,不如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呀。咱们仨探讨这么多年,认为拯救天下必须做到一二三。那咱们再把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希望别人能做到一二三,立他为天子。那他到底能不能做到一二三呢?我看与其这样,不如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咱自己当天子多好啊!这样一来,咱自己就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让天下百姓安泰呀。”
“嘿!”李靖乐了:“二弟呀——”二弟?虬髯客排行在二,红拂女排行在三。说:“二弟呀,你这个想法倒也奇特。但是,你我三人谁能够做天子?我这人是不行啊,我给人谋划可以,你让我自己当皇帝。哎,我不愿意争这个名、夺这个利呀。你让初尘当吧?她一介女流,历史上也没有女人当皇帝的先例呀?”
红拂女说:“我也不愿当,另外也没那个实力。你……你说当皇帝就当了?你有钱吗?你有兵吗,有势吗?对不对?”
李靖说:“着哇。我们俩人都不愿当,那就剩你自己了。老二,难道说你可以当天子,未来可以当皇帝吗?”
“哈哈哈哈……”虬髯客张仲坚一听,“那有何不可呀?我觉得我就有能力管好天下!”
“哎,”李靖一听,“老二,你这不是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既然要拯救黎民,不如我自己拯救!反正,我现在看,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在野的,我没有发现能够入我法眼的。既然如此,我当仁不让,我就拯黎民于水火之中,我就当一当天子有何不可呀?”
李靖、张初尘都乐。
李靖说:“好啊,老二,你有这个决心,只要你干,我们俩也支持你。不过呢,我们也说不好你这事能不能干成。”
“哎,干成干不成,咱慢慢地走。从现在开始,我的目标已定。我不怕呀,我有万贯家业呀,我家是扬州首富,富可敌国呀!回头有机会,我以我家万贯之姿起誓,然后推倒这个无道的朝廷,统一天下,我做天下之主!必定让黎民百姓过好日子!”
李靖一听,乐了:“好啊。既然你有如此大的雄心壮志,我们俩支持你!这第一步想,你打算怎么办呢?”
“第一步啊?我还是游历一下天下,我再访一访、看一看有没有比我更强的。如果有比我更强的,我也可以辅佐他成功。如果没有比我更强的,我访天下找一些跟我志同道合之人,起誓推倒大隋!”
李靖说:“行啊,那你先找着。我和初尘我们俩商议好了,我们觉得现在大隋也不是无可救药,主要是有几个个奸人当道,尤其是越王杨素。我们准备去刺杀越王杨素,把这个大祸害拿掉。回头再把那什么宇文化及那些人拿掉。再看一看,有可能,大隋还能缓过来。能缓过来,就不至于战争。只要一打仗,黎民百姓受苦,能不打便不打啊。”
这兄弟三人可以说都跟心怀大志,都是有救国救民之志,只不过走的道路不同而已。于是,三人分道扬镳。
李靖、张初尘赶赴大兴城去刺杀杨素。但后来,杨素对这两位非常好,这两位倒也不忍心下手了。又认为现在刺杀一个杨素拯救不了天下,人家俩逐渐生出归隐之心,人家干别的事儿去了。
那么张仲坚呢?周游天下也没有发现比自己更强的。就更加坚定了他起兵图天下之心。今天是由打外地要返回老家扬州。没想到,在瓦岗山东路管了这么档子闲事。那么现在闲事管完了,张仲坚骑驴下扬州,要在扬州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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