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斜眼看到树桩上一朵蘑菇,灵机一动,忙道:“大哥你……”
“别叫我大哥,做错了事,没资格叫我大哥。”
羡鱼:“……”他这到底什么毛病?
好吧!
“小林子你三更半夜的将我抓来,我琢磨着你应该是香菇酱吃完了,所以我才到山上来看看,捡几朵蘑菇回去给你弄好吃的。”
山贼俊眉冷坚,死死的盯着她说:“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看着她,眉头越发蹙紧。
“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将衣服弄得这么脏?”
他明明给她一套粉色的裙装,上好的料子,镇上绸缎庄最好的衣服,这才几个时辰啊,就被她穿得这么脏?
呃……
羡鱼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尴尬笑道:“整天围着灶台转的人嘛,都是这样子。不小心蹭到了锅灰。”
“……”不小心蹭到锅灰,能将整件衣服都弄黑吗?
她这分明就是将衣服丢灶台里染了一圈。
山贼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捏得生疼,并冷冷威胁着:“你……”
刚说一个字,山贼突然觉得自己头脑发晕,后面的话硬是没有说出来。
羡鱼看着他这个症状与上次老毛病发了差不多。
所以……他这是老毛病又发作了。
太好了,天老爷开眼。
快倒,快倒,倒了她就能回去了。
山贼头痛欲裂的靠在一旁的树上,抬眼看着羡鱼,说:“你在这里等着,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他就踉跄着往回跑了。
羡鱼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要不再等等看?万一山贼一会儿就回来了,真打断她的腿怎么办?
另一边
山贼踉跄着回到了山寨里,寨中一个人都没有。
他爬在门外的一口装满了水的大缸里看着自己的样子,而后,疯狂的往自己的脸上泼水。
“等一等,你再等一等。你个混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准将她送回去。”
他歪歪斜斜的走到了屋中,拿出笔墨,在白纸上奋笔疾书。
那些慌乱中写出来的字凌乱无章,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懂。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玄色衣服的人从床榻上醒过来,他先是茫然的看着房屋内熟悉的房梁,突然想到什么,又急忙起身走向外间的书房里。
笔墨未干的纸上写着好些字,一看就是在仓促情况下写下来的。
许多字都认不出来,他连猜带蒙的才看懂了七八分意思。
看完之后,他拿出了火折子将他点燃,烧个干净。
而后,他快速的夺门而出,在山林中看到了焦急等待的羡鱼。
“走。”
“不走。”
“走。”
“不走。”
羡鱼手里拿着一朵野花,每摘掉一朵花瓣,她的嘴里便念叨一句。
山贼好像真的生气了,她想走,又不敢。
“你在做什么?”
直到身后响起清冷的声音,她才惊得丢了手里的花。
“是你?莫临渊。”
她一眼就认出来人不山贼,是莫临渊。
“他……莫小林呢?”
莫临渊沉默一声,说:“他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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