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境界,前者无异于救人于水火中,最令受益者感激涕零,后者有时候会被曲解成趋炎附势,社会金字塔顶端的牛人见多了带着阿谀奉承的锦上添花,真要是有哪一天从高高在上的位置落下来,会不会有人雪中送炭,上位者们根本不敢去想。www.yibigЕ.com
在北京那个水深莫测的政治***里,宁家的能量不小,是京派的中流砥柱之一,恪守家族教条走中庸路线的宁天楠在关键时刻很明确的倒过来,郭凌飞不觉得意外,更不会斤斤计较是不是有目的的锦上添花。
在政治***里中庸是可以走的长久一些,但太过中庸就逐渐沉沦了,要保持家族的影响力就要时不时露一下锋芒,二十五岁迈入中央党枚门槛的宁天楠是要强势崛起,倒向郭凌飞何尝不是宁家的
“联盟”信号,直白点说就是向郭氏家族抛出了橄榄枝。
得势者得利,宁家要借势在政界戳取更大利益,看问题透彻的郭凌飞又怎能不明白这些,不介意这些,芸芸众生莫不为利益驱使,最终自己的目的达到就行了,多宁家一个“盟友”是件好事儿。
四个顶级公了哥品了茶,在维利斯吃了午饭,齐白峰这个上海本地大少在席间侃侃而谈,不断敬酒,抛却了昔日对北京公子哥的成见,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三年前那场车祸不能怪怨任何人。
“凌飞,皇甫朝歌败了你会怎么处置他?像傅白冰那样废了,还是杀了?”餐桌边的宁天楠抿了口饭后的茶水问了一句,别牙的司徒少一和用餐巾抹嘴的齐白峰一齐瞧向郭凌飞,三人都关注这个问题。
郭凌飞手里拿着拉菲酒庄的红酒瓶,仔细端详着标签上的年鉴,眯起的眼眸溢出一丝凝重,努嘴沉吟片刻道:“如果有一天咱们的酒桌上能多一个皇甫朝歌那是最完美的结局,但以他那种性格一几子不会让这个结局出现,我与他之间只有四个字,生死成败。”
“凌飞能网开一面尽量网开一面吧,上面那几个老头子漠视傅白冰成残废应该是忍耐到了最大限度,我们几个可不想看着你做出头鸟。”宁天楠和司徒少一都是土生土长的北京大少,没少见枪打出头鸟的惊心事倒。
这也是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太子党们逐渐收敛锋芒的最大原因,七八年前又被严格限制从政,高官子弟经商同样出台比较奇刻的政策约束,大多跋扈一时的公子哥选择钻政策的空子经商,或是进入大型国企熬磨十几年再跳入政界,像宁天楠、司徒少一、齐齐白峰这类能直接挤进中层以上政治***的大少很稀少,完全绮靠的是家族的影响力。
当年北京顽主的强势风采一去不复返了!郭凌飞感慨,放下手中酒瓶,缓慢抬头,迎着三人绽露出招牌式的自信微笑,北京那倘水有多混,心里明白,即使宁天楠不提醒,自己怎可能立于危墙下等着被拍倒,笑道:“放心吧,就是我要做出头鸟,一定飞出个惊人的高度,老头子们手中的弹弓打不着我的。”
“自信的家伙,但确实有自信的本钱啊。听我妹妹说你把董芳那風骚的娘们彻底给搞定了?”宁天楠笑着岔开话题,董芳和郭凌飞的事儿是前几天听小妹丝丝说了,最初见董芳时有朦胧的好感,这兴许是他极力帮董芳的一个原因。
“董芳为我苦了三年,作为个爷们儿该给人家一个交代,我这人根下心来可负整个天下,却不能负了值得我爱的女人,心还是不够狠不够资格成雄啊。”郭凌飞笑道,多少有些无奈,小时候常幻想自己长大后如何专一的爱着心爱的女人,现在已是不可能了。
“成雄?,剔牙的司徒少一瞪了瞪眼,似子有些不屑,随于把牙签扔在了桌子上,道:“凌飞我爷爷,我老爸,对你的评价不是一般的高,来上海之前我家老头子说你终有一天会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成个雄算什么。”
站在世界的最顶端!齐白峰和宁天楠扭头瞧着司徒少一,两人只清楚郭凌飞背后是深不见底的郭氏家族,可凭借家族的能量就能立于世界顶端?两人有疑虑,但不认为司徒少一是在开玩笑,都知道闻徒家与郭家的关系深的很,顶层***里只有闻徒家和吕家的人最了解郭氏家族的底细。
午饭后,齐白峰提议下午去汤臣俱乐部射箭,他请客,几人同意。郭凌飞让龙一安排两辆劳斯莱斯轿车,哪曾想这几位异口同声要低调行事,无奈之下把两辆银灰色劳斯莱斯幻影换成了再普通不过的奥迪轿车。
这几个牲口难道想玩扮猪吃老虎?停车场边的郭凌飞瞧着三人乐滋滋挤进了一辆车,撇嘴笑了,甚是玩味。本来齐白峰要驾车,司徒少一这厮抢先坐在了驾驶位上,绽露出极其猥琐的笑容。
郭凌飞太了解这厮了,在北京城的大马路上开车没少惹是生非,看了不顺眼的车撞,看了不顺眼的鸟人还撞,时常与省部级高官的座驾来个异常巧合的亲密接触,但少一有个最大优点,从不欺凌平头百姓。
四人挤在奥迪车里,齐白峰坐在副驾驶位上指路,司徒少一叼着根烟吊儿郎当的开车,在宽阔的街道上搜寻着猎物,最终有辆车牌上是一串八的宾利轿车落入这牲口的视线,也怪这辆宾利抢道占位太嚣张。
在这个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时期郭凌飞本不想司徒少一在上海惹是生非,可见了宾利轿车的嚣张气焰后,冷笑着撇撇嘴,没言语。司徒少一露出习惯性的狞笑,扭转方向盘擦了上去,这次不是撞,是擦。
哧!刺耳的摩擦声延续了一两秒,奥迪与宾利完全是擦身过去的,齐白峰和宁天楠靠近那边,看得清楚,银灰色的崭新宾利轿车被划出了几十条斑驳痕迹,两人无所谓的笑着,以前没少干类似的事儿,司徒少一惬意的笑了几声,奥迪车加速插入车流,把宾利远
远抛在后边。
“妈的,找死啊!”
宾利车副驾驶位上的青年打开车窗高声咒骂,见奥迪车驶远才缩回头,对后座上神情倨傲的青年道:“蔡少,是先查一下车的来路还是先派人堵住那辆破奥迪?”
“就是传说中上海第一大少齐白峰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怵他,何况是开着奥迪的小角色,直接追上去。”青年嚣张道,这位五大新兴家族中蔡氏财团的唯一继承人在复旦读了两年大学,还没怕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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