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公可是公务员,是一名科长,科长在整个婚宴嘉宾里绝对属于大人物级别,要知道几百号参加婚宴的嘉宾里可沒有几号人是当官的,而商人又沒有说话的分量。
五分钟后,一名三十七八岁头发稀疏偏秃,鼻梁上挂着一副银边眼镜的男子走了过來,他正是美妇妹的老公。
韦科长坐下后双眼犹如毒蛇般扫在林天跟林馨儿的身上,当视线放在林馨儿身上时心里惊讶了一下,如此美丽的女子在世间还是少见。
“哼。”美妇妹冷哼一声,韦科长瞬间从惊讶中回醒过來,身上气势又恢复了往日的官威,眼里带着一丝轻蔑,视线就跟扫描仪似的在同桌宾客众人身上扫过。
片刻后韦科长开口了,用不冷不淡的口气开始自我介绍了起來,“鄙人韦权生,在盛民区行政机关中工作,不知道怎么称呼各位。”
在座的不少人一听说韦权生是公务员,身子不由直上了几分,脸上的松垮表情也收敛了起來,包括陆福旺跟唐艳,林天能感觉他们两人身上的气焰减少了不少。
毕竟陆福旺跟唐艳他们只是普通的小本商,一家的收入來源靠的就是菜市场的卖猪肉小店铺,他们可得罪不起韦权生。
所以当他们知道韦权生是公务员后,身上的气焰瞬间化成了自卑感,当自卑感慢慢累积时便会化成退让。
从唐艳与美妇发生口角到现在一直沉默着的俩夫妻知道韦权生是公务员后,其中一位男子面露笑意出言搭讪,“哪里的公务员。我也是公务员,在社科联工作,我爱人就是打字员。”说到这里男子面露傲色。
韦权生一听到社科联二字心里却在嘲笑,都是身为公务员,都知道各个部门的优与劣,而社科联是最不被人看好之一,至于打字员,也就是最基层的公务员,连副科都不到,如何入他眼。
“我是在民政局工作的,管一个小组的人,职权不大不小,通俗來说是科长级别。”说到这里韦权生脸上露出浓郁的傲色,即便是三岁小孩都能看出韦权生心中的傲意。
之前那名出言搭讪的男子一听到韦权生说自己是民政局的科长,脸上顿时变色。
科长在他眼里可是绝对的领导人物,他在工作上马首为瞻的上司不过只是副科长罢了,韦权生这个科长可想而知有多大分量。
一旁的林天默默听着,表面上沒有流露出一丝自卑的感觉,并非强撑着,而是科长这个行政级别实在不能入林天的眼。
至于林馨儿,压根就沒有听韦权生的自吹自擂,即便听了恐怕脸上也会流露出不屑的表情,一个科长就那么傲,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是林凯军市长的独生女且不是会吓死。
方才搭讪的那两位夫妻对韦权生的态度简直是一百七十度转弯,不断找话題拉近韦权生,话音里有挡不住的崇拜。
得到了充实的满足感后韦权生当然是心情愉悦,两人的问话他都是耐着心回答,说到最后甚至心情澎湃了起來,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还时不时将视线瞄向林馨儿,可林馨儿却无动于衷,似乎从來沒有听过他们的对话。
不仅是林馨儿沒多看韦权生一眼,连林天都是如此,两人对韦权生不闻不问,让韦权生生出一股被他人小瞧的感觉,这让他十分不爽。
本來林天林馨儿的出现抢走了他亲戚的位子这已经让他不爽了,他还是看在林馨儿美貌的份上才沒有一开始对林天等人以势相压。
如今的林天林馨儿不但沒有听到他的官职吓软,甚至还对韦权生生出不屑之心,在旁人面前一向傲气的韦权生哪里忍得了别人不屑他。
“这位小哥,不知道你在哪个行业干的。”韦权生好奇地看向林天问道。
林天这时才将注意力投在韦权生身上,茫然的摇摇头看向四周,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反问韦权生,“你是在跟我说话。”
韦权生听到林天这句话,面部表情明显扭曲了起來,他有些怒了,沒想到林天竟然如此调谑他,但他还是强忍住愤怒点了点头。
林天这才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我是乡下來的,來这里干建筑的。”
“噗嗤~”林馨儿听到林天这句话捂住小嘴偷笑了起來,她被林天逗笑了,本來她以为林天会说出实话,意料之外的是林天不但沒说出实话,还骗了韦权生,这属于扮猪吃老虎吧。
韦权生听到林天介绍自己的工作后微微点头,再看上林天时眼里浮起了一丝不屑,民工罢了,在他眼里民工就跟路上的猫猫狗狗似的。
“民工好啊。沒有民工拿來的房子住。你是在哪个工地干活的。”韦权生话音带着嘲讽的口气问,他是科长,文明人,不会跟粗鲁人似的一天到晚都是打架,他打算摸清林天的工地,然后通过关系方面联系林天的上司开除林天。
“我忘了,怎么。你想通过关系开除我啊。”林天带着好奇的口气问道,他不傻,自然能从话音中猜出韦权生的心思,他骗韦权生说自己是民工那就一定演下去,入戏三分这种演技林天还是有的。
“噶。”韦权生沒想到林天竟然那么聪明,自己心中所想的都被他猜中了,正当他想辩护时他的老婆美妇妹开口了。
“开除你咋滴。开除你还是轻。我家老韦是科长,想开除你还不是小菜一碟。不服气你也当个科长。”
美妇妹早就看不惯林天等人了,只要是跟唐艳一伙的她都看不惯。
刚才在韦权生上厕所时她沒有靠山,自然是有怨不敢言,如今自己的丈夫韦权生就坐在她的身边,韦权生就是她开口的勇气。
果不其然,唐艳出奇的沒有向美妇妹以口舌反击,她怕韦权生通过关系让她们的猪肉店关门,虽然他们不知道韦权生是否真有这个本事,不过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猪肉店是唐艳与陆福旺的命脉,要是沒有猪肉店的维持生钱他们就沒有资金过日子,上有老下有小,这句话放在他们身上是再合适不过。
林天并沒有指望唐艳能为他出头,换做一般人听到美妇妹如此嚣张的话估计早气急败坏了,而他却沒有,不仅沒有脸上还浮现出狡黠笑容,露出那口洁白的牙齿。
“我当不了科长,不过却能将科长打个满地找牙,不信你试试。”
美妇妹跟韦权生听到林天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感觉林天不是吓唬他们,林天真的敢打,一般民工的力气都是很大,一拳打在普通人脸上准会痛个几天。
韦权生虽然喜欢夸大自己,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科长这个行政级别在整个s市真的不算什么,林天如果发怒起來暴打韦权生随后就跑,韦权生只能通过报案來解决,不能像某些大佬那般封锁全城全国搜索。
美妇妹不敢说话了,韦权生也罕见的闭上嘴,两人一脸阴沉的盯着林天,心里暗咒林天,除此之外他们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报复林天。
林天这桌发生的事在整个酒店里并不吸引人,一楼上百人聚在一起,每人一句话整个酒店大厅沸沸扬扬,谁会在意林天这里发生的事。
很快,酒上桌了,一箱六瓶装的五粮液以及一箱二十四瓶装的小瓶百威啤酒,桌桌都是如此,光酒钱一桌就得筹集两千多块钱,整个包场近百桌,可见孙孔的阔气。
负责将酒送到林天桌子上的服务员有些与众不同,正规服务员都是身着聚福楼的规定工作服,而他却是t恤牛仔,头顶带帽子,或许韦权生、陆福旺沒有注意到,可这却让眼尖的林天观察到了。
向來警觉敏感的林天能猜出这酒多半有诈,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看了看推着推车将酒放在林天脚下的服务员,可却看不到脸。
帽子似乎刻意的拉低了许多,只要他一低下头林天就无法看清那张神秘的脸,林天也沒有伸手将服务员的帽子拨下,只是将这警觉默默的记在心里。
服务员将酒放下后便推着空推车进通道内部,内部站着四人,这四人都是孙南的小弟,那名服务员见到四人这才将帽子脱下,舒出长长的一口气,暗黄肌肤、颧骨微微突出的脸呈现在众人的视线前。
他正是孙南。
四名小弟见到孙南回來后,一个个迎了上去,他们所在的通道一般只有工作人员才可以进來,他们之所以能顺利进來都是靠着孙南的关系,孙南是这里的小太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酒店任何地方都对孙南开放。
“南哥,回來了。”四人中的一人问道,他眼里有难以掩饰的激动,其余三人的激动之心也跟这人差不多,他们恨不得让林天林馨儿喝上他们刻意为两人准备的“酒”。
孙南将帽子丢向讲话的那人,眼里同样是带着激动,等林馨儿喝下了孙南投了**的酒,不会过多久药性就会弥漫全身,到时候想解毒都难,唯有发泄欲望。
而孙南等人,只用在暗处默默的等林馨儿药性发作,到时候他们再过去捡尸,即便林馨儿抵抗力再强也无法阻止药性的发作,为了防止意外他们可是足足准备了三人的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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