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休相问,阿妹怕相问,相问凭添恨。明寒竹塘生,鸂鸟趁相恩,榆岸花生根。”
“阿妹休怕问,阿哥不会问,相问凭添恨。枇杷落明寒,恩苔浸长珠,人逢喜相归。”
“阿哥休相问,阿妹怕相问,相问凭添恨。游妇尘蒙萝,晴日无暖偎,昨夜被湿湿。”
“阿妹休怕问,阿哥不会问,相问凭添恨。萝蒙拂尘扫,被湿晴天晒,炊烟与村畔。”
山歌在山岭间回荡,学查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学霸,学霸表示老子也不知道,麻的,沈破虚就是个伪学霸,还是问真学霸。
“相问歌,岭南溪族的一首离婚歌。”
“卧槽,离婚还要唱歌?”学渣苗表示好震惊。
“第一句的明寒,其实就是分家产,听歌词,这家人还蛮富的,类似这片池塘被我承包的意思。第二句是男方说没有那么多财产,减一减的话,还可以商量。第三句是女方请村老们作主,表示自己人老珠黄,而男方还值壮年,这样分的话,不公平。第四句是男方表示,你可以打扮一下,仍然能在村畔与人约会。”
沈破虚与苗人风面面相觑,尼玛,这都能听得明白?学霸的世界,果然不能随便乱入啊!
歌声还在继续,女的越喝越幽怨,男的则是中气十足,苗人风与沈破虚以为男方占了优势,听解释才知道,越心虚则越气足,尼玛,这是什么道理啊?
齐眉帮与他们三人是背道而行的,随后,三人继续沿着“固山国道”行进,在到达岭南郡最外沿的“固山县”后,折道进入群山中,行进了一天后,到达“溪族”的地盘,听到歌声时,离溪族的村落还有一段距离,三人耳力颇佳,才能听得清楚。
等到达村落近处时,并没有什么溪族勇士出来唱止,三人径直进了村落,村落中的建筑以竹楼居多,偶尔也有瓦砖房,竹楼最少也有三层,底层种植着不知名的菜,上两层估计就是居住的,而此时,村里的人都聚到颇有玄汉建筑风格的瓦砖房附近。
瓦砖房前方是片宽敞的空地,此时地上摆放着两米高的楼台,左边站着一位穿着溪族特有服装的女子,她正边哭边唱,右边楼台上站着一个很强壮的男子,下穿长裙上穿半衫衣,他正皱着眉头听女子的歌声。
“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听这女子的意思,男方不守男规,不能分到家产。”肖邦笑道。
“不守男规?卧槽,只听过不守妇道,第一次听说不守男规,这意思是,溪族以女为主?”沈破虚轻声问道。
“是的,溪族也叫女溪族,以女为主,男为辅,但属于一夫一妻制,家产其实都是男主攒下来的,女方一般都不从事劳务。”
“那这还分个毛线?不从事劳务,必须不能分钱啊”,苗人风喊道。
“但溪族的主要战力是女人啊!”肖邦一边捂苗人风的嘴,一边低声说道,“溪族的武功只适合女性,轻叶摇,女溪柳,溪族柳叶舞轻罗,柳叶轻罗刀是溪族的标配兵器,柳叶心法与轻罗刀法则是主要的武学,以飘逸,轻盈为主,加上溪族女子特有的体质,杀伤力蛮强的”。
“咦,岭南颇有些名气的轻罗刀客,原来是溪族出产的啊!”苗人风甩掉肖邦的手后,轻声说道。
“溪族的规矩其实蛮简单的,没有太多犯忌,主要是一条,不能说女子的坏话,什么女人无才便是德之类的话更不能说,说了就是溪族之敌”,肖邦交待道。
“你说了”,苗人风乐呵呵的笑道。
肖邦耸了耸肩。
“啪”,一声重响,一名体态苗条的女子扛着一柄重锤,狠狠的砸在一根树桩上,顿时周围一片寂静,之前听歌时的议论、非议声消失不见,扛锤女子扫眼打量四周,发现苗人风三人时,眼光一凝,在场的男人并没有感觉到她的异样,周围的女子却是全部转头,男子们此时才反应过来。
“汉客且稍待”。
“溪主请便”,肖邦行了个古怪的礼后说道。
“你二人之事已是辨明,财产归罗三女所有,罗氏清泉不得执有一枚铜板,马上离开。”
罗氏清泉就是那个溪族男子,他听到审判后露出愤怒的表神,从两米高的楼台跳了下来后,一拳击在自己的额头,随后恨恨的离去。
“他的意思是不服,会上诉”,肖邦解释道。
“找谁上诉?”苗人风不解的问道。
“又不是只有一个溪主,村长级的是小溪主,寨子级的是大溪主,然后就是拥有村寨数量多的溪老,溪族共主溪王,都可以上诉的。”
溪主驱散所有族人后,请三人进入她所居的砖瓦院落内,茶什么的在少数民族区属于贵重之物,当然不是普通的茶,粗茶不是稀罕物也不是贵重物,溪主也不会拿出粗茶接待,尽管不知三人的来意,溪主仍然摆上特产接待三位。
沈破虚的“龙”所在地图中所示,跟蓝湖一样,属于隐藏起来的地点,就算在真正的地点处徘徊,也会因为不知入口,而无法找到被隐藏起来的地点,而他的地图所示中路线,需要穿过整个溪族的定居点,肖邦就说去拜访一下,与溪族打个招呼。
若是苗人风与沈破虚来的话,两人是不会打什么招呼的,苗人风目前情绪不算稳定,还处于被白狐当扯线木偶,且自己是修炼废柴的愤怒中,沈破虚本来就是喜怒无常,性格反复之人,两人真要遇到什么麻烦,估计就是一路干干干。
肖邦果然不愧为正义少年,他正是瞧出苗人风的情绪不稳定,才会放下手头上的事情,陪这个基友走一走,但并没有询问,只是用一路上的见闻来形解基友,具体有没有作用,肖邦显然也是不在乎的,他只要基友不要太过极端就行,待时间推移,苗人风会自己调解过来。
苗人风在游戏中的成就,让很多人错误的判断他的能力,肖邦也是如此,他以为苗人风与自己是同一级别的人才,以他自己为标准来看待苗人风情绪不稳定的事情,而肖邦情绪不稳定的话,都是喜欢四处走,看山看水看美女,再弹弹琴,情绪就会稳定下来。
因此,肖邦就觉得让苗人风走一走,开阔一下心胸,情绪就会好起来,事实上,若是没有白狐一年多的慢慢引导与调教,苗人风控制情绪的能力是非常差的,就算现在,丫还是会暴走到当街杀人来发泄情绪,好在,肖邦的努力也不是没有作用。
再加上沈破虚的插科打浑,苗人风的郁积之气也在慢慢消散,由此也能发现,沈破虚这货真的很古怪,居然也在暗中帮苗人风调节情绪,至于为什么,想来不是会为基情之类的,应该更多的是想让苗人风稳定情绪,好帮他找到“龙”。
都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此位溪主也听过汉人中的“琴圣”之名,也知道琴圣肖邦,那是杠杠的正义少先队员,因此,态度极佳。至于沈破虚与苗人风,沈破虚虽然是正道国宗真传,但丫的评语是“性邪喜洁衣”,说出来估计也不会得到好印象,苗人风就更别提了。
肖邦也就没有介绍两人,只说是自己的好友,随便编了个名字混过去,溪主也不在意,重点是肖邦嘛!交谈的内容倒也广泛,这溪主看来也不是学渣,对于岭南郡外的风土人情倒也知道的颇多,慢慢的,就转到武者“喜大普奔”的话题——武学。
武者在不起就跟男人在一起总会谈到女人一样,武者们也谈女人,更多的谈是武学,这都是有追求的武者,只有没追求的武者,才只谈风月不谈武学。
肖邦最喜欢跟人谈武学,身为他的基友,苗人风是很清楚这一点的,他还知道肖邦这货一谈到武学,尼玛就会忘了时间,所以,苗人风起身离开溪主的院落,沈破虚也跟着一起离去,陷入武学讨论中的溪主与肖邦,连眼角都没有瞄一下。
“怎么办?”沈破虚问道。
苗人风有些纳闷,什么怎么办?
“肖邦啊!这货出了名的话唠,不是,只要谈到武学的宗源,这货就化身为话唠了,丫要是谈个三天三夜什么的,我们岂不是要一直呆在这里?”
“切,你认为那溪主的武学底蕴,能跟肖邦谈三天三夜?”
沈破虚呆了呆,对啊!溪主只是一个无势巅峰一流,这样的基础,跟肖邦是谈不了多久的,肖邦只要发现对方对武学的认识,并没有自己渊博,就会结束交谈的,这货在这方面是很无情的说。
果然,十分钟后,溪主一脸羞愧的跟在肖邦身后走了出来,在肖邦三人离去时,不仅送上诸多干粮补给,还跪地行大礼,表示若有突破,必尊肖邦为师长,见肖邦则执弟子礼,肖邦一脸的淡然,显然是不看好这个溪主。
离开这个溪族村落后,三人沿着崎岖小径前行,沈破虚好奇的问肖邦,挖出溪族“柳叶轻罗”的秘密没有,肖邦一脸傲然的说“何需知,小道而以”。
苗人风与沈破虚一脸崇拜的竖起中指,肖邦“哈哈”大笑。
“诸位哥哥笑的如此开心,可否共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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