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香炉、佛尘、佛经。。。你穷疯了?连供品都偷?”林钰看着江新打开的包袱,着实被其通通拿光的作风所震撼。
“哼,白来一趟啊,饿肚子啊?”江新白了林钰一眼,头一伸对着那个当做供品的苹果咬去。
嗖!就在江新张嘴的一瞬,一道银光自其口中飞出,电光火石之间,林钰就是再快也不可能躲开。
“你,你是妖怪!”就在江新以为林钰中招准备脱身之时,只见林钰的身影瞬间化作四道,待得前三道残影消失之时,他惊异的发现原本正中林钰额头的飞镖居然打了个空,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哎哟!壮士饶命,饶命啊!”好似配合江新的痛叫一样,金色的雷电大盛,剧烈的炙热和酸麻之感再次袭上江新的身体,这一次的打击比上次更加让他有种想立刻就死了的感觉。
“呸!你才妖怪呢,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林钰将江新的双手反绞着,体内狂暴的庚辛金雷源源不断的侵入江新的身体,观其已经扭曲的面部表情,林钰知道,若是再加上数分,能活活把他疼死。
“我老实,快,快放手!”随着江新的痛叫,林钰右脚一抬,在松开其双臂之时,对着其背上补了一脚,将其踹趴到地上再也起不来。
“厄,我老江,真是。。。”江新现在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打是打不过,跑也跑不了。感受着此刻浑身剧烈的酸麻和灼热,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的抽搐起来,这种极度痛苦的伤害,几乎摧毁到了江新的灵魂深处。
“我问你话,你给我老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就莫怪我下手无情了。”看着眼前犹如烂泥一般的江新,林钰暗叹大师级和宗师级仅仅一字之差,但实力上的距离竟是何止千里?。。。。
“厄,你,你刚才所用的可是鬼影七变?”在林钰撤去了在其经脉之中横冲直撞的庚辛金雷之后,缓了一会儿的江新开口问道。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恩,你也知道鬼影七变?”林钰虎着一张俊脸,抱着双臂看着依旧赖在地上的江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不瞒阁下,我空空门本是暗影门的分支,对于本宗的武技,自然是晓得,只不过,我从未见有人用过此等步法,故而,才有此一问。”江新实在不想起来,他头一次发现冰冷的地面也是这般舒服。
“你可听过暗书生庞桐?恩,你给我起来。”林钰知道江新已经没事,未防有变,还是冲着其屁股又来了一脚。
“啊,我起来,我起来。暗书生的大名自然知道,而且小人童年之时贪玩溺水,还被他救过一次哩。”江新揉着依旧有些酸软的双腿,心中却是鄙视林钰,暗书生庞桐的大名,谁没听过?况且还是救过自己一命的本宗杰出人物。
“噢,那是我师傅。”林钰不经意的回答却是让江新睁大了眼睛,怪不得自己打不过人家,居然是本宗天才之后。
“原来,原来是自己人,嗨,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没事找罪受啊,今晚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他日若是有何差遣,还请吩咐千万不要客气。”江新对着林钰抱拳行礼,眼睛却是盯着散落一地的各个物事。
“别他日了,就今晚吧,恩,你看什么?《洗髓经》?恩,传闻此经很有意思,借我先看两天。”林钰说着便将那本有些微微泛黄的洗髓经放入胸前的口袋里,完全无视江新肉疼的眼神。切,不过是一本手抄版,又不是珍本,你心疼什么?
“师兄要小弟办何事,尽管开口。”江新虽然心疼,但毕竟是势比人弱,所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忍痛拱手相让。
“对于那祈天宝刹,想必你也足够了解,否则刚才也不会那般轻车熟路。”
“是啊,为了今晚,我可是扮成香客来此转了数遭了,就是连那老方丈换洗的内衣,我都知道晾在哪里,嘿嘿。”江新倒也口味够重,说出此等话语居然一点都不打磕巴儿。
“我希望你今晚能帮我找到那明政王爷的下榻之所,若是办成,自然不会亏待于你。”林钰瞥了一旁不修边幅的江新一眼,开口说道。
“啊?去找明政那老怪?我说师兄啊,那里的戒备可不是一般森严,不仅有着身经百战的士兵和修为高深的供奉,甚至明政他自己都是一个高手。”江新摆了摆手,示意此处乃龙潭虎穴,万万去不得。
“明政会武功?他修炼的是何种属性?”林钰听了江新的话,不但并未畏惧,反倒是感兴趣起来。
“应该是佛家武技吧,我曾偷看到过一次其夜间运功,金色的佛光却是一点不假。”江新转头看向远处的封龙山,似乎那一次的经历依旧历历在目。
“既如此,还请你想办法将我带到那里,感激不尽。”林钰知道江新一定十分清楚寺庙的布局,毕竟这种吃百家饭的大盗若是事先不踩好点儿,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恩,既然咱们同出一根,我盗圣的名讳也不是白来的,就陪你走上一遭吧。”江新挺了挺干瘪的胸口,一副手到擒来的样子,殊不知此趟之行一个不好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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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将祈天宝刹照了个透亮,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寺内的墙角、屋檐、假山之后的阴影也更大了。要说江新的隐藏和潜行功夫也确实是名副其实,好几次都是从巡逻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堪堪溜过,然后转身对着林钰扮鬼脸示意他也过来。不过,林钰自问没有这份修为,还是要等到侍卫走过之后才肯溜过去。
其实身处此地,江新完全有能力逃之夭夭了,但观其一副全力相助的样子,林钰本有些戒备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这个人看来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同门,这般不遗余力的帮助,换做旁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爷,今年的湘河汛期应该比往常晚一些时日,所以朝廷的赈灾粮可能也要晚一些。而咱们目前手中的存粮还不足寻常数目,您看,今年的运粮船是不是晚一点再发?”
大雄宝殿,西偏厢房的最后一间,八盏金制托盘中人臂粗的蜡烛将室内照的灯火通明,一个满面红光,好似孩童般细腻皮肤的老和尚盘坐在正中,一旁还站着两个毕恭毕敬的中年人。
看着老和尚雪白的长眉耷拉到了眼角之下,口中的碎念和着手中颇有节奏的木鱼声,倒还真让人有种此人乃得道高僧的感觉。
不过,当其听完旁人所言眯着的双目睁开之时,两道精光好似实质般自眼中射出,竟是给人一种心生战栗之感。
“恩?难道是天不助我?不行,阿宝,你去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不能耽误了船期。还有,小健,你这个工部仆射是怎么当的?难道这汛期就这般凑巧刚好要晚了吗?”老和尚紧盯着眼前低头看脚的两人,一股颇不耐烦的表情浮了上来。
“王爷,这个,老天的安排,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说话的人名为司徒健,观其紧张的来回搓着手,便可知道他的心中颇为恐惧和无奈。
“王爷,这个事情,也却是不怪他,况且,再过半个月,这一季的粮食就差不多可以收取了。到时候,应该可以缓一缓燃眉之急了。”另一个人,眉眼之间跟司徒健有些相似,不用说,这个人必是司徒健的同族,明政王爷府的总管,司徒宝。
“恩,殷泽凯那边怎么说?”如今已是和尚打扮的明政王爷已是六旬之上,但其外表却是好似中年一般并无佝偻之态。
“启禀王爷,殷泽凯来信说,今年其他地区也要晚些时日才能收获,所以暂时只能靠咱们自己想办法。”司徒宝拱了拱手,对于那位府尹大人却是老实不客气。
“哼,这小子贪墨那么多良田,如今不过是找他借一些粮食,居然这般推三阻四,难道还真不把我放到眼里了?”明政年轻之时就是一副火爆脾气,如今年事已高,但那股火头还是不减当年。
“另外,殷泽凯送来一个消息,说是新来的钦差巡抚林钰此刻已赶往通忻城,想来是要暗中查一些事情。”司徒宝前日收到殷泽凯的来信,其中特别提到了前往此处的林钰等人,要他千万小心,莫要露了马脚。
“恩?就是那个武举状元?呵呵,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居然还想来个微服私访?当真可笑,你们通知此地的知府,给我好生看好了,若是实在不听话坏了大事,那么。。。”明政微蜷的手指突然绷直,对着脖子轻轻抹过。
“恩,如此就依王爷之见。只不过,若是晚些交粮,只怕海外诸国会对我等不满,那王爷的大计。。。”司徒宝说到此处,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刚才一脸平静的主子突然绷了起来。
“何方鼠辈,给老衲出来。”明政也不含糊,手臂一挥,一道金光随之向着房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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