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佤梗着脖子,青筋暴露的玩命叫嚣着,咒骂着,气得北燕人咬牙切齿,火冒三丈,但却无可奈何,毕竟他们真的遭到了打劫,而且看风格,马贼的装扮,武器配置和马匹,绝对是北燕人准备错,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
但刘李佤的欠嘴还是让他们火冒三丈,大家都在惋惜,为什么刚才马贼不砍死他!
刘李佤刚踏入北燕,就成为了全民公敌,没有出众的演技是很难做到的。
而此时,刘李佤正拉着那个姗姗来迟的军方马队的首领,正瞪着眼睛质问道:“你们就是这样用手中的钢刀,胯下的战马来保护百姓安全的吗?你们就用这种不闻不问,麻木不仁的态度来对待我们天朝上国的使者吗?那些可都是重要的物资,和珍贵的珠宝,是要赠送给你们北燕皇帝的。还有,我们这些人在东宁可都是尊贵无比的一品大员,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受伤吗?”
刘李佤口沫横飞的质问着,将前世今生两辈子的怨气头吐了出来,上辈子多少次他忍不住想这样质问,斥责一下那些暴力执法者,可就是不敢,这辈子总算扬眉吐气了。
那些守军被他喷了满脸的吐沫星子,气得一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钢刀,可还是碍于两国关系而没有发作,刘李佤之所以如此蛮横嚣张,就是要在北燕的民间制造一种卑劣的形象,让北燕的军人和民众看看,傲慢无礼的东宁人,只适合做敌人,永远不适合做朋友。
那军官额头青筋暴露,大手几乎要将钢刀的把柄攥碎。他忍着努力,面无表情的说:“使者大人,我们北燕一项国泰民安,从未发生过如此这般的盗抢事件,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诸位使者大人刚一踏入我们北燕就会遭到如此暴*行,请问使者大人是不是在北燕有什么仇人啊?”
这军官嘲讽道,明显是说刘李佤太招摇了,才会招到抢*劫。
刘李佤心中冷笑,脸上却是勃然大怒,道:“胡说八道,本使这还是第一次踏上北燕这贫瘠之地,以前更不认识你们这些贱民,怎么会有什么仇人?”
刘李佤这话说的够狠,连闻俊在解气之余都暗自为他捏了把汗,生怕对方当场就砍死他,不过对方很是顾全大局,即便如此也忍住了暴走的冲动,狠狠道:“大人说的没错,我们这是贫瘠的苦寒之地,生活的都是贱民,所以他们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会向朝廷禀报,顺便提醒一下使者大人,这里距离我北燕的国度还有数百里之遥,中途依然住着很多贱民,如果他们对大人你做出什么不友好的事情,还请天朝上国,礼仪之邦的使者大人多多包涵!”
这话明显就是威胁了,刘李佤对这位将军的口才很是佩服,他狠狠的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一顾。
那将军转头吩咐手下一个小队人马,继续沿着马贼逃跑的方向去追踪,就算找不到人也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另外的人跟着他回城了,随后,城中出来一位长得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他作为地方官,接待了刘李佤一行人,言语很是客气,明显属于笑面虎类型的,上来就对刘李佤他们一行人找到抢*劫而感到遗憾,并对他们一一表示了慰问,这公式化的口气让刘李佤恶心。
在这位接待人员的招呼下,刘李佤一行人被安排进了城,住进了几间简陋的土房中,简单的吃了饭,安顿好他们之后他就走了,同样要将今天的事情上报朝廷,而刘李佤也说要写一封信将这次时间上报给东宁朝廷,并有北燕的官方送出,这也得到了他的同意。
当然,具体他会不会送刘李佤不得而知,但闻俊却有办法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准确快速的传递到东宁,相信在北燕朝廷知道的同时,东宁的小皇帝也会知道。
总之这次抢*劫事件完美成功了,他们也成功的保住了那些珍贵的物资没有外流。
由于资源被抢,没有了向北燕表示的‘诚意’,所以他们的行程又要暂时停止了。就在这座不知名的小城镇,有吃有喝,还能看到此地驻军的一些训练和配备情况,也算不虚此行。
就在当天晚上,刘李佤他们的住所门外来了一位挑着扁担卖酒的人,一声声吆喝,仿佛在和谁对暗号。
就在刘李佤纳闷的时候,闻俊已经把那卖酒人叫了进来,刘李佤仔细一看,一眼就认出,这人正是白天抢*劫他们的‘马贼’的首领,只不过刮了胡子,看起来清清瘦瘦的,一脸**丝样。
那让放下扁担,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神色肃穆道:“属下拜见将军。”
闻俊连忙将他扶起来,两人都是激动不已,闻俊这种硬汉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兄弟,这些年你们受苦了。当年那场恶战结束,我们兄弟本来活下来的人就不多了,本应该全部荣归故里,接受嘉奖,可我自私的让你们留了下来,兄弟们一定很恨我吧?”
“将军严重了,我们都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何况当初我们在战场上,穿上了北燕人的衣服,冒充他们的伤兵,混入他们之中,也并没有受苦受罪,比起那些战死在沙场的战友,我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那汉子热泪盈眶,却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给那些死难的战友报仇,不管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好,好兄弟!”闻俊激动的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吧,我闻俊绝不会自己兄弟的血白流,报仇雪恨的一天早晚会到来的,对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闻俊问道,他知道,这种特工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联络上线的,除非有大事件。
那汉子说道:“大人,早上我们冒充马贼抢*劫了你们的车队,你还记得在当时,有几个人强烈反抗,甚至还趴在车上用身体来阻挡我们吗?我没办法,只能把那人也掳走了?”
“记得,那些并不是我们的人,而是恰巧路过的一个商队,不过当时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将错就错,这样戏才更逼真嘛。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有问题?”闻俊说道。
那汉子点点头,一副粗大事儿了的表情,他正色道:“大人,那些人可以不一般,你看这个。”
说着,汉子从话中掏出一物,闻俊接过一看随手又递给了刘李佤,刘李佤还没说话,那汉子在旁解释道:“这东西是一种武器,威力巨大但很稀少,在北燕也只有身份最尊贵的几人才有资格拥有,而这东西,就在被我们掳走的一个人身上,我们刚停下来,她就拿出了这东西表示自己的身份,并要求我们释放她,属下不知如何处理,特来请示将军,哦,对了,这个女人很泼辣,估计是北燕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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