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相爷,下官正在审理此案,一定秉公办理给龙二小姐伸冤,让她能早日安息,您放心。”
“如果屈打成招也算的话,那莫城估计会有一大帮人都是凶手了。”此时说话的人我听不出来,不过估计是他身边的那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随从吧。
“这个这个,额,下官只是略微施点手段,如若不是真凶,她也不会招的,这只是一种方法而已。”
“我见过凶手,我见过。”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在遇见龙施梦之前还见过一个人影的,那个人跑得很快,估计是杀人后太过慌乱,所以才仓惶逃走的。
“那还不快说!”这个大官连忙问道,他今也是谁都不敢得罪。
“在我到那寺庙之前,看到过一个身影逃离开,想必那个人就是凶手无疑。”
“那那个人是谁啊,姓甚名谁,你快说本官立刻派人去抓捕。”
我要是知道是谁还用得着在这牢里呆了一整夜啊。
“我,我只是见过,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谁。”虽然我确实觉得那人眼熟,可是现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这记性一到关键时刻就给我掉链子。
听完我的说辞之后,这个大官一副被我气的不轻的样子,而龙相爷只是几个踱步便到了我的眼皮跟前,见他正欲抬脚踩上我的手掌,却被青王半道拦住了,“相爷,你这沾了灰尘,本王替你掸掸。”说完便真的俯下身来替这个龙相爷摆弄,而龙相爷立马挪开了步子,“不必不必,小小灰尘,哪能劳烦青王动手。”
而青王此时却对着我笑了一下,仿佛让我安心的样子,随后便快速直起了身子,“相爷爱女心切,自然恨不得立马斩杀了这个女子,若她真是凶手,那杀了也就杀了;可若不是,怕是日后会同凌国公有所嫌隙。”
“那青王你说该如何,本相一共三个女儿,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心痛难当,此刻我真恨不得立刻绞杀了她,好让我的施梦得以安息,一个凌国公府上的贱婢的命哪里抵得上我女儿的半分!”
“这是当然,相爷今日斩杀了此女也并非不可,只是如今朝堂之上局势震荡,行差就错只需一步,便可万劫不复。”
这龙相爷左右思虑了一阵,转身对这大官说道,“本相给你三日时间,你去找真凶,如若敢敷衍本相,那你便和这女子一道上路。”
“不可用刑,否则有损相爷名声,记住。”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随从说的,看来这人挺好的。
此时的大官吓得差点痉挛,他哪里能料想的到这件事情还能引火烧身到他那,他连忙跪下叩头,“下官一定全力以赴,一定缉拿真凶。”
在这两座大佛要离开官府的时候,龙相爷问了一句,“青王今日为何会来这?”
“为了心中之人。”
龙相爷似乎很满意青王的话,连连说多谢青王挂心,随后两人这才前后脚离开了府衙,而我又被重新待会了那个牢狱,现在我根本没法平躺,只好一直这样趴着,可是这样整张脸就不得不埋在这稻草堆中,而这稻草扎人得很,我的脸是不是被划出口子里,看来是新换的。
“啧啧啧,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倒霉,今天是仗责,明日说不定便是拶指,再后面光想想就够受的了,不如你直接招供吧,这样还能舒舒服服的再过几天安生日子。”
这狱卒是存心来吓唬我的吧,“我没做过的事情怎么认,再说了你家老爷不敢再刑囚于我,否则他自己也不好交差。”
除了屁股受难之外,别的倒也还好,虽然吃的都是冷粥冷饭,不过我觉着我肯定能活着出去,心里莫名相信着那人,至于先前发生的事情说不定只是他太急切想让我离开莫城了,我便这样自我安慰催眠着。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便有些趴不住了,连着牢饭也没吃,一点胃口都没有,而且屁股上灼热疼痛感越来越强,只是现在这个牢房里什么药都没有,唯一有的那瓶白瓷都被刚进来的时候给没收走了,我真是命运多舛啊,好像到了这里之后,便一直小灾大难不断的,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再这样下去我感觉自己都可以成半个大夫了。
这时候,牢房门被人打开了来,我刚准备抬头却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等到看清之后才发现进来的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你是谁?”
“小娘子,我是另外一个牢房的狱长啊,你没见过我,不过我可知道你,前后进来两次了,肯定把这里面的人伺候的很好吧,今天哥哥我买了些烈酒让外面的人喝下,现在他们都睡了,你叫也没有用的,还是让爷我来好好疼疼你吧!”
说着便把外裤和外衣全一股脑的脱了下来,我吓得顾不得屁股疼拼命往旁边挪动着身子,我该不会今天就要失身于此了吧,这怎么行呢,绝对不可以的,虽然命很重要,可是我的清白同样很重要,我的身子绝对不能不洁,否则日后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他,我一边往旁边攀怕,一边告诫着自己,南鸢不要乱,千万不要乱。
见他马上要抓到我了,我高声喊了起来,“等等,你等一下!”
“等什么,别等了,我等不了了,早就想要你了!”说完便上前一把抱住了我。
这人身上全是一股子臭汗味,刚靠近我我便恶心的快要吐了,“你知道战神吗。”
他刚想吻下来,听到我提战神便停了下来,“战神?老子自然知道,怎么,你不会以为战神真的是神,会来救你吧。”
“我是他的人,你别胡来!”想不到到了现在我唯一能拿来威胁的居然是战神的名号了。
“就你?还敢说是战神的女人,省省吧,你这样也就刚好配我罢了。”随即一个巴掌狠狠的落下来,把我整个人都打偏在地上,身上所有的疼都不及这一下,我是真的怕了。
燕北凊,顾烬白,快来救救我,你现在在哪儿!
瞧我被打得已经无法动弹了,这个猥琐的狱长已经整个人重新靠近了我,正欲上手来脱我的衣服,而此刻我已经存了同归于尽的想法,“你今天要是碰了我,你一定会死!”
“臭,敢威胁老子!”他一把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就在我决定奋力一击准备咬他手掌的时候,外面闯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一刀便把那只擒住我的手连同臂膀整只砍了下来,这淫贼刚嘶吼了一声,便被另一人给踹飞到了别处,而我也被眼前这人给牢牢抱在了怀内。
在另外牢房里关着的犯人刚才看到我差点被侵犯的时候装聋作哑,而现在却全部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南鸢,闭眼。”我很顺从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听见他起了身,听到他拿过了刚刚砍杀淫贼的那把刀,然后便听见那躺在地上的人一边嚎叫饶命一边死命扣头的声响。
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张开了眼睛,此时的他哪怕身处这个昏暗腥臭的牢房之内,也能让人觉得他就是唯一的光,是可以拯救我于水火之处的人。
“她说得没错,你今天一定会死!”我看见他手起刀落的一挥而下,快得让我都有些震惊,见那人只是挣扎了一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处理干净。”
“是。”
见他扔掉了刀,重新走到了我的身边,见我一副呆呆的样子,便柔声安慰起来,“不怕,我带你回家。”
他将我轻轻抱起,但是也不敢碰到我的屁股,也怕弄疼了我,而我此时也慢慢睁开了眼睛,却见他的脸上沾上了一些血污,“你杀了人,会不会有事?”
“不会,你安心。”
等他将我抱出牢狱之后,我才想起一件事来,“你这样带我走,相爷会找你麻烦的。”
“明早我会把凶手交给他,我只恨没早点带你走。”他怎么现在这么会说情话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一句话,便能叫我心中欢愉起来。
牢房外面已经有辆马车在等着了,马夫见人出来了,便上前行礼,“见过王爷,见过夫人。”
他将我抱着坐进了马车内,然后又拿了一个软塌垫到我的屁股底下。
我一刻也不敢眨眼的就这样直盯盯的望着他,好像深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我以后该怎么叫你呢,是顾烬白,燕北凊,还是青王呢?”
“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
“顾烬白是你过去鲜为人知的伤痛,而青王是你如今戴在头顶的重冠,我觉着还是燕北凊最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难得用了两个成语的排比句,燕北凊现在看我的眼神带着点不可思议,而后他轻缓了应答了我,“好。”
接着一路上便是相顾无言了,他在马车上都这样抱着我,还时不时帮我调整一下屁股下面的坐垫,毕竟那个地方是屁股啊,还是挺私密的地方,我有些不大好意思。
我以为他是带我回凌府,却不想他是带我来了他的府邸—青王府。
进门之后,我便看见好些人分成两排跪在了地上,“恭喜夫人回家!”
想不到燕北凊已经同府里的人打过招呼了,而燕北凊还是这样抱着我,让我有些羞涩,“放我下来吧。”
“都散了吧,夫人脸皮薄,别围着了。”
燕北凊非但没放下我,反而就这样一路抱着我在他的府邸里大摇大摆的走着,而府里到处都是刚刚散开的丫鬟小厮,这下我便更是脸红了,只好把脑袋埋在燕北凊的怀里面,不敢露出来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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