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冷泗身边来回转悠了好几圈,真的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要说唯一牵强的地方,就是他这身高在女子中就属于鹤立鸡群的了,“我说你在cosplay吗?你这也完全就是真的女的了。”
“什么扣?”
我这一瞬嘴把现代语都说出来了,真是失策失策,“没什么,话说你好好的干嘛装女人啊,难道你有特殊癖好?”我只能往换装癖这个方面去想了。
“别胡说,谁有特殊癖好了!”冷泗这人禁不起说,见他从衣袖里面拿出一个黑瓶,然后将黑瓶里的紫色粉末混在了茶水里,然后到了一下在手上,接着便往脸上一抹,然后他那张绝美的人皮面具便撕了下来。
他这不撕人皮面具还好,这一撕下来倒是更滑稽了,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而身旁的琨曳和慈安也忍笑不俊了起来。
“你也不管管你女人,就让她这么欺负你兄弟啊!”
燕北凊倒是接话接的快,“我都由着她欺负,自身难保,怎么救你。”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母老虎一样,人家分明是个文静温柔的女人好不好,只是温柔得不明显而已。
就在我们一行人在亭子里开着玩笑的时候,管家来了这。
“王爷,龙相爷派人来请您过府一叙,怕是为了夫人的事情。”
“好,你让人稍等片刻。”
是啊,我怎么忘了我现在其实还是个嫌疑犯的事情,昨天燕北凊不顾一切把我从牢里救回来,那个龙相爷肯定不肯罢休的,虽然昨天燕北凊有说今天会找出凶手来,可是真有那么顺利吗。
燕北凊离开亭子去里屋换衣服,而我却有些不安,那个龙相爷怕是个大人物吧,他的女儿死于非命,要是燕北凊交不出人来,他会不会有事。
“别担心,北凊知道怎么做。”冷泗这货难得正经了一把。
“你说他这样把我带回来,会不会暴露他之前的事?”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现在怕是已经有风声在传了,毕竟见过顾烬白的人不在少数,康王府那么多人,而我先前又是顾烬白的婢女,只要稍作联想,是个人都能猜出来。
“怕什么,他一个从地狱回来的人,谁敢轻易招惹!”
从地狱回来的人,冷泗居然会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燕北凊,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战神却成了康王府的三少爷,然后又成了凌府的武夫。
“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吗?”要是问燕北凊,他绝对不会告诉我的。
“你俩夫妻一体,他迟早会告诉你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不过南鸢啊,燕北凊这人最看重的便是忠诚,你可千万别做第二个龙施烟。”
龙施烟,这个名字之前便从顾染的嘴里听到过一次,可现在再听见却是另外一番心情,这个女人到底在燕北凊的生命中占有怎样的地位,我不太敢想,昨天只是顺嘴提到一下,他的脸色便那般难看,看来他心里有一道很深的伤。
“我说,你还是把这身衣服换了吧,怪别扭的。”
“把你这大氅给我。”说着便也不顾我反不反对,直接把我这大氅抢了过去,然后稳稳当当的披在了他自己身上,“快冻死我了,这女子的衣服就是单薄!”
此刻我真想掐死这个冷泗,不知道要怜香惜玉吗,可恶!
冷泗这货披着这件大氅就离开了,离开前还把那张人皮面具又贴了回去,又对我说这几日怕是会有人找我,要我莫怕。
留下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让本来就担心燕北凊的我更是心烦了。
府上别的人我又不熟悉,只能一个人回了屋里睡觉,这古代一点娱乐都没有,甚是乏味,好在我身体不爽,所以一沾枕头便很快睡了过去。
等我睡得正迷糊的时候,一只手抚上了我的额头,“怎么发热起来了?”
是燕北凊回来了,他的手此刻冰凉的很,这碰上我的额头便觉得人清醒了一些起来。
慈安和琨曳却噗通两声,双双跪在地上,“是奴婢们没伺候好夫人,还请主上责罚。”
他坐在了床沿边上,然后将我扶起来靠在他的怀内,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我见琨曳和慈安还跪着,心中便出了个恶毒的主意,“不关她们的事,你要怪就怪冷泗去,他走的时候顺走了我的大氅。”
冷泗,我对不起你,为了琨曳和慈安,我只好把你卖了,而且燕北凊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就先背一下黑锅吧。
“你们去拿药吧。”
这下琨曳和慈安才双双退了出去,其实我只是有些高热,但人还是清醒的,“龙相爷找你,是因为龙施梦的事吧,凶手抓到了吗?”
“凶手是白家的白茹苏。”
白茹苏,原来我在寺庙前碰到的那个人影就是她啊,怪不得觉得眼熟得很呢,只是一共才见过两次,印象倒是不深,看上去那么娇弱的女子居然敢杀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啊。
“怎么抓到的啊?”
“原本抓到的是一个孔姓书生,结果白茹苏跑到官府自首,说自己才是凶手,而后一查才知道这书生是白家的门客。”
不知是不是我脑洞太大,为何此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两女争一男的情景,“看来这个书生一定长得极俊。”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重皮相。”
“谁说的,你丑的时候我也没嫌弃过你啊。”
“嗯,我也不嫌弃你。”
好吧,我说不过他,是让我嘴笨来着,还说我欺负他,分明就是他欺负我才对,只是燕北凊昨天在牢房里杀人的事情也能这么轻松过去吗。
“昨天那个淫贼的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我是不是给你招来麻烦了?”
“梁渡处理的很好,只是以后你要听话一些,否则我不是次次都能来得这么及时,一想到昨天你经历那种事情,我便后悔一开始就该带你离开,而不是同你商量。”
看来,燕北凊的处境现在也不容乐观,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却再次回到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那我回凌府行不行,继续做我的闲人?”
“你认为现在你还走得了吗?南鸢,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那你便只能生死同我在一起了。”
生死同他在一起,好美的一句话,我此刻便把我内心最想做的事情给说了出来,“燕北凊,我想睡了你!”
而他听到我这么大胆的表白后,竟然也不意外,反倒低下头来想吻我,我伸手挡住了他的唇,“等一下,我还生病呢,万一过给你怎么办。”
“大不了我也喝一碗苦药。”说着便亲了上来,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他坐着亲我不大舒服,于是双手一撑便翻到了我的上面,他的头发拂在我的脸上有些发痒,可我也顾不得去拨弄了,只是享受着他的亲吻,可我俩刚亲了一会,屋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王爷,康王府来人了,说有要事求见。”
康王府,难道出事了,我推着燕北凊让他起来,“本王马上去。”
“你说会是谁来找你?”
“可能是小阮的人。”
小阮,小阮,我终是想起来了,他是顾烬白的时候便唤过王妃小阮二字,而当他是丑奴的时候,也说过这两个字,这么明显的线索在我面前,我却一直没弄明白,还真是够笨的。
虽然身体不舒服,可是我还是强硬着要跟去看看,而琨曳和慈安这时候也刚把药端过来。
“我担心王妃,就让我去吧,我保证回来乖乖喝药。”见我一再保证,燕北凊没办法只好带着我一起去了正厅。
等到了正厅后,却不想见到的会是方昼,方昼好像没料到我也会在,但仍旧镇定的朝着燕北凊行了礼,“主上,康王明日会在朝上说出您曾是顾家三公子的事情,属下怕耽搁,所以才犯险前来相告。”
主上,方昼原来一直是燕北凊的人,从兰清苑的时候就开始了吗,那燕北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小阮怎么样了?”
“自从主上当了青王之后,王妃便被康王软禁在府内,除了贴身婢女小蕊,没任何人再见过王妃。”
王妃被软禁了,怪不得那日王妃要我离开王府,要我从此再也不要回到康王府,她说康王府已经不安全了,原来竟是因为这样。
“那顾瑜呢,还有顾欢,他们怎么样了,王爷没把他们也软禁吧。”顾瑜顾欢可是康王的亲生子女啊。
“小世子和小姐先前被主上的人送出去了,所以他们无事。”
燕北凊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我记得我离开康王府的前一天晚上还见过顾瑜一次呢,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我还准备问下去的时候,管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王爷,康王爷带了好多人来,奴才们拦不住,马上就要过来了。”
没想到方昼居然被人跟踪了,要是被康王爷看到了,那燕北凊就要被抓到把柄了,而方昼估计也难逃一死了。
“琨曳,带他从后门走,还有南鸢,你回房间后,别出来!”
我甚至来不及同燕北凊说一句小心,他就跟着管家出去了,而我们剩下的人也迅速撤离了正厅。
走在半道上,我看着琨曳带着方昼往后门走去,而我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点,便没回房间,而是跟着琨曳他们去了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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