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一片寂静的空籁。
星光闪烁,一位仙子凌空飞来,衣带飘飘,说不出的飘逸。
她在一片虚空中倏然站定,云寰雾鬓,仙姿袅娜。
很快,就有一颗流星从远处划过天际,无声无息,只有那一线的辉煌。
流星在仙子的对面站住了,现出了身形,星眸白衫,翩翩少年。
龙吉公主微微露出些讶异之色,陈玄丘,竟然真的只是一个人就来了。
陈玄丘向对面的龙吉公主拱了拱手,微笑道:“龙吉殿下!”
龙吉点点头,并不迟疑,马上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在空中挥划开来。
陈玄丘感应到一缕缕仙力挥洒而出,面前紫微大阵的紫色云线渐渐显现出来,被龙吉指端逸出的白色仙气轻轻拨动着,就像翻手绳儿似的,渐渐有一片区域,出现了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龙吉额头沁出了细汗,似乎方才的举动令她消耗不小,说道:“快进来!”
陈玄丘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的紫金小葫芦,没再迟疑,一步就跨了过去。
龙吉舒了口气,紫微大阵在陈玄丘身后悄然合拢。
龙吉向陈玄丘挥了一下手,示意他跟上,然后便转身疾飞而去。
“本宫也在今晚宴会受邀之列,我得尽快赶回去,否则一定会有人寻找我的。”
龙吉一边赶路,一边向陈玄丘介绍。
“擎羊是监军,斗姆天尊去紫微星疗伤了,现如今她就代表着诸天星君,是以会以上宾之礼相待,在正厅饮宴。”
“到时候,你可以以我侍女的身份,进入贪狼星君府,熟悉一下那里的环境。”
陈玄丘问道:“众目睽睽之下,我该如何取得‘天经地纬’呢?”
龙吉道:“‘天经地纬’乃紫微帝君操控诸天星斗的神器,《封神榜》毁去后,诸天正神皆需借助这件神器,以星辰之力,才能继续凝固真身。
擎羊对此法宝看护的很紧,不过,进入紫微星域后,‘天经地纬’星力加强,若再将此宝放在体内,擎羊使者是承受不住的,所以,她已将此宝取出,盛进了一个香囊,就系在她的腰间。”
陈玄丘问道:“此宝不能藏入纳戒么?”
龙吉道:“你莫看那‘天经地纬’只有拳头大小,可它实际上却是周天星斗的显化之宝,要多大的空间才能容得下它?不能说是纳戒,便是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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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强大的空间法宝,也盛不下一片星空啊。”
陈玄丘道:“原来如此。”
龙吉道:“等大家酒酣耳热之际,我会上前敬酒,佯装醉酒,弄脏擎羊的衣服。擎羊是紫微帝君座前宠臣,一向注重仪表,必然会离席更衣。
你到时可以施展神通弄晕贪狼星君府的侍女,扮作侍女接近擎羊。你的修为要比擎羊高明的多,她是看不破你变化之术的,到时候就可以偷龙转凤,将那锦囊取走。”
陈玄丘点头道:“殿下的谋划可谓十分缜密了。不过,那贪狼阵的阵眼,我们又该如何破坏呢?”
龙吉苦笑一声,道:“之前是我想的简单了,后来我又仔细打探了一番,这才知道哎!陈公子不妨考虑从其他六星中择一星下手吧,反正只要北斗七星中的任何一星大阵破了,紫微大阵便会失效。”
陈玄丘奇道:“怎么,这贪狼星阵如此难破么?”
龙吉无奈地道:“我查到,阵眼就在贪狼星君的寝宫甲木宫中,内设癸水阵,只要不是贪狼星君亲自带入甲木宫的人,一闯进去,立即就会触发大阵,癸水大阵马上就会锁死阵眼,贪狼星君及其部将也会迅速闻声赶去。
贪狼星君是大罗金仙境的修为,不在你之下。同时,在贪狼星上,做为本星星君,他是拥有本星星力加持的,你如何是他的对手?这还只是我打听到的情况,内中还有些什么厉害的布置,就连我也不知道了。”
陈玄丘听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如果真如龙吉所言,那想“一举两得”确实困难。
不好办呐。
陈玄丘思索良久,说道:“我明白了,那咱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夺取‘天经地纬’。至于破那贪狼阵的阵眼,见机行事吧,若事不可为,我便尽快离开。能拿到‘天经地纬’,也算完成了此行的目的,破阵再想办法就是。”
龙吉公主欣然道:“正该如此。天下之事,惟平与稳。凡事得之于从容,失之于急遽。一急之
下,处处疏漏,沉静立身,步步小心,才是处变之道!我做事若非一向求稳,又岂能逃过瑶池的杀心算计。”
前方,天枢星越来越近了。
陈玄丘摇身一变,化作民一个娇小清丽的小侍女,随在龙吉公主身后。
飞抵天枢星后,二人在驻地大营外落下云头,这才一同步入大营,仿佛出外散心,刚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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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刚到龙吉寝帐前,就见早有一个贪狼兵候在帐前,看见龙吉,松了口气,急急上前道:“龙吉殿下,您可回来了。星君今晚设宴,为诸天星君接风洗尘。小神奉命来接殿下。”
“知道了,待本宫稍作装扮。”
龙吉向陈玄丘递了个眼神儿,示意他稍等,便进了寝帐。
没过太久,龙吉只是薄施脂粉,依旧是那身衣衫,便从帐中走了出来。
车驾早在帐前等候着,龙吉登车,侍女打扮的陈玄丘随于其后,便向贪狼星君府赶去。
星君府前,早已是车马川流不息,来宾不仅有诸天星君、有天河水师中有头有脸的将领,还有天枢星上一些修为高深的仙神。
他们都住在天枢星上,拥有相当高的地位。
龙吉到了门前下了车,车马自有专人引领去别处停放,龙吉带着侍女模样的陈玄丘,走进了贪狼星君府。
一过仪门,便有使女丫环过来,引领龙吉公主去宴会厅,另有人将陈玄丘引到侧厢。
这仪门后边的两侧庭院,安置的都是各位星君、将领的贴身随从、使女。
左跨院儿安置的都是小厮仆僮,右跨院儿安置的便是丫环使女。
陈玄丘走进去的时候,就见院子里群雌粥粥,丫环使女怕不有三四百人之多。
不过,这跨院儿甚是宽广,三四百名使女丫环在里边也不显拥挤。
一些丫环使女也不知道是不是本来就认识,聚在一起聊天,叽叽喳喳,谈笑风生,一点儿也没有刚打了败仗的颓废样儿。
即便是吃了败仗,她们也相信,收复失地是指日可待的事。反抗天庭?怎么可能成功。
陈玄丘到了院中,随意走动了一阵儿,见无人注意,便一头钻进了僻静处。
通往宴会大厅的曲径小路上,几个青衣丫环每人提着一瓯美酒,正姗姗地走向欢声一片、灯火通明的宴会大厅。
旁边花木丛中突然人影儿一闪,将走在最后的丫环一把拽了进去,没等她喊出声儿来,一只手已经捂上了她的嘴巴。
片刻之后,那青衣俏婢便分开花丛走了出来,一抬手,那酒瓯便从花丛中飞出,落到她的掌中。青衣俏婢提着酒瓯,贼眉鼠眼地四下看看,便大步流星地追向前边的队伍。
ps:热伤风中,经常坐在这儿,脑中空白,只冒虚汗。俺歇歇,争取晚上再来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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