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散了之后,刘丝丝就扶着柳烨伟进了新房,柳小宸双手板住门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让丽丽连哄带骗地抱走了。
敬酒的时候,刘丝丝就换了一件红旗袍,她身材修长高挑,穿着式样古典的旗袍还真好看。
“丝丝,今晚你真美。”柳烨伟坐到床沿上,把手伸给她。
柳丝丝娇羞地握住他的手,低头微笑:“你也一样。”
“我又老又丑。”柳烨伟说得有些酸涩,自己再好看那也是个残疾人,怎么能跟一个健全的男人相比,就像今天,本来要抱她进新房的,他都不可能做到。
“你不丑,在我眼里,你真的很好看。”刘丝丝的手抚着他立体分明的脸庞,每一寸,每一感官都让她爱恋……丰满的额,黝黑的眸,高挺的鼻子,还有微薄的性感嘴唇。
手指触到他唇瓣的柔软时,她心里一悸,红着脸,黑亮的眼睛盯着那抹粉色迷迷离离,凑过去,她抖动着红唇轻轻地贴在了他的唇瓣上。
软绵的触感如火烛猛地点燃了他们身上的情火,柳烨伟嘴一张,吮住她的唇反复舔舐,啃咬,慢慢地,亲吻变得愈来愈火热,他龙舌一滑,伸入她的嘴内勾住了她的小丁香入入缠绕,吞着她的呼吸,吸着她的清甜……刘丝丝搂着他的脖子,过电般的甜蜜感觉让她气喘吁吁,身子变得柔弱无骨,软软地攀附在他的身上。
柳烨伟虽下身不便,而双臂强健,抱着她的娇躯几乎要揉碎了她那般……这一刻,仿佛要把她揉进了自己的骨血里。
“恩……”当男人火热的吻蔓延到她的颈上时,刘丝丝的身子缓缓向后倒去。
柳烨伟搂着她的腰,趁势压上……
“啊!”突然,刘丝丝一声大叫,眼里闪着惊恐之色。
柳烨伟一顿,残缺的身子立不住强健的上身,他手一松,身子倒在了床上。
“啊……”刚一倒下,他也惊叫了一声。
刘丝丝迅速蹦下床,睁大双眸怔怔地看着在红色的被褥上慢慢爬行的两只大乌龟……她认得出来,这是她养在后院水池里的巴西龟。
“谁放的?”柳烨伟手里碰到一个,刚一开始,那蠕动的头让他吓了一跳,眼下抓在手上,他错愕地问。
刘丝丝吓得变白的小脸慢慢泛起了红色,她无奈地笑笑:“肯定是罗祈盼。”
柳烨伟一听是“罗祈盼”,黑眸闪了又闪,想笑没笑出来,好半晌他才说:“他还记恨我?”
刘丝丝捂着嘴笑:“一个小孩子,他哪里会记恨啊,肯定是爱玩。”
“你怎么知道是他,不是我们的儿子?”刚才那柳小宸可是很不情愿离开的,明明说好要跟爸爸妈妈睡,怎么能不守信?
也许,他就是要让父母吓一跳呢。
“我们在楼下敬酒的时候,我看到罗祈盼手上拿着一只乌龟跑来跑去……我想是他吧。”刘丝丝笑笑,眼里全是宠溺,没有一点要责怨他的意思。
“呵呵,也好,乌龟代表着长福长寿,也算是他别样的祝福了!”
柳烨伟笑着把乌龟放到地上,拉过刘丝丝,让她躺到自己身边,温柔地说:“丝丝,有你真好……你的性格有点像杨思茵,上天还真眷顾我。”说完,他在她耳畔亲了一口。
刘丝丝侧过身来,手指在他胸前抚摸着,羞然道:“我比不上她的好,我曾经……”
柳烨伟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说:“别说过去,过去的我不知道要比你浑多少倍,你是失足,而我是玩弄生活……结果生活玩弄了我,幸好,我失去后又得到了最宝贵的你。”他说得情真意切,幽深的黑眸里有碎碎的星光。
刘丝丝心里暖洋洋着,他的话仿偌一根细细的羽毛拂过了心尖,她支起了身,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甜蜜地说:“上天同样眷顾我,给了我一个已被生活锻造成金刚的好男人,我不需要去担心,不需要患得患失,因为你肯定是我的,你一心一意……而我亦用生命爱着你!直到我生命终止的那天。”
“丝丝……”柳烨伟感动得心跳加速,深情地望着她,沙哑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刘丝丝吻住他的嘴,轻轻地覆到了他的身体上,用自己的热情与他的火热缠绵着……
楼下餐厅里,柳震生还静静地坐在餐桌旁,今天的他确实很开心,热情地招待着宾客,脸上一直保持着开心的笑。
然酒宴一散,他的身子就像散了架似地,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想站起来。
柳太太给他泡了一杯醒酒茶,挨着他身旁坐下,转头看他,轻轻地问:“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柳震生轻笑,摇摇头:“我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所以……喝了那么多酒,我还没有不舒服。”“可你现在,为什么坐着不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在自责。”他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着杯子,阖下的眼睫轻轻颤动,不一会,柳太太看到他的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泪水。
她的心一抽,疼痛又酸涩的感觉立刻占满了身心,她伸手握住了丈夫的手腕,轻叹一口气说:“是我的错,不怪你……如果我们结婚后,我一直好好管束你,不让你在外面胡来,不宠着你,也许你就不会犯下大错了。”
柳震生的头越垂越低,抖动着肩膀,声音发哽着:“是我,是我对不起你!”“老爷……”第一次听到丈夫忏悔,柳太太想哭了,她瘪着嘴,泪水盈眶。
“素琴,我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好父亲……你骂我几句吧。”柳震生抬手抹了一下眼角,转过头来,双眼润泽地看着妻子。
柳太太潸然泪下,咬了咬唇,脸上浮起了一层苍凉,抽咽道:“都过去了,过去了的事就别去想了,现在烨儿已幸福……我们就把那件浑事忘了吧。”
“素琴,我想把车卖了,还有我们的大院子。”
“为什么?”柳太太收了泪,惊讶地看着丈夫。
“我答应儿子让他们去美国生活,所以,我要把那一家公司做大……算是我赎罪吧。”
“那家公司不也是杨柳集团的吗?”柳太太震愕了。
“当初我请求杨诗琪,让她把那家公司留给我,她答应了,所以清算资金时,那家公司是撇开的,我让一个副总代我管理……公司不大,但只要重新投入资金运营,我相信两三年以后,它会慢慢壮大起来,这样子儿子,丝丝与小宸他们就会过得很幸福。”
柳太太听完他的话,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悲喜交加着:“你欠了那么帐,其中也有一部分是为这公司偿还的债务?”
“是的,因为撇开这家公司不清算,负债就更高,我独自承担了一部分欠款,”柳震生喝了一口茶,脸上的表情松驰了许多,他慢慢地说,“杨诗琪对我们够好了,如果没有她,我们连这家小公司也保不住,所以,我不想让她替我们还那么多债务……自己一人承担一点,我心里好受。”
“他爸……”柳太太激动地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肩膀,哽咽着说,“儿子和女儿都不会怪你了。”
“烨儿有了丝丝我放心了,可我们的女儿。”柳震生拍了拍妻子的背,语气里充满了伤感。
柳太太直起了身子,抹着脸上的泪,是啊,柳妍离婚了,象她这样名气不好,又欠着满屁股债,又不能生育的女人,找个男人还真不容易。
想起雷龙那个没良心的,柳太太就止不住有些愤怒,黯了黯眼眸,她说:“妍妍再不济,也不要找雷龙这样的了。”
“妍妍能找就好了。”柳震生叹口气。
柳太太的鱼泡眼一瞠,随即又黠然下去。
柳妍站在餐厅口,父母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讲到她的时候,她心里一阵酸楚,见父母唉声叹气,她鼻子一酸,提着包朝屋外走去。
今晚本与父母说好都留在京山别墅里,可现在她不想留下来了,这里的喜庆夹杂着忧伤,让她仍然感觉沉郁,面对父母,她有些无地自容。
她想逃,逃到一个谁也看不到自己的地方,静静地品尝她玩弄生活后带来的孤独与悲伤。
喝了酒的她开车很快,眯着眼,看前面的一圈圈的光晕罩过来,又让车子裂开……小车开过环海路,驰进城中心,再转过太平大待,打转驶向黄龙湾车道时,前方突然射来两束强烈的光束。
她皱起眉,心里一紧,脚下猛地踩下刹车锏……
“嘭……”还是晚了,小车车头重重地撞在了一辆红色跑车的车门上,气囊弹出,她完好无损,只是头好晕,肚子好恶心。
“tnnd!”跑车上的男人大爆粗口,从天窗里钻了出来,动作利落地飞奔到地上,冲到柳妍的奥迪车旁,双手暴力地捶打着车门,大声吼道,“出来,你给老子出来!”
柳妍慢慢睁大眼睛,望着路灯下,那个中等身材,脸庞较方,眼睛很大,嘴唇很厚,头发染红,状似很混混的小青年,凉薄的唇缓缓勾起,冷哼:“什么东西,老娘我混这个社会时,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她的车窗半开着,声音虽轻,可后面几个字还是落进了那男人耳里。
“什么?你说什么?!”他气势汹汹扑过来,把脸贴在了车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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