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滴雨滴落在了耶茨平原上,稀稀疏疏,渐大了。肖恩坐在自己的小茅屋内,他喜欢下雨的时节,因为下雨时与下雨后,耶茨平原总会有很好闻的味道。
那种把所有东西洗净,一尘不染的干净味道。那种记忆中泥土所特有的味道。
不过每到这时候他也会略略头痛,自己的小茅屋是有多久没修葺过了。雨不大,但是却打进了他的屋子里。浸湿了他的床单,干爽的地板也有了一滩滩的水渍。
等雨停了就修一修把,我们面前的少年一脸无奈,仿佛泄气的皮球一般欣赏着窗外的雨。可是,雨停了,我们的小肖恩会修嘛?这个问题有待商榷。
雨未停,少年用一只手撑着,歪着头看雨。
“肖恩,心是什么呢?”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问着眼前的小男孩。说他英俊但是却看不清面容,但是眼前的小男孩知道,他应是英俊的。伦纳德说过,他的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小男孩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会确定这是个很难懂的名词之后便被一个蝴蝶吸引去了目光。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眼前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那,肖恩你觉得什么人应该觉得应该去保护呢?”
中年男子一把小男孩抓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当然,我们要保护弱者。”小男孩神色向往地说道,眉色之中很容易猜想到他在想些什么。
中年男子开始向上攀登起了石阶。一目看去,这是条登山路,高高的,望不到尽头。“肖恩啊,爸爸给你讲个故事。在爸爸小的时候,爸爸家很穷。我们的本家虽然非常强大,但是对于我们这脉从嫡系跌落到旁系的人来说,并不会有人来理会。那时候是过年的时节,也是深冬的季节。家中只有我和我的外婆,家中因为过年难得下了顿饺子。那时候爸爸才七岁,就比肖恩大三岁呢。我当时开心极了,这时候我家门口来了位要饭的老人,来要饭,我就给了他一碗红薯干。老者看了看我和外婆端着的碗‘你们都在吃饺子,却给我一碗红薯干。这是何道理?’故事很漫长,最后我外婆从她的碗里倒出了半碗饺子给了那个老者,他才走去。”
石阶很高,很长,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一滴水印在了登山阶的石台上,接着是一滴、二滴......下雨了,下得密。但是男孩并没有被淋到,中年男子的肩膀也是干的。
“肖恩不懂。”小男孩歪着头想了半天,没有不懂装懂。
小男孩眼中的中年男子看不清面容,但是他好像看到了中年男子那洁白的牙齿:“是啊,肖恩现在不懂,以后会有懂的一天的。你就先记着吧。”
已经走了很远,很远。身后的石阶也望不见尽头了,下方的景色化成一个整体的颜色与苍穹连了起来。前方依旧曲折着,依旧看不见顶。半响,男孩皱着眉看着中年男子滴下的汗:“父亲,那个老者到底是弱者,还是你们是弱者呢?”
中年男子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小男孩。男孩能感觉到中年男子的喜悦,他很开心,所以他也很开心。“谁知道呢?山路还很长,我们还是快些赶路把。”
雨下得很急,少年提着剑出了小茅屋。大树下,肖恩的右手缓缓地抽出剑,心里轻轻嘀咕着:啊,是啊,又有谁知道呢?
没有多余花俏的动作。一刺一护;一挑一护;一劈一护;一拨一护......雨声更大了,
初秋的雨,原本没有这样地狂躁。初秋的雨,应不会这样的疯狂。耶茨平原被这场雨下得有些宁静,说宁静合适么?因为真正的暴风雨来之前也是这样的安静。虽然前面已经有过暴风雨了,但阴沉的天依旧没有散去。
少年站在一块墓碑前,手中拿着一朵康乃馨,“我最爱的人啊。我即将踏上远行的路途。愿我一路顺风吧。只是这段时间恐怕没有机会来看你们了。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站在天堂上祝福着你们最爱的孩子吧。”少年把花放下,“虽然你们的孩子已经堕了入了黑暗。”
少年牙很白。“我会再回来看你们的。”
九月是丰收的季节,也许是年前瑞雪的原因;也许是一年的汗水没有白费,这些淳朴的人们都挂着幸福的笑容。肖恩坐在草坪上,看着忙碌的人来往劳作,不知在想着什么。
良久,起身,向着城堡外围走去。不多时,他来到一个并不大的院子门口。小心地推开门,院子里有一群孩子。一个、两个......不知算多不多,有十余个。这是肖恩做夜工的时候救下的一些孩子,每一个都可以说背着血海深仇。
但是他们现在每一个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至少是现在。“肖恩哥哥。”一个孩童最先发现了到来的人。接着院子中的孩子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放下了手中的作业,朝着少年飞奔而来。其中的最大的看上去也不过十一二岁。
此时的小男孩仿佛这一刻成为了一位成熟的男子,他宠溺地摸了摸这些孩童的头,“安吉莉亚阿姨在么?”
“在里面呢。”孩童齐声回道。
“你们先玩,我找安吉利亚阿姨有些事情。一会来找你们玩。”围着他恋恋不舍的孩子们散了。
走进学堂,没有人影。肖恩便继续朝里走,从后门穿出,进入平时孩子们睡觉的地方。一个中年妇女坐在一个床铺边上正在修补被子。
不得不说孩子们休息的地方很有肖恩小茅屋的味道。除了多余的颜色,只有纯粹的干净,空气中飘着好闻的味道。“安吉利亚婶婶。”一声呼唤,让中年妇女手中的活给停下了。
“肖恩,你怎么来了?来,来,来,让婶婶看看你瘦了没。”说着安吉利亚把手中的线打了个结,针布放好,才急急地起身。“你看,来得这么突然,今天可只有些粗茶淡饭呢。等等,我先去给你倒杯水。”
“婶婶,和我这么客气干嘛。”少年拉住了要起身的安吉利亚,对着她说道:“其实这次来不是其他原因,老爷让我运货,我要出趟远门。没有两三个月肯定是回不来的,特地和这里的小家伙打个招呼。还有......”
少年的话没有说完,桌上多了五枚银币。“你这是干什么,赶快收回去。”
“当初收养这些小家伙是我的主意,原本我能每个月帮这些小家伙买买衣服和生活用品,但是现在就要剩下婶婶一个人,日子肯定就难过了。”
“你是瞧不起你婶婶么?婶婶活了一大把年纪要你这小臭屁孩来接济?”安吉利亚有些生气,瞪着眼前的少年道。“婶婶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况且,这些孩子现在都在长身体。婶婶你也要考虑改善一下他们的伙食吧。”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谁轻叹了一声。是少年因为安吉利亚强硬的态度叹得气,还是安吉利亚为自己因为少年的一句话而不得不收下这几枚沉重的银币而叹气。
我们的小管家带着阳光般的笑容出了寝室,就如他平常一般。这时候,围在院落的孩童们全都涌了过来。他被那些小小的手掌牵着,听着那些稚嫩地笑声。
而这时,在耶茨平原的不远处,加斯克尔的必经之路上——基普林山脉深处。一个山谷中充斥着浓烟,充斥着被烧焦的焦味,充斥着哀嚎,充斥着令人绝望的惨叫,宛如一副人间地狱的样子,任谁都会看了头皮发麻。
一声笑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带着一个巫师帽,身穿五芒星的长袍坐在不远的岩石上。“哈哈,哈哈,好有趣。”小女孩看着下方竭力挣扎的人群:“再让我尽兴一点吧,叫的更声嘶力竭一些吧,再疯狂一些吧!杀了自己更多的同伴吧”她晃动着双脚,仿佛在看着天下间最有趣的戏:“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哦~,呵呵,你们这群伪善者,让我再快乐些吧。”
一阵狂风吹过,吹起了遮住她容貌的巫师帽,飘散出一头金色的长发,眼前的小女孩带着令人毛骨悚然、却又让人感觉她在兴奋地眼神:”让火再大一些吧,让我再愉快些吧,让我再看看你们欢愉的表情吧。“随后小女孩周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势,那是中阶巅峰魔法师的威压。也没见她吟唱咒语,或是刻画星阵图,但是下方的火势一眨眼更大了!
”哈哈。“浓浓的烟向天空飘着,形成了散不掉的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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