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有,在想什么呢。”姐姐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没想什么,刚才在路上碰见张妍母子了,就感觉那小女孩挺可爱呢。”胜有心不在焉的说着。
“哦,你说彤彤啊,是挺可爱。你还别说,我觉得那小女孩,长得和你挺像的。”姐姐狐疑着看着胜有,想从胜有的脸上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怎么可能是我的呢,姐就这么想抱你家外甥啊。”胜有笑着打趣道,分散着姐姐的注意力。
胜有躺在床上,脑中都被小女孩的形象和话语占据了,连看会书,都看不进去。脑中乱乱的思想,胜有久久不能入眠。
想着彤彤说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胜有感觉像失去什么一样钻心的疼痛。
“爸爸要骗我,以后再也不认爸爸了。”
“妈妈经常晚上看着爸爸的照片哭。”
一句一句的话,深深的刺透着胜有年轻但还未经沧桑的心。
想着姐姐说的话,和以前做过的一个奇怪的梦,胜有心中充满了矛盾,也许彤彤真可能是我得。
想到彤彤说的话:“爸爸,我等你回来。”
胜有感觉自己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胜有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等了,在等下去胜有感觉自己都能被折磨的精神分裂了。
“胜有,你这么晚了去哪啊?”姐姐李妙看着穿上衣服,跑出去的胜有。
“姐,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胜有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呵呵,这小子去找张妍了吧。”李妙看着远去的胜有,回到屋里继续睡觉去了。
张家洞的夜晚寂静的没有一点声响,这会更是晚上一点左右,胜有只能听见远处犬吠的点点叫声,让本就安静的夜晚,越显得安静。
“彤彤,咱去睡觉啊。”张妍苦苦的哀求道。但彤彤还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一点睡意。
“我要等爸爸,爸爸说会回来的,不会骗我的。”彤彤的眼里露着天真的目光看着自己眼红的妈妈。
“爸爸不要咱娘俩了,不会回来了。”张妍抱着彤彤哭了起来。想着自己早已嫁为人妇,想着张红给她说的胜有早已被提拔成副科级干部,更何况胜有还会记得自己吗?张妍想起现在的自己,脸上的泪就禁不住的流了下来。
张妍没有怪过任何人,张妍只怪自己。张妍也想过忘记胜有,本该慢慢冲刷胜有在自己心里的点点阴影,但张妍却发现怎么也忘不了。看着彤彤希冀的目光,张妍心里从来没有如此难受。她恨的是自己没有坚定自己的内心,她恨老天给自己开着一次次人生最大的玩笑。
“爸爸来了。”彤彤挣开张妍的怀抱,跑了出去。张妍只能在后面追赶着彤彤。
胜有轻轻的敲着张妍的家门,怕动静大了,引起邻居的注意。胜有心里越来越急促,敲动的频率也跟了上来。
正当胜有准备使劲敲门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矮小的身子,直接扑在了胜有的怀里,胜有赶紧把门关住,以免被外人看到。大半夜,敲张妍的门,虽然胜有无所谓,但也要照顾张妍的脸面,别让人家说三道四。
“爸爸,我知道你不会骗彤彤的。”彤彤紧紧的搂着胜有的脖子,哭了起来。
张妍看见是胜有来了,赶紧转身进去了自己的屋里,她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胜有。张妍有时候都想,你竟然走了,为何还要回来,打扰我正常的生活。也许这就是命运。命中注定她俩的缘分还没有尽。
“彤彤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呢。”胜有看着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女孩,抱着她,总感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更坚定了这是自己女儿的思想。
“我在等爸爸。”彤彤稚嫩的声音坚定的说着。
“爸爸今天要有事不来了呢。”胜有摸着彤彤的鼻子说道。
“爸爸要骗我,这辈子都不认爸爸了。”彤彤虽小,但眼里的坚定,让胜有的心里一颤。
彤彤从胜有的怀里下来,拉着胜有的手,进去了屋里。胜有看着站在窗口的张妍,让一直口才很好的胜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妍,这彤彤是我女儿吧。”胜有慌乱中,不知道该说什么,竟然说了这么愚蠢的一句话。
本来平静的张妍,直接跑了过来,抱着彤彤警惕着看着胜有,她怕胜有把她最爱的彤彤抢走。彤彤现在都是她活下去的最大的勇气。
张妍一改以往的温柔,变得疯狂了起来,推攘着胜有让他出去。胜有这会来了,不弄清楚,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了。俩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俩个人用力过大,彤彤不小心从张妍怀里跌了下来,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摔疼了,还是因为爸爸妈妈的不和。张妍赶紧抱住跌在地上的彤彤,对着胜有撕心裂肺的喊着:“你看我还不够惨吗?还想把我得彤彤也抢走。”说完,就抱着彤彤痛苦了起来。估计是压抑的太久了,所以张妍的泪珠,一会就布满了双脸。
胜有看着哭的越来越痛的张妍,不知道该怎么办。所幸鼓起勇气,抱住了张妍。
张妍小手,不停着拍打着胜有,挣扎着。胜有把张妍抱的也越来越紧,慢慢的张妍也不打了,不挣扎了,趴在胜有怀里哭了起来。彤彤看着抱在一起的爸爸妈妈,转动的眼珠子,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张妍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了下来,把头埋在胜有的怀里,感受着这阔别已久的怀抱,藏在心里的那份压抑,释放了出来,躺在胜有的怀里,慢慢的睡了过去。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张妍,胜有轻轻的把张妍抱进里屋放到床上。看着睡着的张妍,胜有心里没来由的生气一股暖意。
“彤彤,你也上床睡觉吧。”胜有看着彤彤睁着大大的眼睛,但一眨眨的,显示出已经有了很大的困意。
“我要爸爸抱着睡觉。”彤彤抱着胜有的双腿,摇晃着说着。
胜有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彤彤,轻轻的在彤彤的脸颊亲了一口。心里禁不住的欣喜,虽然没有听张妍亲口说这是自己的女儿,但胜有抱着彤彤,能感受到那血脉的亲情。
逐渐升起来的睡意,胜有也一歪头,躺在沙发上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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