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结束,胜出者为郑开心、曾可儿、雷骁、荣直、苏行舟、游宇、王蓉、陶怡、席军……”
五天眨眼便过,五十名弟子已经决出,照例休息一天,再进行第三轮比赛。这次公布了真实姓名,除了平日表现突出的弟子,还有一些不温不火踏实勤奋的意外上位。
瑞士轮的规则前面介绍过,其实也不复杂。小堇经过推算,确定了具体轮数,第一轮随机,然后尽量高分对高分,低分对低分。
胜一局得10分,打平得5,败者0分,最终选总分最高的前十名。而由于姓名公布,大家便有了针对性的准备,平日相处,对各自的特点多少都有了解。
当然最热闹的不是当事人,而是那些吃瓜群众。
关梦怡就对五十人一一分析,定档评级,并预估了第一轮的对战结果,和每人至少需要的分数。
比如s档,实力明显强过一截,只有郑开心一人。他按轮打过去,只要保持七场全胜,就能拿到晋升前十的分数。
a档,实力较强的,以曾可儿、游宇、雷骁为主,对弱全胜,对强争胜,对郑开心保平,基本就能晋级。
b档,大众选手,对弱全胜,对强保平,对郑开心放弃,保存体力,也有希望晋级。
诸如此类,就像往水杯里扔了个泡腾片,咕嘟咕嘟把大家的热情全调动了起来。甚至有人开盘坐庄,设置赔率。
而到了这份上,所谓前十名的奖励,差不多也被猜到了。
就俩字:先天!
目前明面上的先天高手,夏国就十七个,道院那边又晋升了三人,共十三位,凤凰山则是三个,外加梅山的那个老头子。
政府有没有,外界并不知情,但用脚指头去想,必然是有。
此外还有民间势力,比如萨满教,自从西北教区被老顾清洗之后,萨满教一直保持乖宝宝的形象。不过以他们的传承和秘法而言,培养先天也不是难事。
仙元历进入第七年,情势天翻地覆,如今是修仙2.0时代,任何组织想分一杯羹吃,有先天坐镇是最起码的。
所以弟子们心里有了谱,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强烈的取胜欲望,五十人摩拳擦掌,势必会呈现出一场非常精彩的菜鸡互啄,嗯,还是菜鸡。
…………
毛国,西伯利亚。
西伯利亚西起乌拉尔山脉,东至楚科奇半岛,北临北冰洋,南至外兴安岭,地域极其广阔,大概分为西部平原、中部高原和东部山地。
这里气候严寒,人口稀少,异变后更成为全球著名的死亡禁区。虽然现在逐渐平稳,但世界各处的一些特殊地带已经成形,就像以前的菲律宾巧克力山、乌尤尼盐沼、巴西魔井、丹霞地貌一样,变成了新的坐标奇观。
西部和中部相对正常,东北部彻底沦陷。外面夏日煦暖,此处飞雪漫天,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天地,连绵无垠。
而在这近乎纯色的天地间,一个黑色小点正在雪地上飞速行进。此人穿着宽大的黑色长袍,兜帽将面孔完全遮住。
她飞奔了一会,停在了一条流淌的冰河边,抬头观望。夹杂着雪粒和冰刺的寒风掀翻兜帽,露出一头栗色短发和一张白人的女性面孔。
鼻梁挺拔,嘴唇稍厚,性感与坚硬共存,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与昆塔相同,一只黑瞳,一只银瞳。
“……”
她观瞧片刻,银瞳忽然闪动,似涂了一层镀银的光泽,跟着一道光飞出,化成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形虚体。
它飞上高空,盘旋了数息,又重新回到眼睛里。
“追了我一路,还不是被我甩掉了,蠢货!”
女人十分不屑,戴好兜帽又往回走,直往中南方向奔去。
她的脚程很快,鞋底贴着雪地,连着一层薄薄的霜皮,一滑便是百米远。没过多久,她就到了雪原边界,又一步跨出,带落几片凋零的雪花。
里面不分昼夜,不见阳光,外面却是黄昏时分,欲坠的夕阳血红,在广袤的荒野上拖曳出长长的哀凄。
女人走了一段,前方忽现出一座荒废小镇,另有一条破损已久的公路穿过。回据点的路途尚远,她便进入镇中,想略作休整。
“看看这些荒凉,不知忏悔的人啊,神灵的惩罚马上就要到来,我们必将回归家乡,你们则不得永生……”
女人喃喃自语,找了间相对干净的屋子,正要弄些吃食,忽然一个激灵,仿佛炸毛的猫一般,黑、银瞳同时闪动。
浑身杀气暴涨,脸上露出又惊又惧的神色。下一秒,她翻上屋顶,四下望去,却不见一人。
那欲沉的夕阳似带着夜晚的寒冷,钻入自己的尾椎骨,哧溜溜的一路窜升。她只觉后背越来越凉,什么物资也不顾,拉出一道残影掉头就逃。
“哗啦!”
她一头扎进西边的一小片阔叶林,搅动得枝叶沙沙作响。
那股气息始终不紧不慢的跟随,穿过每一片树叶,沿着草茎的脉络,树干的纹理,丝丝渗透,让自己感受的愈发清晰。
浩瀚,肃杀,锋锐,无情!
她甚至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个人类,还是无意中触怒了这片荒原的古兽精灵,正在将自己戏耍玩弄。
她只能拼了最大的力气,疯狂逃窜。
一开始,女人还试图从建筑聚集的地方穿过,但她很快发现,并没有任何效果。那仿佛是最平常不过的空气,你看不到,摸不到,却始终缠绕在身边。
从荒野到森林,再到草甸……自小镇出来,整整两天,女人越逃恐惧越深。
巨大的压力逼迫她无暇思考,乃至隐隐约约的,有一道古怪的意识暗示自己要去往安全地带。她不知觉的接近了教中据点,而那一抹气息缀在身后,没有丝毫缓下来的迹象。
“呼哧……呼哧……”
到了第三天傍晚,残阳依旧。
女人已经到了极限,连滚带爬的在一大片落叶松林中穿行,恍恍惚惚间,视线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影,同样的黑袍。
“莉莉娅!”
那人发现了女人,跑过来道:“你怎么回事,迟到这么久?”
“我,我……”
俩人同时闭上了嘴,目光齐齐投向不远处的一座矮丘。
松林残照,霞光如血,拖出了一道单薄的长影,虚虚幻幻,似真似假。
来人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像踏着细细碎碎的松风韵律,与此处的气息完美融合,广阔深邃,又充满了自然清和。
“哦?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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