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寂的星空深处,有一颗神秘的星球。
昏暗,无尽的昏暗,无尽的昏暗的大地上,没有一丝的风,也没有声音。
放眼望去,稀落长着许多奇形怪状、枝繁叶稀、色彩单调呈暗灰色的树儿。偶尔还能看见几处小山陡坡,又或者一些大大小小的碎石群。由于地上还长满了小片小片,各类发出幽光的植物,使得再往远处看去皆影影绰绰。
抬头看向上空,没有太阳,亦没有月亮,连星星都没有一颗,有的只是黑暗。
平静……
忽然,一阵诡异的风平地而起,霎时间狂风大作,转瞬搅动方圆近十里的地方。就在大风肆虐的黑暗穹顶处,一个耀眼的黑洞犹如巨兽的大嘴一般,慢慢的张开。
随着黑洞的扩张,黑色的光线也越来越耀眼,直到眼睛已经无法直视之时。
‘轰隆隆……’
耀眼的黑洞仿若释放出所有的能量,猛然爆发出一阵轰天巨响,声浪好像万万匹野马奔腾,直入黑霄,百里之外依稀可闻。就在这黑洞出现的地方,方圆千米范围内的大地,硬生生被压塌了两三米之多,上面所有,皆成糜粉。
然而!就在这中心处却赫然躺着一个男人,衣冠整齐,毫发无损的样子,仔细倾听下还有微微的鼾声。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天、两天,躺在塌陷区中心的人宛如死了一般,如果不是那微弱起伏的胸口。就在两天后,这个男人的手指抖动了一下,就好像一个信号一样,这个人猛的坐了起来。
“我是谁?这是哪里儿?”这个男人还没有搞清楚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问题,一股如波涛般的剧痛冲击着脑海。
“啊……,啊……嘶……,啊…………”这个人不得不停下所有的思维,忍受着让人发狂的头痛,伴随着嘶吼和抽气声,这个人不停的在地上打滚乱抓。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渐渐的适应下来,发狂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最后瘫软在地上。
就是这半个多小时的精神层面的折磨,对于这个人来说仿佛就是一个世纪,虽然脑中剧痛平息了下去,可是身体仍然痉挛的一抽一抽的。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好像恢复了一点点的气力,支撑着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浑身的尘垢,污浊不堪。把牛仔裤和衬衣抹的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额,什么是牛仔裤和衬衣?!”男子不禁有些惊诧自己的想法。
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知道它叫什么,可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叫它。很矛盾,也很混乱。
呆滞了许久的男子,半天才回过神来,想不通的问题便不想!
从问题中解脱了的男子轻吐了一口胸中的闷气,开始抬眼打量身处的环境。“真是干净啊!”这是男子的第一个念头,目光所及之处干净的好像狗舔过的盘子。还别说,这是要是能在男子的上方看下来,还真像一个盘子。男子望着四周,又是出现好一会儿的呆滞状态。
积蓄了很久的力量,男子扶着黝黑的土地,抖抖索索的站了起来。视线更开阔些,可是入目依然空荡荡的一片,影影绰绰的远处好像有着昏昏的荧光,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确定。
“这里是什么……”男子刚要想这个问题,潜意识里紧急的遏止住了这个念头。刚刚的那种生不如死的剧痛还徘徊在侧,他可不敢再试一遍。
怀着一种憋屈、无奈的心理,男子瞅准了远处好像发出一大片荧光的方向,蹒(pan)跚行去。
虽然很慢,但是很坚定的样子。缓缓的隐入了昏暗,只留下一个黑影一颤一抖的远去。
只是几百米远,男子浑身却已是酸痛无比,额头上已经有了密密的细汗。努力的站定,支撑住随时想要再次倒下的身躯,环顾着前方的幽暗,一种孤寂悲凄的感觉从心中升起,眼框中蓄出了泪水。
甚至此刻,想要不顾一切的大声呐喊:“我是谁?!”
额……,就在这个念头从心头升起的时候,男子的身体却不禁一僵,‘我是谁’就三个字的句子太短了,潜意识想要禁止已经来不及的‘脱脑而出’了。
“完了”这是男子的此刻第二个念头。
原本平静的大地,‘呼…呼…’的竟然吹过了一阵风,吹动着男子污秽的衬衣下摆,风吹过去了,留下的只是男子的背影,和一阵好像玻璃碎裂的声音。
***************************************
在一片生长着荧光苔大地上,躺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毫无质疑的就是从暴风中心走出的那个。
这个时候,他正‘悠闲’的躺在荧光苔上,先前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再次袭来,而他也如愿以偿的知道了他叫什么,他叫——王东福,很俗,这是他潜意识的想法,至于除却名字以外关于自己的事情都没想起来。
不过就是这样也让这个男人——王东福,高兴了许久,还有什么比知道自己名字更幸福的事情吗?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而且头还不痛——幸福就是来得如此突然。
离开了塌陷盆地约莫三四里的地方,王东福终于来到了先前看起来有光发出的地方,就是身下这一大片荧光苔。
昏暗的空间里游荡的久了,突然就见到这大片的发光植物,就好像救命的稻草,实在让王东福兴奋。兴奋下是紧接而来的饥饿感,不知名的荧光苔好像散发出一阵阵肉香,变成了无比美味的样子。王东福也不管这发光的荧光苔有没有毒,趴在上面就是一顿胡吃海塞。说实话,这荧光苔并不美味。
吃饱之后的王东福就仰躺在荧光苔上小憩,一边回味着嘴里的苦涩,一边恢复着体力。
身在什么地方,自己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活下去。这是休息中的王东福忽然悟出的道理。很有哲理,很通俗,也很扯淡。
翻身爬起,王东福的身体已经硬朗了很多,‘吃饱喝足’的他体力恢复的很快。王东福双手上伸,想做个伸懒腰的动作,不料想,腿脚忽的一软,一个踉跄有差点倒了下去。
王东福无奈的单膝跪立好一会儿,才手撑着膝盖再次站了起来。沿着荧光苔的生长带向前走去。
由于荧光苔的大量生长,视力可及的范围增加了不少,远处物体的样子也清晰了许多。就在行进的前方不远处,一颗树状物体安静的伫立着,好像有着耐心的猎手。
真可谓是望山跑死马,虽然树状物不是山,可是同样的王东福也不是马,体魄极度虚弱的他,每走一步都像是移动了一步大山。渐渐的,王东福偏离了荧光苔的生长带,脚下稀稀落落的几块荧光苔点缀,剩下的都是暗灰色的土地。
随着越来越近,王东福也愈发的看的清楚了,确实是一颗树。好不容易挪到树旁,王东福直接倚靠在两丈多高的树身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半天才顺过气来的王东福,开始研究身后的大树,整体看去,大树长的不算很粗壮,枝丫很乱,上面也没有太多的树叶,通体泛着灰白,总之迎合着这里的环境,到处都充斥着暗冷系列的单调色彩。
而且在王东福的潜意识中,‘树’应该大多是绿色的枝繁叶茂的蘑菇状。至于什么是蘑菇?想到这个问题王东福的大脑又陷入了‘当机’。
用手扣了扣大树的主干,发出沉闷的硬邦邦的声音,树还很健康!王东福又下了一个结论。
抬头看着大树,小枝桠虽然很多,可是大多都长在树顶。偶尔一两根低点的小枝桠,也高于两米开外,这让想找根趁手拄杖的王东福很无奈的低下了头,开始在地上寻摸着有没有合适的枯枝。
这一低头又是一愣,地上几乎干干净净,连枯叶都很少,只有露出地表的几块石头不规则的盘布。
叹了口气,王东福继续往前走着,心里还不是的诽谤不已,:“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还能让人活不!”
就在王东福绝望此地好像鸟不拉屎般贫瘠时,前处的东西终于丰富起来,感受最多的就是脚下开始多了绊脚的石块,然后是那种灰白色的大树,没多远甚至还有一片碎石群。碎石群的中间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柱子。
直径近米的石柱子下面,堆积了齐胸高的大量残枝败叶,王东福挑了一个大小合适的‘丫’形树枝,再手里颠了颠,分量还算轻。又捡起趁手的碎石块打磨几下,勉强算满意的点点头,一个崭新的拐杖——诞生了!
在碎石群中又翻找了一会儿,毫无收获,王东福紧了紧腰间的裤带,拄着新做的拐杖,向碎石群前方走去。
前方依然昏暗,甚至由于荧光苔的稀少,变得更加幽黑。王东福心不在焉,才小心翼翼的走出碎石群,还没行几步,王东福好像脚趾磕到什么,身体前倾倒下,一个标准的狗扑食啃了一嘴儿的泥土,有点腥有点臭。
王东福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抱着脚掌,哀嚎的声音在空洞的环境下显得格外诡异。痛呼几下才缓过进来的王东福,看向致使自己倒地的罪魁祸首。一个尖锐的硬东西露出地面,用手摸了摸,一种属于金属的冰凉感传导至王东福的手指上。
王东福很是大喜,连脚趾处传来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握住脚趾的那只手也腾了出来,双手紧攥住可能是金属的物体,奋力的向上拔,试了几下,毫无反应。
大急情况下,拿来了摔倒时丢出去的拐杖,用相对尖锐的一头开始对金属物进行挖掘,顿时尘土飞扬。没一会就把四周挖开了很多,金属物裸露的地方越来越多,从可以看见的形状分析,像是一把剑。
挖到认为差不多的时候,王东福停了下来,双手紧握,一个奋劲拔了出来,还因为用劲过猛,差点没仰倒。
王东福喜滋滋的看这手上的金属,一把小手臂长锥子,好像是铁质材料,不知被遗忘了多久,上面布满了一层层的锈迹。对着旁边的石块敲击两下,‘叮叮’的金属脆响不绝于耳,掉下了不少锈粉。
待锈迹去了七八,一把斑驳的金属锥就出现在了眼前。虽然受到了无尽岁月的腐蚀,可是仍然保持着金属的坚硬,微微秃了的锥尖依稀闪烁着里面的光华。
王东福在身上比划了半天,别误会!不是自杀,是瞧瞧把锥子放在什么地方合适——最后他把锥子别再了腰间,安心似得拍了拍。
正在王东福整理完自己物品的时候——一只树枝拐杖,几把荧光苔,一把斑驳的金属锥子,重装待发了。
一抬头,王东福愣了,前面竟然有一个人形黑影。
王东福顿时是又惊又喜,拄着树枝拐杖,一拐一拐的向着人形黑影走去。随着越来越近,王东福的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定住了黑影前方两三丈处。
王东福直接呆住了,因为面前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好像还不是布料,浑身腥臭,身瘦多毛的狗头人……
没错!就是身似人,头似狗的狗头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8s 2.31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