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蔚青拧眉,“一举拿下高百松,朕自然是想的。可凤炀府府尹只是从四品下职官,只是地方父母官。中郎将是正四品下,统管着一万五禁卫。”
风凌霄迎着他的眸光,直言道:“皇上争这个中郎将的位置可有十足的把握?”
羽蔚青眉头拧得更深,“对于三品以下职官朕无直接下诏旨的权力,朕的诏旨无中书门下之印无效。你看了宗卷,可记得中书门下那五个人?”
风凌霄:“寇璟、宗玢、姜辕杉、广继冲、蒋英。”
羽蔚青苦笑,“寇璟、宗玢以益王马首是瞻。姜辕杉谁的账都不买。广继冲、蒋英是听朕的,但是有寇璟、宗玢拦着,中书门下那两个大印没有那么容易盖得下去。”
此时风凌霄真替羽蔚青感到悲哀,这皇帝当来有何意思?她伸手轻抚抚眉心,暗叹一叹气,放下手抬头看向羽蔚青,道:“皇上,恕我直言,为何会这样?”
羽蔚青凝眸静静转出一抹厉色,“那就得问先祖高宗了。先皇在授益王为尚书令时还下诏旨,‘益王之后再无亲王为相’,也就是说其他亲王就别想再领中书门下尚书的长官一职,别想为相。由此,可想而知先皇对益王的恩宠。”
风凌霄笑笑,“凡事都作两面看。还好先皇下了这个诏旨,若是其余几位亲王都争当相国,皇上,这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这明澈的黑眸,羽蔚青气也气不起来,没好气道:“你倒是心宽。”
风凌霄唇边笑容幽静且淡定,“不然呢?上吊抹脖子投河?”
她回想当时准备上吊的商银月,心里一阵唏嘘。
不管是皇帝还是公主,活得都累。
羽蔚青站起身走出,在龙案前踱起步,“朕费那么大功夫,可不想一无所获。”
风凌霄也站起身,就站在案后回话,“皇上在意的是手中的兵是吗?”
羽蔚青:“那自然,禁卫军关乎着朕的安危,这禁卫军不在朕手中握着,睡都睡不安稳。”
风凌霄:“皇上方才说姜辕杉谁的账都不买,是何意?”
羽蔚青转身看她,“姜辕杉是先皇太后之弟,按理说他应该拥护朕,可他偏偏就是认死理的人,认理不认人。他有自己的一套,他认准了的事管你是皇帝还是益王,他都会拥护,他不认可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动。他是个以朝堂社稷为重之人,倒是个栋梁,加上他是一等候,又事事谨慎,一般人奈何不了他,朕拿他没有办法,益王同样拿他没有办法。”
风凌霄:“那皇上从现在开始就想办法取得他的拥护,放着现成的正三品侍中不争取,偏争取那两个四品职官,不是放着西瓜不要捡芝麻吗?”
羽蔚青苦笑,“你真当朕有眼无珠吗?”
风凌霄急忙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指从现在开始想法子抢在益王之前把姜辕杉拉拢过来。”
羽蔚青转身又缓慢踱步,“你有何良策?”
风凌霄:“皇上,这一等候可否世袭?”
羽蔚青停下脚步,微思忖转身挑起凤眸慵懒开口:“你的意思是让其儿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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