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浔沉吟片刻,“我去吧,我去支援,救出皇太后与楼太妃,那福王就不可能到得了下郓城,周刺史自然也不敢反,那下郓城的危机自然就降低一半。没有内应,即便那蔺将军想攻城,他也得逞不了。”
乐承钧点头,“对,你这个法子好。有你去,我想皇太后及楼太妃就一定会得救。周诚这边我先应付着,想来他没有那么快收到福王的信函,你收到益王殿下的这可是飞鸽传书?”
夜千浔:“是,飞鸽传书。”
乐承钧轻拍一下桌子,“那周诚不可能这会儿就收到了福王的信函,京城到这儿八百里急递且得两日两夜再加个半日,他福王的军马再快也得五六日。算算时日,想来明日周诚会接到朝廷八百里急递。咱们呈报朝廷的奏报会在后日凌晨到达京中,到那会儿,周诚且不一定收到福王的信函。对,咱们就这么定,你前去支援救人,一定要把皇太后及楼太妃救出。”
夜千浔站起身,“我这就动身。”正要迈出步,又停顿道:“大人,我把左翰留下来吧。”
乐承钧摆手,笑道:“你正应该把左翰带去,救皇太后楼太妃何等重要啊。放心去吧,我这堂堂从二品,这儿哪个敢把我怎样?”
夜千浔抿抿嘴,“那其他人留下护卫大人,左翰我带走。”
乐承钧想了想,点头,“行,你只有一匹宝马,其他人若跟随也跟不上,只会耽误工夫,你就带左翰吧。”
夜千浔抱拳,“大人保重。”
乐承钧微笑,摆摆手。
夜千浔颔首,退出一步,转身大步向外去。
翌日。
翰林院南院锦春殿外,商银月缠着风凌霄要见皇帝。
风凌霄左右看一眼,低声道:“沅沅,不是说好了这件事等夜阁主回来再说吗?”
商银月嘟嘴,“我知道,我也没要你怎么样啊?不就是让你见皇上的时候带着我一同去嘛。”
风凌霄拧眉,“那是皇上,你以为像见个庶民那样想见就见的?”
商银月眨眨眼:“皇上不是很愿意听你的吗?”
风凌霄:“那怎么可能?皇上不可能听任何人的,人家那是皇帝。”
商银月嘴撅得老高,“你就是不愿意帮我。”
风凌霄伸手拉她,“沅沅,眼下夜阁主没有回来,你能不能先别急这件事?皇上想见谁不想见谁那没人可以左右。”
商银月咬咬唇,甩开她的手,一转身看见羽墨染走入院子,她眼眸一转,迎上前行礼道:“益王殿下来找我姐姐呀?”
羽墨染这下倒认真打量一番眼前这一位真正的“长乐公主”,再看一眼她身后的风凌霄,“你们在此处说什么?”
商银月笑道:“说益王殿下呀,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哦?”羽墨染乜眼向风凌霄,“说本王什么了?”
商银月俏皮道:“益王殿下想听?”
羽墨染:“自然。”
商银月:“无论说什么益王殿下不会怪罪?”
羽墨染再瞟眼向风凌霄,淡声道:“不怪。”
“沅沅,不可胡说。”风凌霄急步上前拉商银月。
“姐姐说若是她嫁益王殿下,就让我入后宫为妃。”商银月嘴可比风凌霄的手快,那边手才位上她的手,她这话就已说出来了。
风凌霄手一紧,不悦道:“沅沅你胡说什么?”
商银月说得极快,“哪有胡说?你自己说的,你是公主,说话想不做数啊?”
风凌霄咬牙,“沅沅!”
这个傲娇公主真是说一出来一出,这样下去准出事。
“走走,回殿去。”她拉扯她。
羽墨染也不作声,饶有兴趣地看二人。
商银月反手握住风凌霄的手,停住不动,向羽墨染道:“益王殿下,我姐姐是公主,嫁给你你不吃亏,以姐姐的身份和容貌才华当正妃也当得起,你就让你那个什么姗的让一让,她怎么能和公主比呢?姐姐这一嫁给你,你可就是灵岐国的附马了,那多尊贵啊。”
“沅沅,你有完没完。”风凌霄用力拉扯她走,“在益王殿下胡言乱语,当心打你板子。”
商银月犹在说:“益王殿下,你要是搞不定我姐姐,跟我说一声,我帮你!”
羽墨染似笑非笑,“你想入后宫为妃?”
商银月急忙点头,“益王殿下帮帮我。”
“沅沅!”风凌霄伸手捂她的嘴,强拉她走,“走吧。”
“等等。”羽墨染伸手,似有所指道:“长乐公主,你一个劲地要拉沐姑娘走,难不成你这是做了亏心事?”
风凌霄一怔,拉商银月的手有所松,商银月急忙甩开她的手,走到羽墨染面前讨好的笑道:“益王殿下,我可以入后宫吗?”
羽墨染打量她,“容貌、气质甚佳,这身份又是长乐公主的义妹,入后宫自是可以的,只是这位份……封妃那是有点难。”
商银月咬唇道:“益王殿下说话都不行吗?”
羽墨染浅笑,“沐姑娘,那是皇上的后宫,本王无权干涉,皇上若是给本王面子,只怕也是给你个嫔位。”
商银月嘟嘴,老大不情愿的,“看在夜千浔的面子上帮我要妃位不行吗?”
“沅沅!”风凌霄这下可真慌了,上前用尽全力拖她,“你先回殿,这件事我来和益王殿下说。”
“我……你可要真说啊。”
“行行,真说,一定说。”
商银月踉踉跄跄地被拖走了。
原地羽墨染微蹙眉,若有所思的看二人。
这知道益王来了,这殿中人都走出来向羽墨染见礼,柳进也来了。
羽墨染不胜其烦,挥手道:“都进去吧。”
柳进明白当中一些道道,急忙吆喝着众人离开。
风凌霄从殿内走出,不得已走向羽墨染。
羽墨染一言不发转身向北院去,风凌霄只得跟上。
进了玉堂殿,羽墨染对殿内三名翰林待诏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三人齐应,转身快步离殿。
风凌霄站在一张案几前,就那样直直地打量眼前的益王。
仍是一身兰香味,这是假益王。
到这一会儿她才更明显感觉到了,眼前的益王身上那份气质根本就不是弱不禁风,而昨天晚上她所见的益王,明显可以感觉到那身体真是病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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