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庆泉!你们在谈什么呢?”,丁宁最后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红烧鲫鱼,笑吟吟的问道。
丁博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招呼叶庆泉道:“来!叶主任!请!”。
“丁叔叔,你还是叫我小叶吧!要不喊庆泉也行。呵呵!无论怎么说我都是您的晚辈,您喊我叶主任,让我……呵呵!”。叶庆泉腼腆的笑了笑。
是的,无论是从岁数,还是和丁宁的这种同事兼朋友的关系,甚至是官职,叶庆泉都丁博要小了一辈。丁宁似乎听出了叶庆泉的言外之音,俏脸微微一红,微微乜了叶庆泉一眼,有些慌忙地将脸侧了开去……
这几日两人相处,叶庆泉的细心,温柔,发自内心的真诚,她都看在眼里,甜在心头。虽然在身理,她和对方并没有发生什么进一步的接触,但是数夜在病房里的同床共枕,已让他们俩的心紧紧相连。肉体的深入,某种程度而言,已非最重要的步骤了。
“好吧!小叶!那老朽倚老卖老了,呵呵!”,对于丁宁神态的一丝变化,丁博这个做父亲的自是时刻关注于心。
“丁叔叔!您太客气了”,叶庆泉的举止规矩,目光平和柔淡,不娇不纵,不卑不亢,这一点颇得丁博夫妻俩的好感。不愧是从京城那个叶家门里出来的,几代的熏陶,这气质,内涵,韵味,已衍然成型。宁博心道,与妻子李灿悄悄地互视了一眼,都暗自点了点头。
丁宁则端坐在一旁,聆听着父亲与叶庆泉的谈话。她的眉角含着春意,偶尔会偷偷叶庆泉一眼。
但每次一望过去,总是看见对方也在贼兮兮的瞟着自己,目光相接,丁宁如同触电一般,两人均是心尖一颤,各自低了头,默默地吃着东西,一切都尽在不言之。当然了!在两人眉目传情的同时,丁宁还不忘惦记着父亲的反应,父亲对于叶庆泉的评价,或许是一个女人最为关心的一点。
只是短短片刻,丁博夫妻俩便注意到了自己爱女的异样,再联想起他们进门的时候,面前这位叶家大少已安坐在爱女的私闺之,他们俩的心里更是了然了几分。
本是天赐良缘,只是……唉!可惜了。丁博观察着叶庆泉以及爱女的相貌格调,一阵思索之后,索然无味地摇了摇头。
丁博虽然是无党派人士,不属于省委的核心领导,但也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这些天他也听人说起过,相传这叶家大少在京城已有婚约,这事儿,丁博已然是知晓了一二。
不过这婚约二字作数与否,皆看诸人自身。想当年,丁博自己,为情与爱所做的牺牲,亦是异于常人,堪称一番传。不过,他暗观察叶家大少的面相,却并非至情至性之人,可惜了!
想到后来,丁博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夫妻俩莞尔一笑,如今社会与昔日又大为不同。昔日风云变化,鱼龙混杂,帝王将相,池物否,都无定数,可如今的时局……十分的稳健,之昔日,却是更重门第与潜势了!
丁博夫妻俩国学渊源,胸襟气度亦是较为通达。女儿算不知叶庆泉的门第姻缘,但自小受他们夫妻俩的熏陶,这观人之数也算是有了几分火候。不说其他的,单论她的年岁之叶庆泉要稍微虚长几岁,这情路的艰难,她自己也必然明了。女儿眼界甚高,前些年感情经历始终不稳,这一拖再拖竟已快要跃入三十岁的“剩女!”大关。然也!命也!可纵是这般说法,丁博夫妻俩心亦不免仍是有几分的遗憾。
再观叶庆泉,虽非至情至性,却还算是易与相处之人。丁博夫妻俩又悄悄地互视一眼,一切随缘吧!他们夫妻俩都是思想较为开明之人。女儿感情的事情,自己这做父母的还是少插些手,女儿的最终归宿,还是由她自己来决断吧!
说归这样说,但毕竟爱女心切,在随后的交谈,丁博有意无意地还是把叶庆泉的来历姻缘点出了几分,算是给爱女一个善意的提醒吧!不过也只是区区几句之后,丁博便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再说下去,大家不免有些尴尬了。
关于闽南省近日的状况,丁博则更是没有多谈,谈多了反而不美。自己虽说是无党派人士,但毕竟还是闽南省的副省长,面前的叶庆泉或许不会介意什么,但是远在京城的叶家两代家长,皆是非常之辈,将来一番推敲之下,呵呵!……
吃了晚饭,又坐着聊了约有三四十分钟之后,叶庆泉主动提出了告辞。他看得出丁博夫妇应该有很多话想对自己的女儿说,这时候他这外人还滞留在场,显得稍稍有些不够自觉了。
听说叶庆泉要走,丁宁望向他的目光显得有些迷离。刚才她还一直沉静在父亲的话语之,没有自拔得出来。
次段风月和陶组元两个将联袂而至时,她曾经试想过叶庆泉的家世,但因为当时她和医院里的人一起走出了病房,没有听见他们具体的谈话,所以对叶庆泉的身世还是一知半解的不甚明朗。她没有料想到,对方的家世竟然会如此的显赫!而叶庆泉!这个大坏蛋!小家伙竟然只言片语也不曾对自己透露……
想到这里,她心微微有些埋怨!愤恨的乜了对方一眼!可她自己压根没有想到过,对于自身的背景,她也只是简单地介绍过一次。那次还只提了父亲曾从事国有资产方面的管理监督工作。
叶庆泉看着美女瞟来的那幽怨的目光,摸了摸鼻尖,讪讪的笑了笑。女人,特别是有点陷入恋爱的女人,永远都是不可琢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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