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的,人竟然跑了!”一道恼羞成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哥,你看这里好像有一个洞?”一个人惊叫了起来。
“快围起来,别让他们跑喽!”一道声音兴奋了起来。
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饱含各自情感的声音和慌乱急促的脚步声,门口的两个人迫不及待地拿着刀也窜了进去。
机会来了,陈风看着此情此景喜形于色的几乎将要叫了出来。这时,白多平已经双脚勾着横梁来了一个倒挂金钟,拿着竹筒吹了一桶迷烟进去。小子动作还挺快,陈风赞许地望着白多平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不用大费周折了。
“糟了……中计了……”
一个断断续续还没说完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就听到啪啪的一阵七零八路倒下的声音。
两个人从容地跳下横梁,捂住鼻子走进屋里,瞧着八个人身材矮小的家伙围着大缸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白多平二话不说笑呵呵地收回竹筒,张开双手毫不客气地抱起了小脑袋扭起了西瓜一样。咔嚓咔嚓地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游荡。可怜的几个人在睡梦中就到阴曹地府报道去了。
“该死的畜生,差一点就中了你们的迷魂药。让你们也尝尝,做鬼也不冤枉。”白多平骂道。
陈风有些傻眼地站在那里看着白多平。他没想到这小子下手还真够快,够狠的。半响,他说道:“搜搜他们身上有什么?”
白多平刚扭断了几个人的脖子,听了陈风的话又在他们身上摸了起来,不一会儿摸出了一些令牌,银票还有火器以及一些弹药,递给了陈风。
陈风拿起银票在烛光下细细看了起来。倭币,还有防伪标志。挺像模像样的,他琢磨着。纸很普通,但是银票上四周绘制着特殊的图案,并不复杂,上面有片假文和汉字,还有一道水印清晰可辨。
“大人,看令牌,他们是天狼会的一群倭寇。咱们正好用这个令牌闯出去!”白多平兴冲冲地说着把令牌抛起来再一把抓住,如获至宝,“咱们走吧!”
“急什么,盯梢的还没处理呢?先把这些尸体处理了!”陈风瞧着白多平转身就要出去就没好气地对他说道。
“这……怎么处理?”
“扔进地窖里。”
白多平嘿嘿一笑提着这些矮小的家伙如同提小鸡般扔进了地窖里,又把缸移回到原有的位置,就和陈风一块窜了出去如法炮制地把天字号里的眼线给清理了。
踩在屋脊上,四周一片开阔,空荡荡的尽是一片模糊不清的屋顶。行走在上面,有一种既轻盈又有一种失衡的晃动感觉,犹如一股东摇西晃飘动的风,让心一颤一颤的。瞧着身下星火般的灯光在风中来回晃动,却依然亮着。一阵凉风从脖颈里吹过,凉丝丝的,又令人顿感神清气爽,有一种自由欢快的冲动。
迎着风,一股兵刃的撞击声若有若无地钻入耳道,直达神经中枢,如电流闪过。
“大人,听,好像有打斗声!”白多平骤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幽暗说道,“是总舵方向传过来的。”
“嗯,很嘈杂,是混战的声音。既然他们陷入交战,咱们就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发出声音,摸过去见机行事。”陈风迎风而立目视着巷道里穿梭而过的巡视人群说道。
“是,大人!”
白多平走在前面双目好像燃烧的火炬照亮着四周的角落,亦如一双鹰眼居高临下搜索着隐藏在黑暗深处的一双双眼睛,躲避着一道道障碍。
陈风和白多平两个人蒙面衣黑完全和夜色融为了一体,在巨大的城市里化身精灵蝙蝠翩然而过,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总舵的外面。一阵阵兵刃强烈的撞击声和鬼哭狼嚎似的惨叫声冲击波般袭击了过来。
陈风站在一座高楼屋顶的兽头上,俯视着身下一座座整齐如一的院落里,一座高耸的楼阁火光冲天,映亮了半个天际。院落里一堆人马厮杀在了一起。十来个人围着一个披头散发手握长剑的人占据了大半个院落,在那里苦斗。
“大人,是堂主!他被围了。快,快想想办法帮他解围!”白多平也认出了无名,慌忙喊道。一颗心再也难以平静。
“不要自乱阵脚,你瞧仔细了。无名出招有攻有守,进退有度,连十几名对手都不敢轻易进攻。你该担心的不是那里!”
陈风双目盯着巨大院落里第二道院落大门口。两方人马把大门口围的水泄不通,一方要冲进去,一方殊死抵抗。尤其是一道红色的身影甩着一把软剑带着一帮兄弟发疯似的在那里苦苦厮杀。一道大门血盆大口似的吞噬着生命。
白多平这才松了一口气,再顺着陈风的目光看去,怒视着霹雳哗啦的火光里这份血腥的场面,直视着一个又一个兄弟倒在血泊里。他的胸膛有如面前的大火在熊熊燃烧抓住手里的刀说道:“大人,咱们也冲上去,宰了这帮孙子!”
“敌人那么多,你能宰几个?”
“宰一个是一个,起码能分担冷月他们的压力啊?”
“这样做救得了他们吗?”陈风冷冰冰地逼问着白多平,“关心则乱。你要学会冷静,冷静会是你最大的武器。”
“现在讲冷静不出手也没有用啊?”白多平平复了一下情绪,瞪着大眼睛盯着陈风说道。
“不出手是打不退敌人的。一旦出手要做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陈风说,“你能不能做到头脑冷静?”
“大人有办法?……我能……我能做到头脑冷静!”白多平听完大喜,眼睛里充满了渴望,用手敲着胸膛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看,几乎所有的人都集中在第二道墙。你顺着墙角溜到第二道大门那里,把你身上带的震天雷悄无声息地扔进最密集的敌人中。冷月他们的危机就会缓解!”陈风指着人群说道。
“这……这怎么行?……这太不道义了。这样……白龙帮会被耻笑的,大家还怎么行走江湖?”白多平面带难色尴尬地矗立在那里,踌躇不前。
“道义?敌人那么多人,而且已经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了,马上就要取了你们的性命了。你还讲道义?对敌人讲道义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不出手就是你杀了你的兄弟?”陈风听着这话顿时感到很滑稽,一番话脱口而出。
“不,以前帮主……帮主讲过,江湖事……江湖了,要光明正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偷袭已经很不光彩了,再用震天雷,那岂不是……卑劣吗?”白多平犹豫了,看了一眼陈风又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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