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盯着孔由的狗脸气的牙根痒痒,他妈的那个鎏金坠老子还想有朝一日带着两位妹子去瑶池幽会呢,竟然会一激动送给你这么个瘪三,要说这个鎏金坠,可不单单是一件饰品,这乃是进入瑶池圣地的“年票”是也。
说起这个事,难免又要扯到天仙下凡嫁土鳖这个话题。当年七仙女下嫁董勇,并没有受到过于严重的惩处,这给其他年轻女神仙开了个很不好的先河,见七仙女没什么事,织女也按捺不住了,也偷渡到凡间嫁了个臭放牛的。注意,牛,是用来耕地的,光是放牛,不可能创造任何价值,除非是牛贩子。但咱家织女嫁的这个牛郎,远没有高端到牛贩子的地步,纯就是个放牛的,而且弱到只会放牛,所谓放牛,就是让牛自己找个地方吃草,他站旁边看着别丢了就行了,堂堂一个大男人,全家的顶梁柱,这个牛郎,就是这么个智商水平。
后来,这两口子竟然还有了孩子,他们两口子可以一天三顿啃墙皮,但不能让孩子遭罪啊,可能是最后穷得实在揭不开锅了,织女没别的手艺,就会织布,竟然傻到用天上带下来的紫金梭织出了两段“昊天彩云压花玉锦”让牛郎拿去卖钱,昊天玉锦哎!那可是给玉帝做衣服的下脚料,我们普通神仙都没资格穿啊!结果他那个死没出息的软饭老公还真就拿去卖了。哎哟喂这下可不得了,把天庭的宝贝拿去给凡人这可是死罪!死罪哎!!况且还是天庭的御用布料!!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织女纵使有点皇室血统,但犯下如此重罪你玉帝若还是放任不管,可就实难服众了。
要说我不爱拍马屁,那是假的。平常拍玉帝马屁的人比天上的星星还多,玉帝对马屁这东西早已免疫,真想拍,就要在关键时刻找准机会拍,必须是那种拍一下就能让领导舒服一辈子的马屁,我才会出手。就例如织女这件事,赤.裸.裸的死罪,我心里知道玉帝下不去手,便在玉帝准备降旨那天,先是假惺惺的替织女求情,被驳回后猛然间拔了李天王的佩剑就横在了自己脖子上,扬言玉帝若杀织女,我便在灵霄殿自刎以谢天恩。
如果整个天庭就我一个人这么干,大伙肯定得误会我和织女有一腿,玉帝也不会因为我一个人寻死觅活就饶了织女,太假。不过别着急,我敢这么干,就是有把握还会有别人跟着我一块儿闹。果不其然,我把剑往脖子上一架,万年处男雷震子立即受到了感染,也拔了兵器摆出了一副誓与织女共存亡的架势,绝不会有哪个低智商的神仙会认为雷震子跟织女也有一腿,他清白了,我也就清白了。
雷震子之后,当时尚未犯错误的天蓬元帅、武德星君等等一系列一贯怜香惜玉的糙老爷们也纷纷跳了出来,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玉帝也就顺坡下驴了,只不过象征性的给他们两口子来了个责令两地分居的处罚,虽说表面上似乎是心疼大臣才被逼无奈轻罚织女,但玉帝的心里可是感激我的,若没有我关键时刻跳出来耍混蛋,没准他老人家就真的要手刃至亲了。
事后不久,王母娘娘便以守卫有功的名义赏了我这枚七彩萃玉鎏金坠,不但鎏金坠本身价值连城,这东西还是太微玉清宫独一无二的皇家信物,只要玉帝王母不在瑶池,景区没有戒严,即可凭此坠进入瑶池仙境观光,还能免费品尝仙桃且供应量不限,吃饱都行。单就这一条,对凡间的散仙可就是无上的吸引力,仙桃吃一口多活八千年,我们这些上神不在乎,但下面有的是人在乎。要知道,瑶池是天庭的皇家园林,绝对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地方,只有天尊以上的省部级上神,才能在“先申请后批准”的严格流程之后进去观光,但凭这枚鎏金坠,什么手续都不用,只要出示鎏金坠,守备仙官直接放行,绝对不会问你是谁,只认坠不认人。自伐纣以来,流出玉清宫的坠子一共只有四枚,在凡间散仙之间可谓是炒成了天价,不幸的是我这偏偏就有一枚,更不幸的是被孔由这么个瘪三给骗走了,更更更不幸的是,现在天庭打成了一锅粥,他就算骗走也没啥用了……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如果有一天,我一不小心听说她们在阴间挨了板子,或者说其中有人投了胎但仍是畜生,再或者说,她们投胎的人家吃了上顿没下顿,总而言之,一旦我无意中发现了任何让我不爽的地方……”说着半截,我冷不丁挥起三尖两刃刀扫向孔由的脖子,就在刀刃挨着他脖子的一刹那又收住了力道,让他出了点血,但还没受伤,等孔由反应过来,脖子上早就见红了。纵使你孔由的身手在鬼捕里算是不错的,但在我眼里连慢镜头都算不上。凭借这么多年的官场经验,对付这路货色,就得恩威并施,否则不管给他多少好处,他都未必能给你用心办事,之前此人吃官司,就是因为收了钱不办事才被人实名举报的。
“大人……您可……吓着小的了……”孔由磕磕巴巴的咽了口唾沫,脸上的汗顺着鬓角哗啦一下就流成瀑布了,“承蒙大人抬爱,小的自当……尽心尽力,决不让大人劳神……”
也就一炷香的工夫,传令使还真把送信的驿卒追了回来,我接过案卷看都没看便撕了个粉碎直接扔进了判官台旁边的火盆里。之后带上草头兵便返回了阳间。起初我还挺高兴,事情办利索了,绒绒一高兴,没准就会留下来等我帮她,就算她下定决心要走,我也得让她走的踏实,结果等我一回到四合院,便听到绒绒和鹊鹊似乎正在跟别人说话,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都是在说给第三个人听。
“绒绒?”我轻轻的敲了敲房间门,开门的正是绒绒,依旧是阿拉伯的打扮。我偷眼看了一眼屋里,但见一人背门而坐,并没有因为我敲门而回头,此人虽然是坐在屋里,但头顶上却戴了一个斗笠。
“你有客人?”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院子,哮天摇着尾巴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墙根底下伪装成连片杂草的草头兵也没什么动静,这说明屋里坐着的应该是个熟人,会是谁呢?大清早在屋里坐着还戴斗笠,我不认识爱玩行为艺术的神仙啊?
“杨大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土地公公!”看来这个土地公公还挺懂哄女孩子开心的,至少此时的绒绒似乎比我刚才临走时高兴了不少,“我们姐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多亏了土地公公照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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