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好后,宋锦叫上周大勇和韩泗,一起出门往徐家去。
徐家住在升禺巷,因离昌荣街不远,三人没坐马车,边走边说。
韩泗道:“此事是徐家少爷私底下托付的,不能让徐夫人知道,我已经跟徐少爷说过今天登门,待会儿会有人引咱们进去。”
宋锦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不多时,三人走到徐家后门,门口果然正等着一个青衣小厮,小厮看见他们先是躬了躬身,才压着声音道:“周捕快,韩捕快,公子说让你们装作他的好友,万万不要暴露了身份。”
三人都答应后,那小厮便领着他们从后门进去,七拐八绕走到一处小院。
小院里一片阒静,气氛有些压抑,仅有的几个干活的丫鬟仆人也都紧闭着嘴不敢发出动静,像是生怕惹了主家不悦。
这样的环境属实让人不舒服,宋锦皱着眉,指尖微动召出水镜,只想赶紧了了这事离开。
她原先听崔好云说过,徐家少爷和廖氏成婚五年只得一女,前些日子才又诞下一对双生子,先前的女儿没人说同徐少爷不像,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她就从廖氏怀上双生子前开始回溯。
算着日子,大概是过年那会儿的事。
徐家在城中有十余家粮店,虽然不及乔家船运生意做的大,但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
廖氏身为家中主母,又要侍奉公婆,又要照顾女儿,又要操持人情往来,一天下来累的只想躺床上睡觉。
因周大勇和韩泗跟在旁边,为了不引起怀疑,宋锦一边走动一边观察,眉头一直轻轻拧着。
她并未在回溯里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廖氏很少出门,是以虽然接触的人多,有仆人有家丁,但举止动作甚至言语都十分正常,并未有任何越距的行为。
一直回溯到廖氏被诊断出怀上身孕,宋锦都没有看出她同外男有什么异常。
冯妻也是这样,可这十分不对。
怎么就这么巧呢。
韩泗见她拧着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又一句话也不说,心下越发没底,忍不住问:“宋姑娘,可发现什么不对了?”
宋锦摇摇头,想了想,走到旁边悄声问那给他们领路的青衣小厮,道:“你们少夫人常出门吗?若是出门都去哪里?”
青衣小厮闻言吓得险些跳起来,慌忙摆着手道:“您可千万别这么问,出了......那事后,夫人和少爷将府中人彻查一遍,想找到那个......奸夫,我整日伺候在我们少爷身边,从未同少夫人私下接触过,哪里知道少夫人踪迹,您可别害了我。”
宋锦当然知道奸夫不是他,甚至有没有奸夫还不一定呢,但这小厮是徐府下人,身家性命都握在徐家人手中,害怕也能理解。
于是她将声音压得更低,才继续说:“正是因为你常跟在徐少爷身边我才问你,不然你让我去问那些丫鬟吗?”
她指了指一旁干活的丫鬟们。
小厮一脸菜色:“您还是问我吧。”
“好,那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唉,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清楚,少夫人是女眷,我一个下人哪能去打听她的行踪。不过因为夫人不喜少夫人,所以常把她拘在府里,这个府里人都知道......
少夫人若是出门需得征得夫人同意,但少夫人真去问了,夫人又大多不会同意......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少夫人今年总共也就出去两回,一次是正月去城西观音庙求子,一次是怀上孩子后去绣坊挑选布料,两次出去都是有人跟着的,所以其实......我们都觉得少夫人是冤......冤枉的。”
观音庙求子么......
昨天的回溯中,冯妻也跟冯大郎提起过要去观音庙求子的事。
两个死者都曾经提到过要去观音庙求子,生下来的孩子都跟父亲长得不像。
难道世间真有神?神赐下的孩子会同父亲样貌不同?
宋锦不信。
不仅不信,还觉得极荒唐。
见她盯着院中一处发呆,周大勇走过来悄声问:“阿锦,发现什么了吗?”
宋锦回神,点了点头,“是发现了一些线索,只是还要其他证据印证。”
韩泗忙道:“什么证据,是在这个院子里吗?”
“不在这里,周叔,韩捕快,我想去韩老二家看看。”
韩泗见她只在院中转了一圈,又问了那青衣小厮几句话就要走,有些急躁,“这就走了?不多看看吗?徐家跟寻常百姓家不一样,下次再登门可就难了。”
宋锦瞥他一眼,“不然呢?这里我已经看过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浪费时间吗?”
永阳县城西有一座观音庙,原先声名不显,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传出此庙灵验的传闻,每逢正月、三月、六月、九月、腊月,观音庙会开放五天,遇此机会,成了婚的妇人们便会三三两两上山求观音赐子。
明天就是腊月初一,观音庙三月一开的日子,如果她猜测的没错,观音庙真有问题,到时候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出事。
韩泗脸色却有些不好看,后悔招了宋锦来。
周大勇忙打圆场:“好了好了,老韩,不如咱们兵分两路,你留在徐家,我带宋锦去韩老二家,中午在聚福茶楼会和。”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韩泗没意见,宋锦和周大勇出了徐府,往韩老二家行去。
“韩老二是家中次子,上头还有个哥哥,其父早逝,因韩大嫂和吕氏妯娌不合,两兄弟去年分家了,韩母住在韩老二家。”
周大勇说着话,二人在韩老二家门口停住。
门上挂着锁,站在门口隐约还能闻见门缝里飘出来的淡淡血腥味。
周大勇挠挠头,“这......韩母应当去韩老大家住了,我去找她来开门。”
韩老大家就住在附近,没多大会儿周大勇就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走过来。
“还有什么好查的,吕氏那贱妇不守妇道找野汉子,平白害的我儿遭牢狱之灾,她死了倒干净了,可怜我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死了也没脸面去见我那老头子!”
韩母絮絮叨叨的说着骂着,抹了一把泪,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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