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说,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的亲爹!”刘氏握住叶小召的手,恳求的望着女儿:“况且再过几天就是选亲大会了,在你出嫁之前,理应去看看自己的父亲。”
叶小召无奈,只好安慰的拍拍母亲的手,答应了下来。
结果更郁闷的还在后面,第二天,那刘氏也不知道又从哪里弄了一身裙子来,非逼着她穿上,叶小召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立刻就跑到里屋把还在睡觉的妹妹们扒拉起来,来回的数了好几次,确定人数没有少才放下心来……
这次的衣服更瘦,没有青怀的帮忙,她只好自己使用了那招半蹲的上茅房神功,愣是一点一点的把自己蹭了进去,过程自是十分的辛苦。
那裙子是大红的颜色,下摆是层层叠叠的皱褶,前面的裹胸勒的十分的紧,简直就像是要人命一样,然后整体看起来的效果,就是一朵会移动的大红花,刘氏又拿来了一个带着面纱的大斗笠让她戴上,活脱脱把人弄得不伦不类。
叶小召于是就十分的奇怪,向刘氏问道:“娘,咱们这里女人的地位十分低贱,随意的走在街上都有被调戏的风险,你就不怕女儿穿的这么招风,上街遇到什么危险?”
刘氏显然并不担心这个问题,立刻回答道:“不怕的,大丫头,你这么奇葩的一个孩子,男人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奇,奇葩?”叶小召满脸黑线的指着自己,连手指都在颤抖,期望得到母亲的一个否定答案:“您是不是……用错词儿啦?”
结果刘氏却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嗯,没用错,这是前几天我刚跟你学的新词,觉得用在你自己身上还是挺合适的,用来表现你这个人很彪悍,或者很不跟别人一样。”
叶小召于是很崩溃的点了点头:“没错,娘,您形容的很正确。”然后低头默默出了家门。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真的闲的没事儿干,居然教了母亲这么一个词儿。
结果到街上走了几步之后,她的预感就真的实现了,满大街的男人中,忽然出现了红花儿一样的可爱女孩子,立刻就引起了轰动,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色迷迷的盯在了她的身上,并且议论纷纷:“这女人不在家呆着,居然敢出来上街,不要命了吧!”
叶小召心想老娘要不要命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诚心想恶心一下人,于是走的更加摇曳,更加洒脱,简直就像是在走红毯一样,时不时还双手叉个腰,向两边的观众挥手致意一下。
周围的男人们一看就泄气了,心想原来是个神经病,恨不得绕着道儿走。但是还是有个不开眼的人,直接就上来搭话:“小娘子,穿的这么漂亮,是要到哪里去啊?”
叶小召于是十分妩媚的招了招手:“你过来呀,过来我就告诉你~”那个男人笑得十分猥琐,真的就凑了上来,叶小召便果断的抬了一下膝盖,然后就听见嗷的一声惨叫,就没有然后了。
叶小召附身的这个原主的父亲是当朝的宰相,名字叫刘启城,因为位高权重,钱财那是相当的多,他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拥有一处大宅子,光前院就占了半条街的长度,实在是财大气粗的典范。
叶小召只是稍稍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地址,顺利到达之后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围着宅子绕了几圈,只见那院墙高大无比,前后都有军兵守护着,当真是气派无比,又与自己和妹妹母亲住的那个房子比较了一下,越发觉得气愤。
找到前门让人通报了一下,足足等了一刻钟,才有一个仆人懒洋洋的出来,向她招了招手,从角门领了她进去,一路上绕过繁复的院门,终于来到了一处简陋的佣人房中,连水都没有给她来一口,就那么径直要走。
“喂,你等一等,好歹给个话啊,把我晾在这里做什么?”叶小召慢条斯理的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来回扇着当扇子用,将一只脚伸长,拦住了那仆人的去路。
那仆人回头看她,却见她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将面容露了出来,不禁吓得抖了一下,叶小召再怎么说都是宰相的女儿,怎么能让他这等下人看到面容?当即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闷声闷气的说道:“小的这就找丫鬟来领小姐去见老爷。”
叶小召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便照着那仆人的屁股踹了一脚:“那你还不快去?”
仆人被踢得向前紧走两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急匆匆的去了。
叶小召手里拿着那个临走时刘氏交给她的信物,一个宰相府的镀金腰牌,来来回回的抛着玩儿,一会儿腻烦了之后,就在屋子里面转了几圈,见这里的摆设十分简陋,也不想多呆,就信步走了出来,站在廊檐下张望,路过的人大多数都是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熙熙攘攘打打闹闹的,想来这个院子就是给佣人准备的,这宰相府的下人倒是也很会做贱人,堂堂的小姐,竟然也敢领到这个地方。
叶小召又站了一会儿,就见院子里就来了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妈子,喊了一声:“秋蓉在哪里?”
丫头们就叽叽喳喳的说道:“正在屋子里面睡觉呢!”说着立刻就有人进去叫了。
不一会儿,东面的一处屋子帘栊一挑,就出来了一个十五六的丫鬟来,穿着一身嫩粉色的衣服,脸抹的很白,显得很妖精,头发还故意没有梳好,留了一束放在外面。
她一边细声答应着老妈子的呼唤,一边扭啊扭的走了上去,老妈子等了大半天很不耐烦,瞪了她一眼,大声说道:“上面的太太说了,让你领着那个被赶出去的小姐去见老爷。”然后往叶小召的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又附在那个丫头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才转身离去。
那叫秋蓉的丫头听了老妈子的话之后,转头带着鄙夷的笑意看了叶小召一眼,然后就扭着身子又回房去了,一会儿就听见那房子里面有人问她:“秋蓉,张妈妈不是让你去做事吗?怎么又睡了?”
就听那丫鬟回答道:“不妨事的,是个不入流的叫花子,等我睡醒了再搭理她吧!”声音嘟嘟囔囔的,想必是脑袋已经埋到了被子里面。
叶小召一听就知道是在形容自己,她倒是并不想在这帮下人们那里平白地找气受,但是正事儿却是不能耽误的,谁知道等她睡醒了是啥时候啊?于是就抬脚向那间屋子走过去,准备叫醒那秋蓉,然后跟她亲切的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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