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骑着绝尘直接回到了“好再来”客栈,进入房中开始打坐等待江离尘。
一个时辰后,李毅被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正是江离尘,将江离尘迎进屋,二人相对而坐,李毅率先开口:“如何?”
“恩!完成了!戴春林给了我五百两黄金!”江离尘说着将身后的包袱摊开,露出里面五百个金叶子。
“多少?五百两?还黄金?怎么会这么多?你是怎么办到的?”看到如此多的黄金,李毅瞬间呆滞了,唐初的贞观时期,金银虽然不是货币,但是他们能换成开元通宝,这一两黄金差不多相当于十两银子,也就是一百贯、一万文。换算成人民币的话,一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270元,所以这五百两黄金就是100多万人民币啊!
江离尘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的这么多,我跟戴春林去了戴府后,就和他说了你的意思,他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百两金叶子,我按照你说的,不收下,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喝茶,然后他就慌了,一点点的加,直到五百两时,我看他快要崩溃了,就见好就收了!”
李毅听到如此,一脸佩服之意,这简直就是黑道大哥的苗子啊!“恩!看来你对这方面很有天赋啊!不过他一个洛州别驾的儿子,哪来的这么多金银?”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看戴府也不怎么豪华,而且以他拿银子的速度来看,这五百两金叶子好像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一样,否则就算是柜坊也无法快速的取出如此多的银钱!”
“柜坊?那是什么地方?”
“柜坊是两年前出现的!就是帮人存钱的地方,只是需要交付一点的费用。而且柜房已在大唐境内开了有将近十五家分坊,不管你在哪存的钱,只要你有收据,就可以在任何有柜坊的地方取钱,很方便。据传闻柜坊有大后台!”
“花擦!这不就是早期的钱庄吗?不过存钱还要收费,太没有经济头脑了!”李毅略一思考后对江离尘说道:“离尘,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哦!自从师傅五年前去世,无就一直在江湖上漂泊,所以这些事我就知道得多一些!”
“看来这江离尘就是一江湖老司机啊,恩!是个不错的帮手!”李毅想了想后继续说:“唉!本来还以为能获得一笔意外之财,但看来这事没这么简单啊!这钱现在倒成了烫手山芋了!“
“大哥,此话何意?”
“你认为戴春林这等废物能随便拿出五百两金子,这背后必然有内幕啊!离尘,看来我们被带进一个漩涡了!而且是一个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的旋涡!”
“呵呵!大哥!我相信你,就凭你面对五百两黄金还能冷静分析这一点,我就相信任何漩涡伤不到你!”
“切!马屁精!五百两很多吗?小爷我以后是赚大钱的人!不跟你扯了,你出去再开一间房睡觉吧!明个还要早起呢!”
“啊!还要再开一间房!很贵的,要不我在这挤挤吧!”
“挤你个溜溜球啊!我没有和男人一起睡觉的习惯,呸!是不可能!快出去!都是身怀五百两金子的人了,还这么抠!”
“”
第二天一早,李毅整理好一切,和江离尘匆匆吃了个早饭后,直奔刺史府而去,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搞清楚李子豪对付他的原因。
一刻钟后,李毅和江离尘来到了刺史府门前,叫房门通禀一声后,就站在原地等待。
“大哥,我怎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啊!”江离尘感觉刺史府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压抑气息,而且看刚才的房门表情有些不对,疑惑地问李毅!
“恩!我也感觉到了,李府恐怕出大事了!待会你看我眼色行事,我总有预感,这里面的水很深,恐怕是一个巨大的麻烦,如果可以,我们尽量不要参与其中!”不过李毅却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他感觉他已经在旋涡之内了。
“是!大哥!”
不多时,就见李雪雁一路小跑的迎了出来,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慌之色,李毅一见此,心就顿时一沉。
李雪雁一路小跑,直接扑到李毅的怀里,像是一个受惊的小猫!
李毅连忙安慰李雪雁:“没事没事啊!天塌下来有大哥顶着呢?怎么着也伤不着你,别着急,跟大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被李毅一番安慰,李雪雁渐渐平息下来,她只是受到点惊吓,并无大碍。羞红着脸脱离李毅怀中,理了理衣服和鬓角后说道:“大哥,昨天晚上子萱的大哥李子墨上吊自杀了!”
“什么?”李毅和江离尘顿时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李毅虽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寻常,但没想到事情如此复杂,堂堂洛州刺史的大公子,郡公之位的继承人居然上吊自杀了,要说里面没有内幕,打死戴春林李毅都不信!
一阵思索后,李毅知道李雪雁恐怕一时半会不能走了,毕竟李子墨是她的表哥,她要是这时候走就太不像话了,所以李毅也不能走了!又寻思了一阵后,苦笑了一声,对李雪雁说道:”刺史大人在吗?带我去拜访一下吧!“
李雪雁答应一声,随后带着李毅和江离尘走进府园,直奔正厅而去。
到了正厅后,只见主位上端坐一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方脸浓眉,身材偏瘦,身着华服,不怒自威,正是那洛州刺史李君谦。此时他正向旁边站立的管家打扮的人吩咐着什么!只是从他眼神中时不时露出的悲色来看,他此时的心情很糟糕,毕竟自己的亲儿子、继承者在自己家中上吊自缢,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这位刺史大人此时还能镇静如此,已殊为不易。
“伯伯!”李雪雁走进堂内,向李君谦行了一礼。
李君谦看到是来人李雪雁,点了点头:“是雪雁啊!怎么样?没受到惊吓吧!唉!本来想好好招待你一番,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墨儿他怎么就?唉!你没事就好!”
“伯伯说的哪里话,你和我父亲亲如兄弟,咱们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表哥的事我也很难过,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伯父您要节哀啊!保重身体要紧!”
“唉!到底是老了,有点事就看不开,没事!我还挺得住!恩?这两位是?”李君谦先是感叹一番,随后看到李雪雁身后的李毅和江离尘,疑惑的问道。
李毅见此,连忙自我介绍:“晚辈茅山弟子李毅李文庸,见过刺史大人。这是我的好兄弟江离尘,我们都是子涵和雪雁的好友,今天本欲和雪雁同往长安,没想到听闻此事,便想进来吊唁一番,打搅之处还望海涵。”
“哦!既然是雪雁和章儿的好友,就叫我伯父吧!这边坐!本府突发此事,有些忙乱,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伯父说的哪里话,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我和子涵是好友,伯父不用和我们见外!”
李君谦点了点头,然后几人相继落座。
“文庸贤侄,你说你是茅山弟子,那你可知道王远知道长!”李君谦突然想起李毅方才说的话,开口寻问。
“哦!那正是家师!”
李君谦顿时一惊,他之所以问王远知是因为他曾经见过当朝天子李世民接见过王远知,而且当时李世民对王远知甚是佩服,既然能让李世民佩服,那就说明王远知绝对是有大本事的人,古代的人对神仙之论还是深信不疑的。
“原来贤侄竟是高人子弟,想必定是本领非凡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哪里哪里!晚辈还年幼,当不得伯父如此夸赞!”李毅先是谦虚了一番,随后向四周看了看,略有不解:“恩!晚辈有一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是想问为何不给墨儿设灵堂吧!”
“正是!”
“唉!既然你们都是涵儿的朋友,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墨儿不是自杀的!”
“什么?”李毅、李雪雁和江离尘顿时一惊!
“不知伯父可有依据?”李毅顿了片刻后沉声询问。
“要是有依据我就不坐在这了,但墨儿是我的儿子,我太了解他了,墨儿平时虽然古板守旧,严于律己,但是他心智之坚远超他人,所以自杀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墨儿身上。但是我此刻心烦意乱,查不了案,所以我让洛州别驾守直贤弟帮我调查,而子涵和我的三子子豪也在那帮忙,所以灵堂虽然准备了,但还没有设,我在等结果!”说到这,李君谦眼中杀机毕现,如果李子墨真是他杀,那洛州恐怕要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不多时,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李毅向外看去,就见李子涵、李子豪、李子萱和一面容刚毅的老者向正厅走来,四人一到正厅,李君谦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守直,怎么样?”
守直正是戴顺德的字,戴顺德先是行了个官礼,然后朗声说道:“启禀刺史大人,方才我与二位贤侄已经验过贤侄的尸体了!贤侄两眼闭合,嘴唇青黑,口闭,牙关咬紧,为窒息而死,门窗紧闭,自内锁死,屋内无打斗痕迹,故而,得出的结论是贤侄确实是是自缢而死!”
李毅一听眉头微皱,一句话脱口而出:“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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