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宫羚目色转冷,透着残忍的**,像虎狼看着羔羊,“我天生喜欢欺负人,别说三次,以后会天天欺负你,直到你跪在地上心服口服为止。”
从小苏沐耳濡目染许多至理名言,这时候忽然想起两句,不蒸馒头争口气,人善人欺马善人骑,他就是要争这口气,一次反抗就必须让长宫羚明白,以后少在他面前装逼。
朴俊川陪笑几声,又是鞠躬又是作揖,“长宫少爷,苏师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我替他陪个不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
“你算个什么东西?”长宫羚打断他。
“你做人能不能有点骨气?”
苏沐反感朴俊川卑躬屈膝的奴才样,求饶有用的话世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努力奋斗?
朴俊川愣了,我这装孙子为你求情,你还说我没骨气?
“苏师弟,我也想有骨气,可是在长宫羚面前要什么骨气,保命要紧!”
“你好意我心领了,就帮到这里吧,长宫家就算是西南山岭霸主我也惹定了。”
朴俊川又愣了,两眼使劲眨巴,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不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虽然觉得不该如此,但心里还是挺佩服他有这样勇气,谁想卑躬屈膝做奴才?谁不想挺直腰杆不畏强权!
幼苗区顾名思义全是照顾幼苗入门不足三年的菜鸟弟子,在灵草园没有地位可言,见到谁都得低声下气,何曾敢如此顶撞长宫家的人?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有这样的人做管理者,应该没有人敢随便欺负幼苗区了吧?
不过很可惜,他这次得罪的人太硬霸,必死无疑了。
其他人都泡在血池里,露个脑袋,津津有味的看着。
“这个苏沐真是不安生,郑大帅的舅舅对他虎视眈眈,还敢在这里招惹长宫羚。”
“他应该是幼苗区任期最短的管理者了。”
两个少女趴在血池边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最近灵草园最出风头的两个少年。
“不过苏师弟正是少年有为,风华正茂,又一表人才,栽在长宫羚手里确实可惜了。”
豆豆就蹲在她们旁边,听着她们议论,很想上去劝阻苏沐,但她人微言轻,他一定不会听她的。她忽然想到,假如这是苏沐的死战,那么是否该告诉阿楚姐姐?
她回身往灵草园跑去。
血池谷地缘开阔,幼苗区的六个血池地段偏僻,平时很少有外人来,但此刻围了很多人,不光灵草园弟子,荣武堂的武修也来了上百人。
长宫羚欺负人不新鲜,但每次被欺负的人都不敢反抗,这次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被欺负人的没有下跪求饶,并且当面挑衅长宫羚。
而且苏沐是灵草园风头正劲的人,不少人看不惯他出风头,这种事自然要来观摩一下。
苏沐于悄然中服下一粒罡武丹,浑身气血充足,充满力量,戒备的盯着长宫羚。
这次跟郑大帅不同,郑大帅输在大意,输在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引灵入体,而长宫羚的具体实力他并不清楚,作为大家族的少爷,身上的灵丹法器也一定不少。
幼苗区,九号院。
阿楚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泪花在眼眶打转,泫然欲滴,为自己的命运暗自神伤。
“阿楚姐姐,你快去劝劝苏沐吧,他要和长宫羚决斗呢。”
豆豆被侍卫拦在门外,只好在院墙下喊叫。
阿楚慌忙走出房门,站在院内,粉拳紧攥,凝眉道:“他为什么和长宫羚决斗?”
“苏沐说不许人欺负他三次,可能之前已经有过摩擦,这次是不能忍了,可是……可是那是长宫羚啊!”
豆豆见不到她人,又担心苏沐,急得直跳脚。
阿楚之前已经尝试多次,无论她说什么,侍卫绝不让她离开九号院半步。
可是她若不去,苏沐和长宫羚打起来必定不会善终,赢了输了都没有好下场。
她剪断一缕长发,抛过墙去,“把这个交给苏沐,见发如见人,让他不要跟长宫羚打,不然我再也不理他。”
豆豆捡起头发,拔步狂奔而去。
灵草园与血池谷相邻,豆豆赶回来的时候,长宫羚正在跟几个朋友交谈,还好没和苏沐动手。
“苏沐,阿楚姐姐让我给你的,她不要你和长宫羚打,不然就再也不理你了。”
豆豆脸红气喘,双手把一缕柔顺明亮的长发捧至他面前。
苏沐将头发握在手心,“她连门都出不去吗?”
豆豆道:“侍卫不让她出,也不让人进。苏沐,你不要让阿楚姐姐失望,长宫羚不是郑大帅,惹了他会有灭顶之灾的。”
苏沐这么做并不是全是为了自己,他在积攒筹码,拼命为阿楚师姐换一个自由。
正因如此,心意才更坚决。
知恩图报,别说一个长宫羚,前面刀山火海也只有义不容辞。
“我一定要打,你回去告诉师姐,就说我不打了。”
“我不。”一向听话的豆豆这次坚决抗拒。
那边长宫羚和几个看热闹的朋友聊了几句,似乎听到了很有趣的事,不停发笑,转而面对苏沐,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中长发,“松萝身边那个丫鬟是你最好的朋友?那你还要感谢我呢,她能遇到齐逸尘是我安排的,我觉得那丫头温柔体贴,很适合伺候男人,被齐逸尘看上也是她的福分,从此嫁入豪门一步登天,到时候你也跟着沾光,你说应不应该感谢我?”
“当然要感谢你,这份人情我会一分不少还给你。”
苏沐勉强在笑,心中怒火蒸腾,看向长宫羚变得无情血腥了很多。
罡武丹的药效完全扩散了,苏沐战意浓厚,竟有些初生牛犊的迫不及待。
长宫羚有意往后带了几步,他的汲水靴只有在湿润的地方才能发挥最大能力。
苏沐及早看穿,他越靠近山壁坠下的流瀑,脚上冰蓝色的靴子越发明亮,立刻止步,站在原地冷漠的看着他。
长宫羚一声冷笑,足尖一点冲刺过来,半途一声金鸣,抽出腰间悬剑,星坠般带出一道刺眼寒芒,速度迅猛,直击苏沐面门。
他那把剑刃长四尺,比一般剑长了不少,固然有好处,缺陷也很明显,就像蛇一样,每一把长剑都有致命的七寸,只要在剑尖轻击一下,立刻就会扰乱它轨迹,凝聚的直行剑力也会瓦解。
不过这跟炉中取物一样危险,把握不准弄不好手指会被削断。
可是剑速太快,长宫羚脚上的蓝靴绝不比他的黑靴慢,逃无可逃,只能迎击。
寒气森森,转瞬即至,他扣住中指无名二指,于电光火石间瞅准时机,叮一声脆响,精准无误的弹在长剑剑首。
力道不大,足以改变剑击轨迹,刚好与苏沐擦肩而过。
与此同时,左手成勾迅速探出,一把掐住长宫羚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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