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向,哪还有沈霖渊的身影!
她确定,他刚刚是看到秦南浔抱她了,然后掉头就走,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心里乱糟糟的,有被秦南浔告白的慌乱,也有被沈霖渊撞到的心虚,也不算心虚吧,因为她对秦南浔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就是觉得被沈霖渊撞到很不好。
边走边给沈霖渊打电话,他也没接。
真生气了么?
怀疑她对他的忠心么?
虞希想着,还挺生气的!
还是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了,还没走到客栈,妈妈打了电话过来,问她回不回家睡。
她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
毕竟还没出嫁,这样堂而皇之地跟沈霖渊在娘家这边住一起好像不好,虽然妈妈知道。
路过客栈,她看了一眼,里头黑灯瞎火的,没进去。
要是在以前,看着别的男人那么抱着自己,他肯定早就冲过去了,今晚,居然就那么走了。
她长长地呼了口气,让他憋着吧!
西服外套搭在了椅背上,上身穿着银灰色马甲背心、白衬衫的男人,孤身一人坐在客栈水阁上的茶吧里,看着外面。竖着耳朵,门口一直没动静。
她还没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沈霖渊突然十分后悔刚刚没接!
他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他,如果刚刚接了,正好当做没看到,这事也就罢了。
心口一阵阵的酸,很气自个儿刚刚小心眼没接她电话,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话又说回来,她是不是早就知道秦南浔喜欢她了?居然还让他抱着,没推开!
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有点大度过头了!对情敌那么友好!
也记得她之前骂他控制狂,嫌弃他太霸道,是吧?像秦南浔那样,温文儒雅的,是不是更合她意?
又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来,沈霖渊心里这下又酸又急。
摸着手机,还是忍不住给她去了电话,更担心她的安全。
虞希刚洗完澡,秋夜,洗完澡冻得有点瑟瑟发抖,裹在薄被里,见他的来电,嘴角上扬,还是接了。
“小乖,在哪呢?三哥早就回客栈了,等你睡觉呢,人呢?”沈霖渊那温柔的声音传来,虞希微愣,他这是在装傻?以为她没看到他是吧?
为什么不直接问她?玩什么心眼!
“在家呢,刚洗完澡准备睡觉。”她轻声回答。
沈霖渊的心瞬间就被丢进了醋缸子里,那个酸!
她居然回家睡了!
“哦,明天还回去吧?”他酸酸地问,语气里还是透着柔和的笑意。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定觉得她对秦南浔有什么的,才这么问的!
“当然回啊,难道您有事?”*的臭男人,居然还跟她玩阴的,想问什么直接问出来好了,打游击战呢?
“没,我能有什么事儿!”沈霖渊爽快道,心里仍然酸溜溜的。
“哦,那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个儿还得先去江城呢。”虞希语调很慢。
真不打算跟他说?
沈霖渊心里愈发地酸了,不会之前那么对她,她心里对他真有点隔阂了吧?
昨晚跪下对她求婚,她都婉拒了!
沈霖渊心里开始慌了,突然很怕被她抛弃!
她敢抛弃他?
门都没有!
跟她道了晚安,两人便挂了电话。
虞希躺在*上,想着秦南浔今晚那突兀的告白,心还有点慌。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完全没察觉出来,他也没表露过!
以后,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啊,她还傻乎乎地把妈妈介绍去给他做设计师呢……
这下怎么办?
很多事情,一旦牵扯到感情,心态就不同了。
江俊喆对她确实放下了,她才跟他走得近一点的……
这时,手机又响了,秦南浔打来的。
她又是一阵心虚。
接还是不接?
若不接,是不是太尴尬了?
接了,他会不会又乱说什么?
到底还是接了。
秦南浔站在自家老宅的天井中央,洗了个澡,脑子已经清明了。
她是个好姑娘,就像夜空里的那轮皓月,温柔、明润、冰晶玉洁。
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忍着,那对她的爱意,讳莫如深。
因为知道,她一旦知道,两人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她就是这么个干脆的女孩,心里只爱她的爱人,跟任何异性都保持着距离。
“喂……”虞希有点尴尬地开腔,双颊有点发热。
这辈子,第二次被表白吧,所以,心里是有很大波澜的。
“那个,今晚我喝多了,有点失态,抱歉!”秦南浔那敞亮的声音传来,虞希知道他会这么说。
“南浔哥,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我之前真不知道你会喜欢我,所以才跟你熟络些的,如果让你造成了什么误会,我表示抱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昨天下午还跟他一起摘桑葚来着,会不会让他多想了?
“这不怪你!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感情,我明白!也没想过告诉你,真是酒后控制不住。请你放心,我是一个有分寸、识好歹的人,你不必担心我会破坏你和沈霖渊。正因为看到他太爱你,我才望而却步,不战而败!”说话间,秦南浔嘴角染着淡淡笑意。
也并不后悔说出来,也分不清那时候是真醉还是假醉,感觉说出来,就算圆满了,不然,也是一种遗憾。
秦南浔虽然这么说,虞希心里还是存有芥蒂的。
“若对你造成了困扰,对不起。”嘴角抽搐,他又道。
“南浔哥,希望你早点走出来,一定还有一个你更爱的女孩在等你呢!我就是个过客!”她诚心道。
“但愿吧!”他沉声回复这三个字。
但愿可以把她忘了,遇到一个爱他的,他也不讨厌的女人。
沈霖渊第二次打虞希的电话,一直在占线,另一部属于他的专属手机,她好像很久没开了!
这么晚,跟谁聊?
“虞小希!这次给你记大过!”躺在客栈*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沈霖渊,自言自语,沉声道。
这种被她“冷落”的滋味还真难受。
想到她之前被他冷着,心里忽又愧疚起来……
——
许雅蕙一早就帮虞希收拾了行李,沈霖渊这次带那么多礼物来提亲,中秋还送了一堆,按礼节,是要回礼的。
沈霖渊过来时,厅堂的八仙桌上,放着的都是回礼。
“阿姨!您这样就是见外了!”
“阿渊,咱家是小户,没准备什么贵重的礼品!都是些特产的东西,回头你带给你母亲,也算是我和虞希的心意!”许雅蕙一身优雅,面带微笑,和蔼道。
虞希站在一旁,“三哥,你就别推辞了,都准备好了……”
“是啊!早听虞希说过,你母亲写得一手毛笔字,这是咱家乡特产的湖笔。”许雅蕙又道。
“这份是丝绸面料,我也不懂伯母的身材比例,不然就让妈妈给伯母做一套了!”虞希连忙说,“还有就是特产的糕点了!比起您的礼物差之千里了!但是,心意和你们的是一样的!”
她嘴甜道。
沈霖渊看着又穿着一套新的厚实点旗袍的虞希,嘴角上扬,“那,我这提亲算成功了?”他问完后,双颊上不自觉地泛起两抹红晕。
许雅蕙笑了,“阿渊,阿姨还是那句话,看希希的态度,结婚不是小事,你们俩一定得先商量妥了!”
他点头,看了眼一脸骄傲地看着自己的虞希。
“阿姨,您放心,我是尊重她的!当然,也同样尊重您!”
“阿姨明白!遇到你,也是咱家希希的福分。两人处好好的,希希比你小七岁,在你眼里,也许她有时候很不成熟、很任性,多多担待,多让着她点!”许雅蕙又和蔼地笑着道。
接他们的司机来了,沈霖渊亲自将礼物拿上车。
“希希,虽不是严重的小产,但是,还得调理好,知道吗?你跟阿渊要是真想要孩子,双方都要把身体调理好再要,别像我,当年糊里糊涂的,害得你这眼……”许雅蕙拉着虞希在角落里,这些话本来昨晚就该跟她说的,她回来得晚,没说。
看着妈妈泛红的眼眶,虞希鼻酸,想到将来的孩子可能也会遗传,心里更惆怅。
“妈妈,我只求上一个孩子流掉,那是天意,自然的淘汰,希望下一个不要捉弄我,健健康康的,千万别遗传我……之前跟他闹别扭,想到这个,都想退缩了……”她哽咽道。
沈霖渊站门边,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只见虞希在抹眼泪,心里有点忐忑。
“傻丫头!别瞎担心,谁说你这就会遗传了?不要杞人忧天,你退缩,苦的是阿渊和你!”许雅蕙紧握着虞希的手,连忙道。
虞希不停点头,“妈,我不会的,偷偷告诉你,户口本我打了一份,带京城去了。也许会跟他先把证领了!”她悄声道。
许雅蕙笑了,“鬼机灵!”
她送着虞希出门,又是那辆七座商务车,已经早发动好了。
“快上车吧,免得误了飞机!”许雅蕙扬声道,沈霖渊为虞希拉上了车门,虞希先上去了。
“阿姨!放心吧,我会把虞希照顾好的!回头订婚的话,一定过来接您!”沈霖渊对许雅蕙保证道。
许雅蕙点头,满脸和蔼的笑,“有你照顾希希,阿姨真是放心的!你也不容易,还有那么大的集团要管理,希希这丫头骨子里有点小自卑,以后遇到什么矛盾,你大可教训她,但是,千万别冷着她,她会以为你不要她了的!”
沈霖渊不住地点头,喉咙有点浑浊,梗塞着。
噪音挺大,虞希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看着两鬓已经有白头发的妈妈,很不舍,鼻头发酸。
沈霖渊转身时,她立即收敛了情绪。
他上车了,她趴在窗口,不停对妈妈挥手,直到远远离开。
下次再回来,估计她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
出了镇子,上了大马路,沈霖渊看着一言不发,还对着窗户发呆的虞希,他走了上前,将窗帘全部拉上。
虞希回神,穿着旗袍的她,挪动身子,贴向他,沈霖渊直接将她抱起,扯进了自己怀里!
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双修长的**从旗袍的开衩里露出,横放在椅背上,怕座椅被弄脏,她便脱了高跟皮鞋,两只脚磨蹭着的姿势,显得特别风情。
沈霖渊看着怀里的美人儿,感觉那种对她的渴望被压制得太久了。
右手抚上了她的脸颊,闻着他手上的味道,虞希不由得加速。
“昨晚,你为什么假装没看到?”虞希直白地问,沈霖渊的心一沉!她看到他了?
突然觉得很尴尬。
“不是不想打搅你们么!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对他没什么,所以,没过去!”他连忙道,一脸微笑,其实心里还酸着呢。
虞希的手,沿着他西服衣襟,缓缓上移,来到了他性感好看的下巴上,在中央的沟壑处,轻轻地,点了点,脸上噙着风情的笑意,原本甜美的小人儿,此刻像个风情有韵味的性感女郎。
那葱白的指尖仿佛自带电流,惹得他,全身发颤。
呼吸都重了。
“我要是对他有什么呢?”虞希淡淡地问,就见着沈霖渊的脸色倏变了!
转而他又咧着嘴笑,“怎么可能!小乖,你又逗我了!宝贝儿,别再折磨三哥了!”他看着她,诚恳道。
身体在一点点地发紧,这磨人的妖精,正在折磨着他的身与心。
指尖,已经来到了他的唇瓣,轻轻地摩挲,点动。
“没逗你啊……你这么信任我啊?”她幽幽地问,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人,她在他怀里蹭了蹭。
“当然,被我沈霖渊*爱过的女人,怎么可能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霸气道,还是很有自信的,那邪恶的大手已经捧住了她的翘臀。
“所以咯,你觉得我离不开你了,就冷落我的,是不是啊?”虞希皮笑肉不笑地问。
“不是!”他沉声反驳,虞希爬了起来,跪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着他的后劲,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沈霖渊吸吮她的味道,忍不住想吻她,她别开了头,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狼吻那片雪颈。
车厢内的温度渐渐地升高……
在他快要无法自拔时,她从他身上下来,整了整旗袍,在他的诧异目光下,走去了前一排座位!
虽有点到嘴的鱼儿又跑了的愠怒,沈霖渊还是走了过去,在她的跟前蹲下。
握着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握着,搓揉着,她看着窗外,不理他,他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腹部。
“小乖……三哥的心,现在很疼,我是男人,不想在你面前说些煽情又肉麻的话!错了,我认,随你怎么罚我!三哥以后,绝对不会再冷落你,我哪舍得真不要你?那几天,跟自己较劲,故意把你调行政总监的位置,看着你的优秀、果断!对自个儿说,你看,她现在多坚强,你沈霖渊对她,可有可无!其实,这tm就是自虐!明知道冷落你了,心疼你了,还给自己找理由!”
说话间,虞希转过头,垂着,瞪着他。
之前她已经说过,自己为什么变得那么要强了。
眼眶红了,他立即起身,将她拉进怀里,虞希趴在他的怀里,捶着他的胸口。
“你快问我!还疼不疼?!”她哑声喊。
沈霖渊微愣,才反应过来什么。
心脏也狠狠地撕扯了下,“宝贝,还疼么?”说话间,手抚上了她的腹部。
虞希感受那里传来的温暖,委屈的眼泪又奔涌而出,“不疼……手术的时候有点疼,手术后流了一星期血就干净了。”她颤声回答。
这样的问答,是他在刚知道真相后,就期待发生的……
之前把他想得太伟大了,人无完人,他也有脾气,也是她的错。
“傻瓜!那时候你在电话里还嘻嘻哈哈的!”沈霖渊回想起那时候,心在绞。
“不想给你添乱,也怕你伤心,乱了对付钟晴的阵脚。后来风波过去了,也不敢告诉你,知道你的脾气,谁知道,你还是知道了……”她撒娇道,抽噎着。
沈霖渊亲吻她的额头,垂头看着她时,一滴浊泪从他的内眼角滚落,这次,他没躲避她的目光。
虞希看着眼前的大男人在流泪,扁着嘴,那眼泪止不住地流。
那是他们爱的结晶,虽然才只是个受精卵,谁都舍不得,他更心疼的是,让她这个柔弱无助的小女人,为他默默受了那么多苦!
“三哥,你别难过!真的恢复正常了,以后注意就好了!”她对他安慰道。
她的手,碰上他的脸,哑声哄。
沈霖渊低下头,吻住她的脸颊,这一次,虞希主动吻他的唇……
车子在平稳地向前行驶,车内的两个人,不再煽情,而是以行动,将分别三个多月的思念彻彻底底地表达了出来。
“安全期?”
“嗯……哼……不……”
他贴在她耳边粗噶地问。
被他紧抱着,虞希闭着双眼,双手抓紧了扶手。
——
车窗被他打开了,散去那*的味道,她歪躺在后排椅子里,他蹲着,拿着湿巾,动作轻柔地为她服务。
虞希半阖着双眼,享受久违的被他*爱的感觉。
“小乖,虽然我有错,你这几天的错,也不少。喝了两次酒,酒后还说那么多伤我心的话!还跑天台上去,我那晚魂都被你吓掉了,你知道么?!”沈霖渊没忘跟她“秋后算账”。
微微直起上身,手指灵活地为她将旗袍的盘扣扣上。
“你别说,那晚我还真想跳下去……”
“你!”他黑着脸,沉声喝。
“就是!谁让你跟我分手!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以后你再敢那么对我,我就自杀,回头让你哭死!后悔死!”虞希凶巴巴地威胁道。
沈霖渊扬手想打她,立即放下,还瞪着她。
“那,不自杀也行,我找别的男人!嫁给别的男人!气死你!”虞希又道。
沈霖渊这下脸色更黑,毫不客气地,揪住还没完全系上的旗袍衣襟,“虞小希,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威严而霸道地喝,扑了上去,“你,你,车窗还开着!”她刚吼完,立即捂着自己的嘴,怕外面高速上路过的车子里人听到,也怕死机听到!
“你敢找男人?找谁去?秦南浔?做梦!”他不客气道,动作更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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