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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日
日本东京
正值盛夏的尾端,即便是林荫遍布的郊野之地也不可避免地被一阵酷暑热浪席卷。笔下乐 m.bixiale.com
夜蛾正道,一级咒术师,目前就任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学校的教师。
此时他正站在学校的门前。
颜色过深的教师制服吸收了无尽的热度,滚烫的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他热的口干舌燥,汗流浃背,却也不得不等待于此处。
今天,咒术高专将要迎来一位新的教师。
传闻此人是位特级咒术师,身负浩瀚无比的咒力,体内留存着古老神秘的强大术式。
夜蛾正道逐渐放远了思绪。
从这些描述来看,想必他负责迎接的人已经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了。给学生们授课偶尔也会存在高强度的情况,不知道这位老先生吃不吃得消。
“你好。”前方传来了一道悦耳的年轻声线。
夜蛾正道回过神,发现身前正站立着一位俊美的青年。
那是一张完全可以用“精致”来形容的脸。
皮肤瓷白,黑发蓬松柔软、呈现出轻微的卷曲状,刚巧碰撞出一种黑白分明的透彻美感。
脸庞的轮廓绝妙地处于了硬朗与温和之间,这使得他看起来不具备强劲的攻击性与锋芒。
“你好,先生。”夜蛾正道及时作出回应。
这个时间会出现在门口的,想必也只有新来的教师了——非但不是位老先生,还是个相貌卓绝的年轻人。
‘此人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脑海里浮现出了朦胧的第一印象。
‘但似乎身体略有孱弱,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名咒术师。’他视线慢慢移向青年的脸侧。
青年的脸上与身上不知因何缘故缠绕着大量绷带,一侧眼睛也被遮蔽住了。或许这副行头放在他人身上会显得格外怪异,但同这名青年结合却莫名没有违和之感。
他身着明显价值不菲的西装,西裤包裹住了两条笔直的长腿,下面是一双泛着低调光泽的皮鞋。披在肩后的漆黑大衣隐匿住了他大半身形,脖颈处搭着条不合时节的鲜红围巾。
夜蛾正道略有愣神,心存困惑地再度回望。
这男子正盯着他——大抵也在打量他,只可惜面部没能流露出丝毫情绪,全然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这么年轻,本应该是朝气蓬勃的年纪,但周身却萦绕着快要凝聚为实体的沉沉死气。
“请问你是……”保险起见,夜蛾正道没忘记询问此人的来历。
青年未被绷带遮蔽的眼眶里,那只玻璃似的漂亮眼珠转动了几下,划过了太阳的光亮,这才终于显出了些生息。
“我是新来报道的教师。”青年张开透着淡绯色的唇瓣。
“我叫太宰,太宰治。”
小时前。
……
面前坐着两个男人。
右手边是个熟面孔,森鸥外,看着装似乎还在当首领,没什么可多叙述的。
左手边的人倒是没见过。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棕发棕眸,穿着件暗蓝色的条纹西装,西装外罩着件黑色立领斗篷。
棕发的青年将目光投射了过来,似乎怔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转变为友善的微笑,语调和缓“看来人到齐了。”
这处空间由纯粹而虚无的白色构成。
周遭分明没有光源,却明亮的像是在白天。墙面没有界限,从咫尺眺望至远处,也无法在无止境中窥探到尽头。
换而言之,这是个诡异到不合常理的地方。
前方的两个男子围绕一处漆黑圆桌而坐,中间的坐席是空的,像是留给了什么人。
——想必“那个人”,就是我了吧。
太宰治伫立在原地,双手揣在宽大衣兜中,漫不经心地暗忖。
“晚上好,两位先生。”他踱着步慢吞吞地靠近了一些桌子。他也不知道在这个空间里到底是什么时间,反正一分钟前的横滨的确已经天黑了。
他思索了半秒权衡利弊,最后决定从另一个角度进行试探“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此情此景,饶是太宰治也有些苦恼。他想不通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了。
不是异能力,也不是什么前沿科学装置。这些都无法合理解释他为什么在办公室犯晕了几秒后再一睁眼,就凭空出现了在这里。
“刚来不久,太宰君。”森鸥外瞥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和你的情况一样,我和这位先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森先生。”太宰治没有朝前走,而是注视着男人搭在脖间的红围巾,“你今年多大了?”
森欧外挑了挑眉,估计正在为这个问题困惑,但还是很快作出了回应“四十岁。”
原来如此。
太宰治顿时了然。
记忆之中,也就是两年前他十八岁的时候,这个男人就被他赶下台了——那会森鸥外三十六岁,他则一跃成为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首领。
“看来,我们并非彼此熟知的那个人呢。”太宰治终于朝前迈了几步,并顺势拉开了留给他的座椅。
就在他落座的那一瞬间,眼前突然涌现出一块泛着荧蓝光的屏幕。白色的代码簌簌划过,落在他的眼底。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二人,发现他们都在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看见了吗?”森鸥外似笑非笑地问。
这句姑且算是表明这两个先来的也都看到了类似的东西。太宰治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字,抬手想戳一下,指尖却穿过了屏幕。
他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游戏规则。”那个棕发青年回答,声音轻缓,“里面几乎涵盖了你所有的困惑。”
太宰治没再说话,而是盯了一小会屏幕。
这是个游戏,再确切些说,这是个比赛。
他、森鸥外以及旁边这位先生,都是这场游戏的选手。
简单来讲,就像是游戏掌机上常见的角色扮演游戏,他们将会以抽取卡牌的形式选定身份,然后被投送到某一个“副本世界”。
身份的不同对应着不同的任务。在副本世界里,他们要完成各自的任务获得相应积分。最终总积分最高的玩家,才能离开这个空间。
而余下的输家,会被“抹杀”。
游戏一旦开始,便不会在决出胜者前终结。游戏不可拒绝参与,否则同样会被“抹杀”。
——不能拒绝,玩家需强制参加。
原本在脑子里构筑的阴谋论在一瞬间崩塌。现在看来,自己反倒更像是被卷入了某种超脱时间与空间的地方。
有点难办。
太宰治收回视线,表情毫无波动。他再度看向二人,缓缓道“你们没试过离开这里?”
“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棕发青年回复,“在你到来之前。”
这道温润的声音刚刚落下,太宰治立时站起身。他动作很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枪,枪口则抵在了右手侧男人的额头。
森鸥外没动,脸庞虚情假意的笑容也未变。
“[游戏规则十三在副本之中,不禁止玩家任何形式上的自相残杀]。”森鸥外笑眯眯地熟练念诵出游戏规则。“太宰君,你想杀了我吗?”
“森先生。如你所见,在我的世界当中,我已经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了。”太宰治慢条斯理地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低沉道“那么,你觉得那个世界的你,现在又在哪里呢?”
被枪指着的男人轻声哼笑了一下,看过来的眼神竟像是被调皮的小猫取悦到一般,“太宰君,在我这里装蠢是行不通的。我们都知道,那条规则的前置条件是‘在副本之中’。而我们现在,并不在‘副本’里。”
“又或者,你可以开枪试一试。”森鸥外展露出一道微笑“看看我到底会不会死在你面前。”
太宰治恹恹地垂下手臂,有些不爽地坐回椅子上。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森鸥外,都令他打心底地嫌恶。
漆黑的圆桌上突然展开了一道莹蓝色的光芒,一组卡牌在眨眼间显现于空中。
“哦呀。”森鸥外眯了眯眼睛,“看来游戏开始了。”
卡牌背面是哥特式风格的花纹,隐隐有个字母“x”隐含在其中。这些卡牌盘旋着浮动,沿着圆桌的边线,一张接一张地从他们的眼前飘过。
太宰治伸出手,随便抽取了一张卡牌。他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掀起眼皮望向旁边的棕发青年。
“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沢田纲吉。”那人答道,“你呢?”
“太宰治。”他说。
“沢田君,老实说,我看森先生……哦,就是这位,名字叫森鸥外。事实上我看他不爽很久了。”他把凳子向沢田纲吉的方向挪动了一些。
“所以啊,”太宰治凑近了青年的一侧耳畔,轻轻笑了一下“我们联手吧,先一起干掉森先生。”
沢田纲吉看了森欧外一眼,又侧过头看了看太宰治,淡笑着回应“我想我需要考虑一下。”
“游戏里见吧,我会回复你答案的。”
“那就游戏里见,沢田君。”
森欧外似乎浑然不在意,像是娇纵小孩一样流露出无奈的微笑“太宰君,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呢。”
太宰治回以森欧外一个更加灿然虚假的笑脸。
他有不得不回到原本世界的理由,谁也无法阻止他。
赢家会是他。
也必须是他。
……
小时后。
现在时。
“是太宰老师啊。”夜蛾正道站在校门口,保持着礼貌的语调“我是校方派来迎接你的教师,我叫夜蛾正道。”
“真是辛苦你了,夜蛾老师。”一句充满友善意味的敬语。太宰治可以毫无作伪地张口就来。
他面上也随之切换成合乎情境的笑脸,伪装的毫无漏洞。尽管他现在已经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烦躁到极点了。
“我带你逛一逛学校,了解一下相关情况。”夜蛾正道自然察觉不到那些被隐藏在最深处的负面情绪,甚至在看到太宰治的笑容后,还回以一个和善的微笑“请跟我来吧,太宰老师。”
“有劳了。”太宰治说。
穿着教师制服的男人率先转过身,后方一席漆黑大衣的青年也随着跟了上去。
院落内的参天古树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倒影,几只夏鸟落在长枝上,繁茂的树叶随着它们晃动而发出窸窣声响。
太宰治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目光掠过湛蓝无比的天际。
另外两个人,想必也都到了各自的地方了。他有点恍惚地想。
他敛下眸子,加快了朝前迈进的脚步。
——那就开始吧,我们三人之间的博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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