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耀文你可是狠狠的给了他们一记耳光!”
书房内,古龙看着报纸上对霍耀文一顿吹捧,想到前几日的挤兑,不时便哈哈大笑起来,那嘴上的两撇小胡子,随着微胖的身子而颤抖着,看上去很是滑稽。
霍耀文笑了笑,问道:“这些记者的尿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边得势就往那边倒。对了熊哥,你这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真有点事找你。”
古龙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颇为认真的说道:“我有个至交好友,不日将来香港大学任教哲学系教师,你作为港大的前老师,可要好好帮我照顾照顾她。”
“谁啊?”霍耀文面露疑惑。
“我一个好朋友,叫陈mao平。”古龙说道。
霍耀文眉头一挑,这不是三毛吗?
按照原本历史,古龙有两个至交好友,一个是伯乐倪框,一个是红颜三毛,三人的关系堪称铁三角。
据悉倪框曾写过一篇《数风流人物-长沟流月去无声》,写到他与三毛、古龙曾有“生死之约”“三人之中,谁先离世,其魂,需尽一切努力,与人接触沟通,以解幽明之谜。”
结果古龙和三毛早早离去,都未给他托梦。
不过现在有了霍耀文这个蝴蝶效应,古龙同倪框的关系也就只是个伯乐和千里马罢了,倒是跟三毛的关系还是如此这般交好。
“来任职哲学教师?”霍耀文有些惊讶,他好像没听过三毛还当过哲学老师的。
古龙点点头说:“嗯,是港大文学院副主任邀请的,好像是姓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先前收到她发来的电报中略有提及。”
“行,我知道了,陈mao平是吧?等来了你带我认识认识。”这会儿三毛还没出名,只是在台湾的杂志上写了几篇散文,霍耀文只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嗯嗯,那这事就麻烦你了耀文。”
“没事的,走,我们下去看他们打麻将去!”
说罢,霍耀文笑着起身,同古龙一道下楼看卧龙生他们打牌去了。
……
今天是九州杂志成立一周年的日子,陈凡、张梦还他们一大早就拿着酒跑过来,说要好好庆祝庆祝。
有酒有友,离得很近的古龙,自然是过来讨酒喝,连带着刚从台湾过来住在他家的卧龙生,也跑来凑热闹。
一群好酒之人在一块,中午吃吃喝喝一顿,陈凡就开始凑齐牌局,卧龙生这个爱打麻将的人,连忙跑上桌,因为不懂香港麻将,开局连输了好几把,一直到摸清了规则后,才打的有来有回。
“打一筒啊,他不是明白着打条卡万吗?白白送给他一张九万。”
“哎呀,牛哥你别这么打啊,新牌到手留两手啊,着急打出去,马上下一张就来了!”
“你看看,我说的吧,打什么来什么!”
“打这个,对,就打这个!”
霍耀文指着卧龙生手上的一张牌,极为认真地说道:“就打这个,你现在都听牌了,还想换张?”
卧龙生犹豫不决,他的确已经听牌了,可是总感觉打这出这张会放炮,可是看身旁霍耀文稳操胜券的样子,一咬牙,说道:“四筒!”
“胡了!”
对面的陈凡一推牌,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卧龙生瞪大双眼,猛地看向霍耀文,只听他满不在乎地说:“没事,鸡胡而已,小牌小牌。”
坐在右手边的张梦还,看霍耀文在旁一直指导卧龙生,不由笑道:“我说耀文,你要不就顶老牛算了,他反正不太懂打香港麻将,输了好多,你来帮他扳回本。”
“好。”
霍耀文早就手痒了,他最近在家里待的实在太闷了,除了写书,就是去公司看看。难得今天家里这么热闹,自然是想要好好玩一玩了。
卧龙生见有人接局,乐呵道:“耀文,我可输了不少,待会你不帮我扳回本,你可要还这笔钱。”
“小事小事,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这点钱,大家都不放在眼里,只是图个乐罢了。
一上桌,第一把,霍耀文就放了两家炮,一炮双响,还是番特别高的那种。
“先输不是输,后赢才是赢,继续继续!”
霍耀文把牌一推,连忙又进行了下一局。
“自摸!”
“胡了!”
“哈哈,不好意思,单张碰倒!”
整整八圈过去,霍耀文一把都没胡,光是听这张梦还和陈凡两个人在那一个劲的自摸,胡了。
左手边的李钦汉脸都铁青的,他打牌技术还可以,可是架不住霍耀文一个劲的放炮放张。
一旁看戏的古龙、卧龙生、余扬新等人,笑的嘴巴都笑歪了,之前以为霍耀文是个雀中高手,却不曾想打牌居然这么菜的。
“咳咳,算了不打了,晚饭时间也差不多了。走,今天我请大家去利苑酒楼吃。”看再打下去还是输,霍耀文假装没听见他们的笑声,看了眼手表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见霍耀文直接拿着外套出去了,大家笑了笑,连忙紧随其后,开着车直奔九龙黄大仙区的利苑大酒楼。
等吃完晚饭,众人喝的醉醺醺的,都准备散场时,霍耀文硬拽着大家又跑到家里开始打牌。
这一打就是通宵,一整晚下来,霍耀文胡牌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名副其实的人菜瘾还大。
……
过了几日。
三毛从台湾坐船来了香港。
古龙和霍耀文一块去码头接的,也让初次见面的二人,相互认识了一番。
对于三毛这位奇女子,霍耀文不算陌生,他年轻时最喜欢读她的《撒哈拉的故事》,夜晚睡觉前也曾幻想着自己一人前往默默无垠的黄沙大漠。
三十岁之后,他喜欢看三毛的《滚滚红尘》,叹息书中那几载沉浮,几番顺沛,几多流离……
车上,古龙在开车,霍耀文坐在副驾驶,三毛独坐后座,她突然道:“霍先生,我很喜欢看你最近写的那篇《何处是我家》。”
“哦?”霍耀文回头疑惑的瞧了她一眼。
三毛或许是瞧出他的疑惑,笑了笑说:“台湾那边最近也在转载霍先生你的这篇短文。”
霍耀文没想到传的这么快,台湾那边都有了,说道:“陈女士看来也很喜欢这类文章,以后有机会要好好讨教讨教,我可是听熊哥说陈女士写文章颇有一手。”
正在开车的古龙笑道:“是啊mao平,你这回来了香港就多写写,我们这位霍先生可是个大老板,手底下有好几个杂志呢!”
三毛连忙说:“当不得,我就是平时喜好自己写一点东西,比不上霍先生你的文章。”
看她有些拘束,想来是初来香港有些陌生,霍耀文回应了几句,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等回了窝打老道,三毛就暂住在古龙家,学校虽然已经放假了,可开学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三毛提前这么早就过来,主要也是为了熟悉一下港大的环境和下学期所要教新生的教材书。
距离上回去英国也有四五个月的时间了,霍耀文倒是有些想念安娜,在将新写的几篇《狮子山下》短文交给姚文杰后,他便想着带着写了一半的《权游》去一趟英国。
除了看望安娜外,也是想去拜访一下魔戒的作者j.r.r.托尔金,毕竟人家上回给了那么多中世纪的资料,怎么说也要给他看一看新写的《权游》。
只是还没等他动身,一封从英国来的信,打断了霍耀文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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