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伦敦大学的教授,现在又是香港大学哲学系的教授,卢克教授就担任起两所大学此次交流的桥梁,邀请来了伦敦大学此次带队的哲学教授詹姆斯霍华德,希望两所大学能够约个时间共同交流一下。
这事情,校长乐品淳自然是高兴的答应下来,中文大学那边的唐君毅也是带着牟宗三等人跑过来凑热闹,想要参加这次的交流会谈。
到最后是三校共同找了个地方,来探讨此次哲学大会举办方所提出的三个主题:“科学,技术,人!”
张承颐,卢克教授他们本来是想带霍耀文和安娜一块去的,但考虑到二人年纪不够,只能把他们交给了此次过来的伦敦大学哲学系的学生,让他们这些年轻人交流交流。
酒店一间不大的会议室里,围坐着五位伦敦大学此次派遣过来的年轻学生,其中一个女孩子热情的抱住安娜:“安娜,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梅里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港大学的哲学教师埃文。”
安娜跟她拥抱了一下,这才跟霍耀文介绍道:“埃文,这位是我在伦敦大学时的好朋友梅里斯。”
霍耀文笑了笑,同她握手道:“你好梅里斯!”
“你好埃文。”
梅里斯礼貌的点点头,随即转身朝着剩下的四个朋友道:“我想安娜-伊莎贝尔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作为哲学系的知名人物,大家就算没见过也早有耳闻。”
威廉走到安娜的跟前笑着道:“当然不用,伊莎贝尔小姐可是伦敦大学哲学系最漂亮的女士,虽然我没有见过,但在学校毕业生名单中早就看过照片了。”
剩下的亚历山大,查尔斯,哈维三人,都是纷纷走上前进行自我介绍。
有美女在,威廉几人都是尽可能的想要表现出自己智慧和才华的一面,就着这次世界哲学大会的主题“科学,技术,人”来探讨所延伸而出的各种问题。
霍耀文虽然没有主动的交流,但在安娜的带动下,也是配合着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聊到最后,渐渐的偏离了主题。
从科技到人类,再到整个世界,又辗转到了无尽的宇宙。
就连霍耀文也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脑洞,只是随便讨论讨论,就把这次主题给扩展到了世界,到宇宙。
到最后,居然又谈论到了哲学中的两大派别,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
亚历山大皱着眉头,反驳威廉的话:“在我看来唯物主义才是能够让人知晓这个世界,这个宇宙的一切,从中世纪以来我们开始了解到各种科学的诞生,它缔造了我们现在的科学世界。”
威廉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你怎么知道你所了解的科学物质的世界,就是你真正认知到的世界呢?”
“难道不是吗?”
“难道是吗?”
两人聊到最后,已经不是在讨论,而是在争吵,两人彼此瞪眼,都试图想要说服对方。
但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开始拉拢周围的人,试图找人一块来说服对方,安娜是偏向唯心主义,查尔斯几人则是偏向唯物主义。
威廉看支持亚历山大的人比较多,皱着眉头,看向了一边默不作声的霍耀文,张口问道:“埃文你认为呢?”
对于物质在先意识在后,还是意识在先物质在后,这两个观点,霍耀文其实没有太多的想法,这两个派别在哲学界已经讨论很多年了,那么多的大师都没有争吵出个所以然来,他就算说了也没有意义。
不过看安娜盯着自己,霍耀文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认为对我们所处的客观世界是否存在,作出肯定和否定的说法,都是不对的,是同一个错误的两个面。”
霍耀文说到这,停顿了几秒,又道:“我说个我一直在构思的一个科幻故事。”
科幻故事??
怎么好好的扯到这上面来了?
威廉,亚历山大,查尔斯他们一脸的惊讶。
旁边的安娜说道:“埃文是一名科幻作家,他写的书在美国卖的很好。”
这下,威廉和亚历山大等人默默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听着霍耀文所说的话。
“我想大家应该都听过计算机吧?”霍耀文看了一眼几人。
梅里斯皱着眉思虑了几秒,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是说美国研发的电子计算机?”
“没错,在我的构思的故事中,未来世界计算机已经普及到了人类的方方面面,有一个叫里奥的计算机博士在维修计算机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端倪……”
霍耀文以一个能让大家都能听懂的方式,把后世看过的黑客帝国给简单的讲解了出来,不过就算在怎么用简单的语言来阐述这个故事,安娜威廉等人都是一脸茫然。
他们不懂什么叫虚拟世界,只听到霍耀文提到了机器人,便以为是跟一般的科幻一样,机器人侵占了世界。
威廉笑道:“埃文,你这个故事似乎不怎么样!我也是个科幻迷,看过很多科幻,机器人占领地球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
“不不,或许你们没有听明白。”
霍耀文摇摇头,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么说吧,假设有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对一个人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
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
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
这个大脑甚至可以被输入各种指令,“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听我讲述这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故事。”
虽然计算机和程序这些东西,威廉,亚历山大和查尔斯等人不太懂,也没有去了解过,但故事中这个被切下来的大脑,以另外一种方式存活,甚至是不知道自己只剩下一个大脑,因为在大脑的意识中,他感觉自己是个正常人,正在一个正常的世界中生活!
这个看起来有些荒唐而又虚假的故事,但深思下去,却令人细思极恐!
让在座的几个伦敦大学的高材生,背后汗毛竖起,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惊悚感。
安娜抿了抿嘴唇道:“埃文,这是你的新?”
霍耀文浅笑着点点头:“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我在读到伦敦大学哲学系教材书中,一篇有关笛卡尔的我思故我时,我对人类所拥有思想产生了疑惑,人真的能够真正真实的操控自己的思想吗?”
我思故我在想必很多人都听过,大致意思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就是我自己思想的存在,因为当我怀疑其他时,我无法同时怀疑我本身的思想”。
比较权威的一种解释是:“我无法否认自己的存在,因为当我否认、怀疑时,我就已经存在!”
跟安娜说这么多,霍耀文只是想找个由头,来表明自己提出这个后世很知名的“缸中之脑”是通过“我思故我在”这句话所延伸出来的其它怀疑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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