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在挣扎,令马林有些好奇,这年头竟然还有灵能抗性这么高的猛男,看起来是需要重拳出击了。
加了两成灵能,马林看着这个年轻人一边吐着血一边死咬着牙,他的门牙在马林的注视下因为巨大的咬合力而崩碎,但是直到这时,他依然没有开口。
“他的脑插接口一定有对抗灵能的插件。”马林这时因为使用大额灵能,浓郁的灵能甚至与附近的虚拟屏幕有了接触,电火花时不时地从埋入墙体的电线中炸出。
灯火在疯狂的闪烁,马林走到这个年轻人身后,伸出手,将它脖子上的两个植入插件直接拔了出来。
在刹那间,这个年轻人吐出了一大口血,然后就是来自马林的治疗重伤将这个咬断了舌头的年轻人的舌前端重生,下一秒,马林的拳头打在了这个做出反击想要用拳击命中马林脑袋的年轻人的肋下,这一下打断了马林所接触到的所有七根肋骨,其中上面的五根完全粉碎了,它们扎进了年轻的肺,在这个凶手与受害者捂着伤口痛得连说都说不出口的时候,马林的第二发治疗重伤落在了他的腰肋部,同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左手,因为这只不懂的手竟然敢握紧成拳打了马林。
“我最讨厌打孩子的成年人。”马林说完,将这个年轻人的中指从他的手掌上扯了下来:“你找马尔斯有什么事。”
这一次,马林没有用灵能,而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他嚎叫着,直到马林又给了他一拳,这一次打的是他的脸,将这个年轻人的半张脸打塌的同时,马林扭头看向站在远处的中年人,他用一种带着畏惧和不安的表情看着马林,但是依然没有退却。
“有什么事吗,小东西。”马林扬了扬眉头。
“你,你可以不杀我的孩子吗。”这个中年人说完,指了指马林手上的年轻人,他只剩下了一口气,但是来自马林的治疗术式让他再一次逃离了死亡的魔爪,但是马林为他治疗他的脸部,因为马林要让他明白,死亡与生都是马林手上的礼物,他能前者赐予他,也能将死者给予他。
将这个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家伙丢到脚下,看着这小子竟然还敢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马林最喜欢的地龙小皮靴,却连外皮都割不破的模样,马林看向了中年人,然后小手一抬,将这个年轻人直接甩到了月台对面的墙上。
随着它过去的还有一发治疗球,他必须活着,如果这个中年人回答不了马林的问题,那马林不介意有人代替他坐在受刑的椅子上。
“现在,我想知道,是谁在找马尔斯。”马林坐了下来,世界树嫩枝不负众望地从钢铁铺就的地面钻了出来,它变成了一张如新月一样的长椅。
蘑菇这个时候由斑点叼着脖颈来到了马林面前,马林微笑着接过蘑菇,然后拍了拍斑点的脑袋,接着看向马克:“今天的事情你别要告诉别人。”
“我肯定不会说的,传奇灵能者在肉搏战中把一个骑士新兵打成这个样子,我就算是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我的鬼话,而且我还没有活够呢。”这位警官说到这里,注意到了出口处站着的几个黑衣人皱了皱眉头:“不过话说回来,骑士长先生,你真的要我死在这里吗,虽然我个人家庭情况如你看到的一样,一个人吃饱就能够做到全家不饿,但是你还是太过分了,先生,十九区虽然每天都在死警察,但每死一个警察,至少会有十七个凶手与帮凶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让他走。”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他说完,也没有多话,而是直接将这个警官丢出了出口。
然后他往前走了两步:“马尔斯杀了我们的人,我们在找他。”
“现在的教团已经落魄到连找凶手都只能追查疑凶了吗。”马林笑着摇了摇头:“他为什么杀你们的人,有什么理由。”说到这里,马林已经不想着这个家伙多说什么了。
什么教团,马林都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是哪一个神明的信徒。
但是马林这句教团让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下,他最终在胸前划了一个丰收女神的徽记手势。
马林一口气差一点没回上,没办法,他在自己胸口也划了一个红衣主教才用的徽记手势,然后伸手将那个还在吐血,却总是有那么一口气吊着的年轻人吸了回来。
扯开他的衣领,马林看到了自己家集团突击队的标记——步枪与扳手在交叉,外围有两支麦穗环绕。
“厂卫队现在还流利这样的纹身吗。”马林说完,给这个小子拍了一个致命性,这一次治疗术式终于完全地吊住了他的命,马林将这小年轻人丢给了中年男人,看着他脸上的诧异与好奇笑了笑:“我可以保证,马尔斯不是杀你们人的凶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说完,马林嗅了嗅味道,然后叹了一声。
“罗根是你的谁,就是卡特堡那个多亲的罗根。”马林在这个中年人的血脉中找到了一些熟悉的线条。
“我的先祖,您竟然还认识他吗。”眼前的中年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马林。
马林笑了笑——如果我说我认识你的先祖,而且还跟他做过不少大生意,你是不是会相信点什么呢。
肯定不会吧。
想到这里,马林又叹了一声。
罗根,还有大家,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连历史都说不清的人了呢。
………………
“您的实力令我不得不相信您,大人,但是我非常好奇,您到底是谁。”德雷克·哈布斯堡看着马林,他被马林的手势所迷惑,他为马林的话语而惊讶,直到现在,他看着马林丢到他手里的古老的卡特堡金币——这种金币已经很多年前就不再使用了,现在存世的只有寥寥数枚,每一枚都在盖亚特家族或是豪斯家族的手中,这一枚……这一枚却是如此的光洁,仿佛它刚刚造出来一般。
这代表着他到底是哪一个家族的新人吗。
不,不是新人,新人不可能知道这纹身的身份,不可能知道他们的手势——这种手势,甚至已经在教团中都不怎么使用,只有最忠诚的分支,还执行着这样的身份辨识,而且刚刚这个孩子做的手势……他能看懂前面的问候,但是最后多出来的两个小动作他却看不懂。
这代表着什么,已经足够令德雷克战栗,眼前的这个貌似孩子的生物对于他们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而他却不知道这个孩子模样的传奇阁下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
在德雷克疑惑的同时,他注意到这位传奇站了起来:“算了,看起来不见到马尔斯,你总是觉得我在骗你,所以这样的吧,我带你一个人去见他。”说完,这位传奇阁下打开了一个传送通道,看着眼前的传送门,德雷克已经快要窒息了——传送通道!这在末法的时代,传送通道这样的术式已经失去了它们曾经拥有的辉煌,失去了太多传承的法师们在如今这个时代更像是一个江湖骗子,尤其是那些野法师,他们的存在与骗子已经基本上没有多少差别。
在今天之前,德雷克要是听人说有一个法师会使用传送通道,他一定会将这个家伙当成一个骗子。
但是现在,他只能跟着这位传奇阁下走进了传送通道——我活了这么久,竟然能够接触到这样的术式,用泰南人的话来说,就是朝闻道,夕可死。
一出传送通道,德雷克还没有从通道里光怪陆离的闪烁里清醒过来,就听到了那位传奇阁下的笑声。
“马尔斯,我的孩子,惊喜吗。”
“太惊喜了,您为什么丰收女神教团在华盛顿特区的红衣主教带过来了。”
随着德雷克的视线回复,他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这里应该是地下隧道的某一处——在大毁灭结束之后,这座城市地下营地中的住民们走出了地底,他们重建了城市,所以这座城市脚下有太多的隧道,很多在漫长的岁月里甚至已经不为人知。
不过这里的家具倒是新的,德雷克要找的马尔斯……德雷克看着眼前和那位传奇阁下有七分相似的孩子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马尔斯!”德雷克发现这个孩子他在昨天见过!他与马尔斯有着完全不同的灵魂波长,他甚至与他们擦肩而过。
“不,德雷克·哈布斯堡红衣主教阁下,我的确是马尔斯,您见到的,只不过是我的一种……拟态。”眼前的孩子微笑着,随着他的解答,有长长的斑点尾巴从他身后长出,而原本方型的耳朵也不见了,属于豹人的耳朵特征出现在他的头顶。
“……你一定是疯了,你为什么要将你的秘密展现在我面前。”德雷克觉得今天的这一切都是疯了。
但是马尔斯笑了笑:“你被我的先祖带到了我的面前,这证明了你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死路,另一条路是生路,前者代表着你是一个死人,我不用担心我的秘密被暴露出来,而如果你是后者,那太好了,我相信你在他离开之后,会很快忘记我们这一次的相见。”
这只变成了孩子大小的猫人微笑着说到这里,使用了一卷绷带处理起了他的腿部伤口。
德雷克沉默了一下,看向了那位传奇阁下:“您姓什么。”
“盖亚特。”马林说道。
“盖亚特……”德雷克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有些不大清楚,阁下,您与我们教团似乎有旧……”“这代表着你不会死,但我也不会让我的这个孩子去死,尤其是当我看到他身上并没有沾染不义之血。”
这位传奇阁下说到这里,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孩子,跟他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就是米斯奇·瓦尔图除了是你们的沉底鱼之外,也是我们泰南机魂警察突击队的卧底。”马尔斯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我这次是追索一个目标,米斯奇·瓦尔图知道他的公开身份,我本来是想找到他,但是当我到达和他约定好的地点时,整个快餐店里的人全都死了,我还没来得及检查尸体,你们的人就到场了。”马尔斯说完,鉴定谎言的通过标记就出现在了马尔斯的脚下。
这让德雷克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那个最先到达的家伙也许会有问题。”
如果他真的有问题……那他应该死定了,因为有太多的人看到德雷克跟着一位传奇去找马尔斯了。
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
“我只是觉得他可疑,如果他死了,那么他就肯定有问题。”马尔斯说完,这个小家伙看向了马林:“先祖,这次您怎么又来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您了。”
“是吗,说起来我也奇怪啊。”马林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因为他想到当初成为教团信徒的马林……也许是因为这一次的相见,最终改变了马尔斯的命运?
带着这样的疑惑,马林看了一眼德雷克,后者还在思考着马林,马林也不想去打扰这小子,也就打量了一眼这小子,他身上的伪装者纳米强化物看起来非常地贴合他,当初给他的时候,真是没有给错啊。
想到这里,马林看向了眼前的德雷克:“德雷克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为什么,先祖您不多坐坐吗。”马尔斯看起来很好奇。
“阁下,我们这就要走吗,马尔斯能够跟我一起回去吗,我想如果他能向我的教区牧首解释,他应该会看在是您的子嗣份上,从轻发落的。”德雷克说到这里,突然有些轻微地头晕目眩了一下。
然后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地铁站,刚刚……刚刚怎么来着?
“德雷克先生,您怎么了,对了,我刚刚似乎摔了一跤,真是要命。”看着眼前鼻青脸肿却满脸诧异的年轻人,他挠了挠脑袋。
德雷克最终也只能笑着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
你怎么摔的,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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