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杜维和杜维最大的区别就是。
它对自我的定位,是根据记忆来的。
它活在过去。
恶灵不存在所谓的人性流失。
也不存在所谓的情感,自我。
可它却是一个意外。
所以它讨厌这个世界。
所以它觉得自己应该愤怒。
十二名恶灵司机,根本没法和恶灵杜维抗衡,更何况因为其中一位的作死,让它始终想回避痛楚,再次被触动了。
愤怒是需要发泄的。
那些恶灵司机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全都被撕碎了。
当最后一名恶灵司机,死在它手里以后,恶灵杜维的气息沉寂了下来。
根本不见刚刚的狂暴。
反而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但这只是愤怒压抑到极点的征兆。
恶灵杜维看着公交车,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公交车的车灯闪烁不定。
前车门直接关闭。
然后,轰鸣声响起,直接撞了过去。
同一时刻。
头顶的恐怖屋里,一把手术刀倒飞了出来,插向了走向公交车的恶杜维。
它右手一抓。
那把手术刀直接被定住,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它的手里。
然后。
它和那辆公交车撞在了一起。
本该是车身和肉体的碰撞,却没有一丝声音。
恶灵杜维直接消失不见。
公交车的车灯熄灭。
它直接调转了车头,顺着一个方向疯狂行驶了出去。
连同学校,城市倒影一并放弃了。
恐怖屋似乎没反应过来,整体全都砸在了城市倒影内。
现在,一切都被它纳入其中。
但它却仿佛被耍了一样,铺天盖地的阴影疯狂扩散,在抵达了某个临界点的时候,猛地一缩。
恐怖屋消失了。
这座城市倒影连同学校,被两个怪异直接舍弃。
此时此刻。
在外界的维达教总部。
那些城堡的地面,莫名的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里似乎发生了一些异常变化。
恶灵杜维之前定住了城市倒影,阻止杜维离开。
而现在,能推动这座城市倒影移动的公交车已经恐怖屋全都消失以后,城市倒影和现实开始了重叠。
这并不是它应该存在的区域。
但现实恰恰是这样。
至于那些维达教的人,此时全都恢复了意识,她们有些莫名其妙,根本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的头好疼”
“仪式完成了吗?”
“神在哪里?”
那些阴冷的气息,在维达教的人恢复意识的时候,悄然隐没了起来。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之前发生的事。
邪教徒们一头雾水。
但领导者阿卡雷特此时却面色大变,他本来就知道所谓的神有问题。
如果不是一直被影响着,无法反抗,他早就已经开始对恶灵杜维动手了。
此时。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意识已经恢复的阿卡雷特,立马对其他人高声喊道:“所有主教立马带着其他人离开,把教内的资料全带走。”
那些主教不解:“阿卡雷特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卡雷特冷声说道:“那个所谓的神根本就是假的,它欺骗了我们,但我们战胜不了它,现在我们必须得离开。”
维达教在欧洲的势力很大。
不止一个落脚点。
就连总部,都有备用的地方。
但她们却没有注意到。
此时在头顶上方,那个红色气球还在膨胀,里面的潘尼怀斯,冲着下方所有人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另一边。
教会的人也在狙击中。
他们一路进发,已经带人闯入了欧洲,并且展开了铁血清洗。
主教级带队,外加上官方的默认支持。
维达教几乎是一面倒。
而且还不止是教会,欧洲的许多邪教也都对维达教展开了袭击,它们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机会,谁都不肯放过。
毕竟维达教的势力很大,而且又有着诡异的力量。
能啃下一块肉,就能让各自的势力发展壮大。
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连伏都教和都灵教都加入了其中。
至于暮钟
他们的人依旧在挂吊水。
阿尔文·道奎最近变得越来越衰老了,他原本看起来年纪大约六十多岁,头发发白,可现在全秃了。
脸上的老人斑,以及褶皱也变得越来越多。
就像他曾经说的那样,他就要死了。
这名老迈的猎人一直没有等到暮钟的人对他动手,临死前想拉上几个垫背的念头,眼看就要落空。
“暮钟的那群人如果也参与进来就好了。”
阿尔文·道奎声音苍老,拄着拐杖看着前方的一座被烧毁的破旧庄园。
维达教的人似乎很喜欢把总部建立在庄园里。
在他的旁边,一名主教无奈的说道:“以前的暮钟不是这样的,每次教会有行动,他们都不甘落后。”
“可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活跃的基本是暮钟的外围成员。”
“他们的猎人,已经有三四天没有外出了。”
“而且,据我所知,瑞士那边发生的几起恶灵事件也没有猎人出手,只是他们的外围成员在解决。”
阿尔文·道奎眯了眯眼睛:“这不太符合暮钟的行事作风,我有一种直觉,他们肯定在酝酿着什么。”
瑞士,暮钟教会总部。
嗤
马桶抽水声响起。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
马修满脸苍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客厅里,站着一名猎人,正是之前被他吩咐监视莱恩的提奎尔。
“莱恩那边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现究竟是谁在幕后动手?”
马修这两天非常难受。
挂点水根本没用,越挂越难受
该拉还是要拉
因此,他非常渴望能把这该死的问题赶紧解决,不然的话,维持了近两百年的暮钟教会,可能就要宣布GG。
提奎尔看着马修赶忙说道:“阁下,莱恩那边并没有任何异常,但我却发现詹姆斯刚刚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回事?”
“詹姆斯他他的眼睛闭不上了,而且那双眼睛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就好像是活的一样。”
“而且,他好像死了。”
马修面色一变。
可就在这时,轰的一声。
突然间,整个瑞士的上空,电闪雷鸣了起来。
马修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立马抬起头看向了窗外。
然后,他便看到一辆公交车在雨中穿行而过。
前门被直接踹飞了出去,一只手握着手术刀,插进了车身。
一个穿着风衣,背着包的男人探出身,满脸狰狞的想要从公交车里爬出去。
但他的身上却被一些细密的黑色丝线覆盖,就像是蜘蛛网一样,牢牢将其粘住。
马修瞠目结舌:“那那个人,好像是教会的副裁判长,杜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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