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那算什么啊,大不了就是被人揍一顿,在柴房里多关几天,我皮糙肉厚的,一点事也没有。染香那可是伤及性命的大事!”
林祐辉一点也不在乎家里人疼妹妹超过自已。
在他心里,保护好染香比什么都重要。
被儿子一说,林志高这才有所释然,不过随后他脸色却有些苍白,身形一晃,跌坐在地上。
邱氏吓得和林祐辉七手八脚地把他扶起来,一迭连声地问道:
“孩他爹,这是怎么了?”
染香快步上前,一只手搭在林志高手腕上,竟是为他切起脉来。
邱氏本想问女儿怎么懂得切脉,但话到嘴里又咽下了,最近女儿的本事一项接着一项地,每一项本事都是过去的她不可能有的,邱氏也就逐渐见怪不怪了。
“爹没事,只是这几日劳心劳累,太辛苦了,好好睡一觉就好。”
染香切完脉,对邱氏道。
“我就说嘛,啥事也没有,只是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林志高喝着邱氏泡上来的绵白糖水,语气虚弱地道,虽然竭力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仍然力不从心。
邱氏看得一阵心疼,道:
“还说没事呢,为了能把染香偷运出去,你可谓心思算尽,我嫁了你快二十年,就没见你这么劳心费力过,晚上也没睡好,白天黑夜拿枝炭笔在地上写写画画的,研究逃出去的路线……”
邱氏越说越动情,到后面,虽然眼里泛着泪光,但是两腮桃红,那不是责怪,而是崇拜!
哪个女人不崇拜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尤其是在她们心里,这个大丈夫能撑起一个家,为他们遮风挡雨,提供庇护?
林志高平时是不顶用,还经常喝得烂醉如泥,但是关键时刻,他用自已的付出赢回了妻儿的心。
呃,这个温情时刻,染香扯了扯哥哥的衣角,示意林祐辉离开。
还好,林祐辉这个粗枝大叶的小男人此时倒有几分灵醒,被染香一拉,还真和她一起悄悄退出了。
“染香,咋了?”
一出厢房的门,林祐辉就问染香。
原来,他以为染香有话要和他说。
“爹的身体,是劳虚,再加上过去长期喝酒,肝气郁结,所以才会有方才的事,我这有个方子,你去街上药店抓几味药,让爹调理一下。”
染香顺势把哥哥打发出门,省得这个不谙风情的小男人在边上破坏气氛。
家庭和睦,对这个家的子女今后的成长十分重要,身为曾经的香女,身心的安宁根源于一个和睦敦厚的家庭沃壤。
来到这个世界,既然承了林志高一家的情,染香便要千方百计调理好这个家的家庭氛围。
林祐辉不疑有它,拿了方子,乐滋滋地上街了。
妹妹的性命之危解除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他高兴了。
林祐辉才出门,林家的宅院外便响起了礼貌、节制的嗑门声,染香打开院门一看,外面站的人赫然正是东方申。
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东方公子,一袭白衣,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衬着雨中的灰瓦白墙,简直象画中走出来的浊世佳公子一般夺人心魄。
看到清丽娇俏的染香出现在面前,东方申不由地大大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问道:
“姑娘是?”
原来,染香在祭坛上祈雨,一直带着面纱,并未抛头露面,所以东方申这是第一次看到她烧伤蜕皮后的真面目,也难怪他吃惊了。
眼前的女子腰肢盈盈一握,腰板却挺得笔直,胸前他不敢直视,但是鹅蛋脸上,一双美目如秋水含波,樱唇轻启间,声音却是那么悦耳动听,还带着少许的熟悉。
东方申简直眼睛有点直了。
“东方公子,我是染香啊?”
林染香有点奇怪地看了东方申一眼,因为几次三番地帮着解围,再加上原主记忆中,小时候的确有东方申的影子,所以染香对他并不排斥。
至少,他不是象赵香侬那样,处处要逼死自已,似有所图的人。
“染,染香?你是染香?”
东方申不由自主擦了一下眼睛,天,他没认错吧?这还是前几天看到的那个一身邋遢、脸上长满烧伤疮疤的丑女吗?
“我的伤好了,幸得王太医的灵丹妙药。东方公子,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林染香看到东方申并不是一个人独自前来,身后还跟着一辆低调但不失奢华的马车。
“哦,是这样的,家父知道此次祈雨,你必心神耗损,所以差我送来一些补品,还请笑纳。”
东方申见染香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也不勉强,手一挥,马车上下来两个下人,提着一溜的礼盒走了过来。
“染香,谁来了?”
邱氏服侍丈夫躺下,听到染香似在和一个男子说话,赶紧从院里走了出来。
“林夫人,东方这厢有礼了。”
东方申赶紧恭恭敬敬地向邱氏行了个礼,然后把来意说了一下。
“哟,东方公子,这怎么好意思呢?让你们家破费了!”
邱氏激动得一脸通红,这有多少年了,不,从她嫁入林家这么多年来,何曾有个四大世家的其它人上门来相探过?
别说其它世家了,就连林家本家,一向也不把他们当一回事,祖上虽然出过香长,但是现在却是被边缘化厉害得宛若旁系一般。
“哪里哪里,家父因为大雨滂沱,所以在家中指派下人调度香场事宜,不方便亲自前来,便让我先送些薄礼过来,失礼了。”
东方申趁机委婉地解释了一下,眼里却随即又看了染香一眼,见染香正认真地看着他,他那一向谨慎冰封的心,突然被这目光撞了一下,恨不能破冰而出。
邱氏欢喜地收下了礼,倒不是她眼皮浅,贪图别人送的这些东西,伸手不打送礼人嘛,人家执意把礼送到门上,如果不收,便是嫌弃各种,反而不美。
染香心思一转,便知道东方申的父亲东方阳,和林庭祖类比,也是不遑多让,一样都是心思灵巧之人:现在见她有了可资利用的价值,便先来拉拢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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