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娘不过是眨了眨眼,阿原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似乎这种程度的描述,不会引起什么不适。
美国小说网 https://www.gogogous.com/如此想着,阿原知晓自己该如何叙述下去了,只是想到接下来的,阿原心内又有了几分忐忑。
平齐且狰狞听了阿原的描述,三娘不由喃喃道平齐,狰狞,如何能同时出现三娘声音虽低,却架不住阿原耳力超群,耳闻三娘的疑惑,想着临风与自己说过的话,阿原不由一阵恍惚。
不过阿原到底不比他人,片刻功夫,再无任何人觉察的情况下回过神来。
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毕竟无论外事如何,身为影子的自己,实在不该就此失去了往日的警惕才是。
如此一想,阿原倒也不再多想其他的,只专注于自己的职责。
想到三娘方才的疑问,阿原清了清嗓子,随后便沉声回道主子,属下赶到世子爷房里的时候,苏先生正在缝合世子爷的伤口。
守在世子爷身边的是公主身边的崔嬷嬷与锦溪姑娘,主子还请放心。
见三娘面色依旧,似笑非笑,只看着自己,阿原明白了三娘的意思,是要继续往下吧如此一想,阿原不忍的目光终是落到了三娘身上,迟疑了片刻轻声说道这件事不知能不能说主子您知道,只是临风与属下说,国公爷自第一眼落到世子爷身上,便变了脸色。
默默地听着阿原的叙述,三娘脑中此刻却转的飞快。
能叫定国公都为之变色的伤,想来绝非寻常,毕竟定国公与寻常勋贵不同,那可是自小随着父亲镇守一方的铁血军人,直到现在手下还掌管着时家军。
尽管与昫阳公主成婚之后,便远离战场,但到底是在沙场长起来的,沙场尸骨无人收,雨雪风霜欲白头。
任何寻常人为之惊讶的伤情在他眼中想来都只是寻常,更不论即便是成婚过后,手下的时家军也是必须由他来调教的,他从未远离过战场。
征战多年,怎样形容可怖的伤不曾见过,见的多了,自然便不会有诸多惊讶。
是以,即便是时屹伤重如斯,定国公身为其父,总会比之旁人多了几分心疼。
但是就算心疼,以三娘对定国公的印象,只怕更多的是克制,而非直接将自己的情绪这般展露无遗。
哪怕三娘知晓定国公昫阳公主二人心中都知晓时屹的身世,但是这么多年悉心教导,便不是亲生也是如亲子一般。
尽管三娘不知定国公夫妇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抱回了时屹,毕竟时屹的身世,重生归来,三娘也曾过定国公他们当初的出发点,只是任是如何设想,其目的都无从得知。
但是此刻,听着阿原说起临风这么提了一句,三娘知晓真实的情形定然更为复杂。
尤其是临风,从来不会说无关紧要的,不像临波那般什么都要说上一通。
是以,临风既然提到了定国公的反应,看来还需要从这里找突破口了。
能让定国公深感异样的,除了意想不到的情况之外,再无其他可能了。
而多年沙场生活,各式各样的伤,想来看得定然不会少,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定国公的惊讶并非因为时屹的伤呢 如此一想,三娘面色瞬间转为苍白,平齐而狰狞,国公爷瞬间便变了脸色,阿原的话瞬间响彻三娘脑海。
带着些惊异,夹杂着恐惧,三娘抬头看着阿原,轻声问道是破风 虽是问句,但是话中的笃定,与三娘惊惧交加的神情,却也足以叫众人信服这一切。
阿原听到破风二字时,面上的镇定瞬间消亡,顾不上去想三娘为何知晓破风,此刻心间只有不可置信。
世子爷的伤,属下看到时只觉得刀口奇异,却不曾往破风去想。
阿原目光定定,落在三娘身上的目光也带了丝颓然主子提起,便对得上了,难怪需要做到那般小心 蘭花与葛花站在一侧,阿原与三娘的对话,她们已然是听不明白。
看到从不曾在三娘脸上出现过的惊骇之色,蘭花心头一凛。
心内纠结了片刻,终是迟疑着问道姑娘,什么是破风 破风啊三娘低落的笑了笑,偏头看了看蘭花,随后便低声说道破风是一把刀,世间绝无仅有的一把刀,使用这把刀的人们,只听命于一个人。
说到此处,三娘再无法继续,前生最后的经历再次在脑中回旋。
身为帝后,对于皇家秘事,总是要涉猎几分的,不过却也有限。
前生的后半程,三娘日日缠绵病榻,虽然日日郁郁,劳心费神的事也想得多,但也不至于就病卧在床。
三娘也曾仔细想过,自己的身子垮下来的根本原因,还是在谢褰身上。
当初她自刎于自己眼前,而在那之前,她曾送上了她亲自熬制的燕窝给自己。
彼时,三娘并不知谢褰与许攸的感情,便也不曾生疑。
而缠绵病榻的日子里,三娘与宁渊交流愈发少了,而自己生病,也许也是宁渊借机行事的原因之一吧毕竟虽然与宁渊并没有什么夫妻之情,但是到底是一路陪着他走过来的人,再加上自己本就是皇后,有些事总是避不开自己的。
其他不论,若是宁渊想要对时屹动手,有自己在,定然会艰难许多,毕竟三娘有理由相信,宁渊是知晓自己对时屹的情感的。
那么,谢褰送来的那一碗燕窝粥,到底是出自谁的手呢 或者说自己与元娘的斗法,被无辜伤到的许攸是否并不无辜呢毕竟身为帝王的宁渊,连时屹藏得那么深的秘密都能挖出来,想来谢褰与许攸的关系,也不难发现吧若是如此,许攸便更加无辜了,因为她是被宁渊推出来的罢 因为要扳倒时屹,首先要解决的便是自己,身为时屹的眼睛,身为宁渊的皇后,自己在这其中的作用实在不小。
是以,许攸明面上折于自己之手,不过是宁渊为清算时屹拉开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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