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随着会客室的门打开,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与一名精神矍铄,虽然头发漆黑明亮,但依旧能够从脸上看出沧桑和岁月的男子走了进来。
“您好,陈先生,我是保利拍卖行首都总行的店面经理,我姓王,叫王元,这位是本行书画方面的专业鉴定师,刘元龙刘老先生。”男子微微一笑,迅速上冲递手冲陈虎自我介绍道。随后又介绍起了身旁的老者,真是一点也不耽误功夫。
“你好。”陈虎起身,与王经理握了握手,点头招呼道。
“十分感谢您对我们保利拍卖行的信任,不知您那画……”王经理收手,客气道。
“在这里。”陈虎也没浪费时间,直接一转身,将放置在一边的长条布袋取了过来,解开系口露出里面的长条方盒,取出横拿在手中,打开盒盖,将里面的卷轴拿了出来。
见状,名为刘元龙的老者面色一凝,快速从兜中取出一双干净的白手套套在自己的双手之上,心接过卷轴拿到一旁空置的,铺有绒布的,鉴定用的长桌上,解开系扣,缓缓的将画卷舒展开来。
立时间,那让人感觉非常不错的百花斗便再次的呈现在了陈虎与王经理和刘元龙三人的眼中。
刘元龙眼神一亮,俯下身去,心而认真的检查起了画作的笔锋、用墨、笔法、构图,还有诸如纸质、水墨、落款等地方,直到检无可检,查无可查时,才重新站起身来。
“刘老师,如何?”王经理开口问道。
“能把王老叫过来吗?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刘元龙皱着眉,摇头道。
“哦?”王经理愕然,他还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结果,不由得让他产生了点兴趣,点点头,肯定道“我这就去安排。”
“抱歉,陈先生,可能还需要您再坐一会,本行才能决定是否收拍您的这副画作。”王经理道。
“尽快吧,我之后还有事。”陈虎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再心里却是把心给提了起来。
“该不会,保利拍卖行的人看不准吧?”
毕竟这是从灵界过来的作品,而且还是系统鉴定过的,那么真实性绝对无可置疑,所以唯一可能让这么一个专职鉴定书画方面的鉴定师也无法立刻作下判断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看不出来,看不准,不敢下最终判定。
“该不会是张大千老爷子在下面是画技又进步了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人与鬼不同,灵界与现实情况不一样,不仅肉体方面的限制少了不少不,灵界还可能存在着各朝各代没有取转世的书画名家存在,彼此之间一见面一探讨,鬼知道会演化出什么样的新奇结果,所以最后这副画作被鉴定为假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陈虎原本的满心欢喜一散,眉头微微簇了起来。
这要是真被鉴成假的话,那这画只能当做私人藏品被自己留着了,到时候拍卖什么的自然成了流水,自然也不再可能用它换取到金钱,来完成自己最终的设想。
“希望一切顺利吧。”继而,陈虎无声的苦笑了一下,收好画卷,继续喝起了保利方面提供的待客茶。
恩,是铁观音,味道很不错,到是稍微缓解了一下陈虎的心情。
……
四十多分钟后,王经理和刘元龙陪着一个脸色红润,头发花白,看模样比刘元龙年岁还大的老者走进了陈虎所在的会客厅。
“让您久等了,陈先生,我来为您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是王全国王老,本行书画作品方面的首席鉴定师,特别顾问。”
“王老,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的,陈虎陈先生。”接着,王经理又冲王全国介绍道。
“你好。”王全国淡然道。
到了他这种身份,真心没必要特意的去巴结谁,更何况还是在保利的地盘上。
“您好,王老,麻烦您了。”陈虎礼貌道。
然后也不用其他人废话,直接将收起了也就半时的画卷重新取出了出来,供王全国和刘元龙两人观看、鉴定。
“笔锋确实比大千先生暮年时要更加成熟。”王全国眼神一凝,肃容道。
“王老,您在看看这字,笔法也和大千先生的笔记有着不少不同。”与此同时,刘元龙提醒道。
“恩,多了点其他的意思。”王全国附和道。
不过好在,整幅画上的问题就这两点,其他的都还是和以往所见的张大千真迹差不多,无论落款的印记,还是其他方面的东西,所以就是王全国一时间也没有拿定意见,到底要不要鉴它为伪。
片刻后,王全国扭头看向陈虎道“不知陈先生这幅画是怎么得来的?”
“家传。至于更具体的,则是我家老爷子当年在公干京时,由他好友所赠,据那人家里与张大千老先生有亲戚关系,所以家中有不少张大千先生的画作。”陈虎没有停顿,直接将自己来时编好的词了出来。
“那可知那人家的姓名?”王全国追问道。
“那到不知道。”陈虎摇头道。
王全国点点头,再次把目光落到了《佳园百花图》上,心中满是矛盾。
它是真吧,但笔锋,画技还有题词那里的一些字形用笔与往日所见的张大千书画上的用笔有着不少的不同,要更成熟,更圆满。
可要它是假得吧,那画上除了这两点,无论是落款的印记,还是其他部分的情况又都符合张大千先生的书画情况,甚至可以这么,排除那两项明显太过成熟的地方外,这副画就是一幅大千先生真迹无疑!
所以他一时间也难以有所决定。
直到半晌后……
“王啊,这画可以收。”王全国长呼口气,看向王经理点头道。
这话一出,也代表着这幅画的真伪被最终确定——是真品!至于其上存在的那两点用笔问题,难道还不许人家大千先生晚年再有所进步?至于为何市面上没见过,那只能那东西没流通过,自然没人知道。
这便是鉴定,一门既考验技术见闻知识眼力,又考验鉴定者决断的手艺。
而显然,这位王全国先生是准备用自己的名声威望来挺这画作真了。
“好的,王老。”王经理点头道,然后恭送王全国与刘元龙两人离开,就画作的所有权处置权还有委托拍卖的方式、协议、权利等一一和陈虎商谈起来。
……
“王老,这样真得没问题吗?”保利拍卖行的另一件办公室内,刘元龙看向闭目养神的王全国轻声道。
“你能百分百肯定,那幅画是假得吗?”王全国睁开眼睛,看向刘元龙反问道。
“不能。”刘元龙摇头。
“实话,我也不能。”王全国道。
“那为什么您还让王收了那副画?”
“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真品。”王全国正色道。
刘元龙默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什么为好。
儿戏?或许有吧,但鉴定就是如此,在确定拿不定主意的情况下,确实需要直接和感观来评判。差别只在于鉴定之人到底敢不敢去赌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这也是为何鉴定这一行始终有打眼者存在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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