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什么事最令人难以接受?那就是你认为绝对没有问题的事它却偏偏出了差错。
十岁孩子的记忆已经很清楚了,可我十岁之前做过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以前偶尔也想过,但是感觉模模糊糊,就自动忽略了,好像清楚的记忆就是从接触《天官降魔秘术》之后开始的。
经过陈一凡和磊子他们的对话,我才恍然大悟,握草!我十岁之前干过什么?
我有个姑姑?我怎么不知道?小凡和楚楚是谁?爸妈为什么没跟我提过?
这太可怕了!我挖空脑门的去想,好像打破了什么,脑子一晕,昏了过去。
昏迷中意识却无比清晰,眼前是无边无际的花丛,我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六七岁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恐惧,茫然的大喊,到处奔跑,可永远也跑不出花丛,也没人应答。
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筋疲力尽的倒了下去,耳边不停回荡着一句古怪的话。
“你死了,你是个死婴,你只是个死婴!”
……
“我不是!”我挣扎着醒来,浑身都湿透了。
这时几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贴了上来。
“拐子你没事吧?”
“你怎么了?”
我四周打量一圈,发现是磊子和荷花、小琼还有智深和百尺,我此时躺在店铺的床上,外面灰蒙蒙的,好像是……早上?
“老公,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这时香风扑鼻,拓拔依依扑在身上,大哭起来。
我抚着拖把依依的长发,一阵无语,这时一脸灰尘的胡思情端了碗药汤从外面走进来,冷冷道:“醒了?”
我点点头,往胡思情身后看了一眼,心里很失望,蔡小雅没在!
“你已经昏迷了18个小时!”
胡思情道:“没本事就别逞能,到处乱跑,你的小媳妇依依眼泪都哭干了。”
我尴尬的笑笑,心知依依的身份暴露了,不好纠结这个事,就问向磊子荷花他们:“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哪来的姑姑,那陈一凡又是怎么个意思?”
磊子不可思议的问道:“不会吧,你真忘了?”
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小琼道:“不知道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我和你说一下吧,小凡的妈妈不是你亲姑姑,好像是你大爷爷的女儿,但是你们家人丁单薄,她和你爸跟亲兄妹一样,小时候你姑姑好像工作很忙,就把小凡和楚楚送到你家里,一呆就是三四年,我们都在一块儿玩。”
荷花接口道:“对了,还有,六岁那年,楚楚把你推进塘子里,差点淹死了,后来三四天才醒过来,当时你的样子可吓人了,我妈说跟个老头子似的,你想起来没有?”
磊子也道:“你小时候最喜欢欺负小凡,老把他当马骑,还说一辈子都要骑在他头上,小凡不服,总被你揍得鼻青眼肿。”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述,给我勾勒出一个大概的画面,可我特么真的想不起来了,跟听故事一样。
等等!大爷爷的女儿?陈伯晏的女儿?
这时最稳重的小琼又道:“听我爸说,你姑姑家里好像很有钱,是招了女婿上门的,但小凡的爸爸早年死了,你姑姑一个人没时间带孩子,就把小凡和楚楚送来你家,但……你爸和你姑姑不知什么原因那年大吵了一架,我记得很清楚,你姑姑哭着带走了小凡和楚楚,说这辈子再也不登门了。”
荷花这时从包里拿出一万块,扔到床边道:“这是小凡给你的医药费,他说生意忙,没空来看你。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对他,很伤他的心。”
我脑袋又开始晕了,连忙挥挥手:“知道了,别说了!”
几个人闭了嘴,胡思情命令似的喂我喝药,我这问题喝药只怕不管用,但又不忍心拒绝她,只好喝了一肚子。
见我没事,胡思情和磊子荷花他们都走了,拓拔依依死活要留下来,死盯着我不放,生怕一眨眼我就会没了一样。
我问了百尺昨天的情况,有没有招待好客人。百尺说当时我昏倒后,拓拔依依大发神威抱着我进了房间,谁也不让靠近,一群人都很尴尬。百尺做事还是很老道的,说我这几天为了店里的事累着了,没关系,中午请了留下的一群人去酒店吃了一顿,完事回来继续做生意。
说到这里,智深乐呵呵的出去了,回头抱着钱盒进来,道:“昨天一天咱们营业额达到了3800块。”
我吃了一惊,打开钱盒一看,花花绿绿都是钱,不禁道:“这是要发啊?”
百尺干咳一声:“有一大半是自己人花销的,还有一些是那些吓破胆的窑姐儿讨好似的供奉,剩下的才是路人进来凑热闹买的护身符和小挂件,今天开始不知道有没有生意。”
“嘿,慢慢来,起码走出第一步了。”我无比乐观的安慰他们。
随后百尺和智深神色古怪的出去了,还关上了房门。
拓拔依依噘着嘴,拉着我胳膊,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说道:“我脸上有花吗?”
拓拔依依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脱了鞋子,钻进被窝,紧紧抱着我,咕咕哝哝也不知说的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发道:“蔡小雅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我老婆?”
“她很聪明。”拓拔依依道:“我没告诉她,是她自己猜出来的,她其实人很好的,说不想伤害我。”
看看拓拔依依小猫似的身体,我又想起蔡小雅的模样,心里有点苦涩,不过当务之急,这些并不十分重要,我迫切的想知道,曾经在我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不搞明白寝食难安!只是,真的无从下手啊,该问谁呢?
……
被百尺说中了,接下去的三五天内,店铺生意惨淡无比,一共卖出去五个小挂件、两个纸马,另外还有一个“早些”的中年人来求药,合计进账342块钱,连房租都不够交,把百尺愁的,头发一薅一把。
三天后张琪前往维也纳为期两个月的演出,回来时只怕开学都要误了。当天我和胡思情、蔡小雅、许子旭等一帮同学去送行,女孩子们依依惜别,泪洒机场。
回来后胡思情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说家里太空很无聊,搬着行李带着聋叔住进了咱们店里,但店铺只有三间房,于是胡思情让人改造了一间卡通房,她和拓拔依依住,聋叔和百尺俩老头聊的来,住一起。
我苦的和智深住一间,这货爱打呼噜,害得我整夜整夜睡不好。
白天,聋叔、百尺和智深三人看店,胡思情带着拓拔依依去逛街,我独自在房中修习天官门行气之法和研究纸符,日子过得极为平淡。
这一天,我正练习行气之法昏昏欲睡,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哽咽声:“大师,你们能驱鬼吗?求您帮帮我!”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6s 2.133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