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青清了清喉咙,尽量柔和地对皇四子奕詝说:“四爷,如意被杀,虽然妾身跟她之间有些不和,但并不是妾身所杀!”
奕詝没说话,但肖震却抢先开口,说要半青证明如意不是她杀。
半青见肖震步步紧逼,知道这趟浑水,自己不趟也不行了。于是她狠了狠心,说:“好吧,妾身自己寻找证据证明如意是他杀而不是自己所杀!”
在场很多之人听到半青这样说,目瞪口呆、浑身哆嗦地看着半青,甚至有人担心地望着她,以为她疯了
奕詝却认为半青出身在侦破案件有丰富经验的官员家,有一定的侦破案件能力,想看她的侦破案件能力,于是含笑望着半青,算是默许。
在场很多人暗叫:“看看,这叫半青的宫女是否被鬼上身了,居然胆敢说要为自己寻找无罪的证据!”
道光帝虽然恼恨宫里又发生凶杀案,但想着通过这事,可以再深入的考察半青,因此在皇四子奕詝来向他请安时,还赞同说是应该要半青证明自己的清白。
半青对此案也没底,但她觉得自己是一定要趟这浑水,不趟不行了!她想着当时自己坐在石榴丛中,好像看到皇六子奕訢从一旁走过,不知道他看到自己没有?
“是的,当时我坐在石榴丛中,是看到皇六子奕訢从假山上下来,隐约觉得他朝我看了一眼!”半青感觉神智一下清醒起来,仿佛拿去了遮眼布。
皇六子奕訢当时在御花园走走,真是看到半青坐在石榴丛中。他还想走过去跟半青聊几句,可因为当时有事,只得加快步伐走开。后来他听说半青被搅进如意被杀案,知道半青当时就是女扮男装帮着四哥侦破案件之人,因此要看半青如何应对。皇六子奕訢知道半青会找自己证明在御花园看见她之事,因为有心要看半青如何应对,因此故意出京城,然后让自己的心腹太监,把半青如何操作写信禀报。
半青回想自己在花园,真的只见过皇六子。现在皇六子出京,等到他回京,新鲜的黄花菜都变干了。万一他不理会,自己不是进步两难吗?
靠人不如靠自己!半青立即展开调查,她要破案。
半青知道捕快对如意的尸体侦看完毕,要求去看一眼如意的尸体。
“不行!”跟着半青的捕快和太监不同意。
“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去找四爷说理!”
那些监视半青的捕快和太监职务低又怕事,见半青态度强硬,不敢阻拦,只得领着半青去看放如意尸体之处。
,如意尸体从隔楼抬下来后,是放在储秀宫的偏房。
储秀宫很大,半青随着捕愉和太监左拐右转,穿过数处厢房,好不容易才来到一间偏僻的、暂时存放尸体的厢房。
几位捕快估计刚从存放尸体的厢房出来,那些人见到穿着宫女服饰的半青到来,眼神有惊有疑。
半青自嘲地笑笑,她想自己穿越过来,居然成了罪臣的女儿。而且被迫进宫当宫女后,接连卷进多起案件中,都成这这些捕快眼中的怪物了。怪不得那些捕快见到自己,受到惊吓的眼神,好像见到吃人的老虎似的。
半青来到如意的尸体前,蹲下来,看到还在往外渗血的如意那被扯得快断的舌头,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这杀人的手法,真是第一次见到呢!”半青暗想。可她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得出凶手为什么要活活拉扯断宫女如意的舌头折磨她致死。
半青拉开如意身上的衣裳,仔细看尸体,看到身上有可能在被凶手折磨时拼命挣扎留下来的伤痕。心想这如意也真可怜,一个小小的低等宫女,为什么会被折磨得这么惨?
半青再看如意的头,见她梳了单髻,没戴有旗头。那旗头估计在反抗中,滚落到一旁。捕快抬尸体时,顺便把那旗头拿下隔楼,丢在如意的尸体旁。
半青以手绢包着手,拿起那旗头看,没看出什么倪端。
半青于是又蹲下来,近距离观看如意的尸体。
站在一旁的捕快和太监,见到半青时不时触碰如意的尸体,面面相觑。
一位太监上前劝阻:“宫女半青,你现在可是杀人嫌疑人,你不能触碰尸体!”
半青不理会太监的劝阻,想着事。
“宫女半青,请你离开尸体!”连一旁的捕快也喝令半青站起离来如意的尸体。
“等等……”半青举起手臂,做了一个叫捕快和太监不要上前的动作。
那些准备来拉半青的捕快和太监见她神情很严肃的样子,于是不敢上前,呆望着她。
半青开口了:“我闻有尸体有一股奇怪的香气飘来,似秋菊加五月荷花的气味!”
半青那双似乎浸过水的眼睛,涌动着发现新线索的喜悦。
“似秋菊加五月荷花的气味?”有捕快听到半青这样说,赶紧过来,凑近如意的尸体,仔细地闻起来。
这些能进宫侦破案件的捕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算是捕快中精英的精英。他们仔细地闻如意的尸体后,果然发现如半青所说之事。
可是,却有一个监视半青的的太监骂道:“宫女半青,四爷要你寻找不是你杀害宫女如意的证据,谁要你寻找如意身上的怪味!”
有捕快对骂人的太监说:“公公,这位宫女的鼻子很敏感,发现了咱们忽略的问题。听说她要证明自己没有来此杀人,如果直接找到杀人凶手,那么不用寻找证据证明她没有杀人,对她对咱们捕快,都是好事!”
半青听到有捕快帮自己说话,心想:“这下终于有人发觉这香味来得奇怪了,看来能进宫侦破案件的捕快,隐藏着高手呀!”
皇四子奕詝到来,他给人的感觉是俊朗清癯,双目清冽。他听说半青闻到死者如意身上有秋菊加五月荷花的气味,轻声说:“现在是春天,不是荷花及菊花开放的季节,死者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两种花混和的气味?”
半青努力地想着曾听说古代和现代用毒及用蛊所配的香料,忽然,她惊叫一声:“不会吧?”
因为半青想着一件让她觉得诡异之人,不禁叫出声,引得在场之人,全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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