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丹若与另外两名兄弟被一群小蜮狐抬着,来到一处阔绰的宫殿。丹若看了看,瞧不出前后左右的具体方向,只见其椭圆形的建筑构造,顶蓬好像洞穴的顶部,凸凹不平,但却厚实。惟一的感觉就是给人阴冷潮湿。
“下边三位是何方灵圣,竟敢踏入我鬼字蜮的地盘。”
丹若抬头看时,只见那位传出声音的蜮狐老而豪迈,声若洪钟。背上的硬壳如同一顶山岩,头上的骨角高高坚起,像一座铁塔。此时此刻,由于俯卧在那里,身上的翅膀正折叠起来。
丹若说:“我等来自琅琊水泊,只因为来此寻找食物,供兄弟们饱腹,误入贵地,还请见谅。”
“琅琊水泊?这名字好熟悉啊。”
“就是苏宁先生的琅琊水泊。”
“哦,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含沙曾经去过一趟抱犊山,好像有听说过。不过,琅琊水泊距我蜮江这么远,你们为何来我蜮江。”
“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不要说了。兄弟姐妹们,这个女的,给我押到蜮江流域,随水冲走。至于这两位哥哥吗,我看可以暂且留一留。”
“不要!士可杀不可辱,快给爷爷一个痛快的吧。”那两位特战队员吼叫道。
“好啊,快来吧。”老蜮狐呜噜呜噜地叫着。
“你们这些三足鳖,这些狐乱之物!”
这时候,已冲上来几个蜮狐,照着那两位兄弟的脑袋就是两下子,他们当即脑袋一耷拉,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像拖死狗一样被拖走了。
丹若看见他们把两位兄弟拖走,心痛不已。怎奈自己已经不保,何以去救他们。
“还有这个鬼女子,也去鸦鸣国报到去吧。只可惜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老蜮狐仍然呜噜呜噜地叫着。
然后,丹若就被拖走了。
蜮江上游水流湍急。下游江宽水稳。阻江为界,插柳为营。上游由于河谷形态变的狭窄,宽度甚至还不到二百米,造成水流湍急。这样。上流的泥沙便被冲击而下,尤其五至七月份,沙量占全年多半。
由于蜮江含沙量大,造成了下游河道淤积严重,河道抬高。水深变浅,水位抬高。其出口为溺谷河口,江面宽阔。
这也是为什么蜮狐能够含沙射影,危害一方的原因。
此时,丹若无心欣赏这些景致。她心里只想着曲雪白,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找到了食物。
如果依曲雪白的性格,一旦和鬼字蜮干起来,一定会吃亏的。因为毕竟他们鬼众居多,占据优势。
丹若想到这里。于是恳求两位蜮狐:“我不管你们把我怎么样,我只有一句问你们,可否?”
那两个蜮狐把丹若放下来,喘一口气,说道:“有什么话你就问吧,反正你也是一个死鬼了。”
“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做含沙的蜮狐?”
“是的,怎么,你认识他?”
“曾经有过一面之交。”
那两个蜮狐听了,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经被挑动了,便对丹若说:“既然如此。我们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说的这个含沙,现在去感潮区了,就在下游的感潮河段。我们把你丢弃在感潮区,你若与她有缘。便能活着与她相见,若没有缘分,也就拜拜喽。”
丹若感激不尽。
紧接着,只听得扑通一声,丹若被她们扔到了河水里,连泥带沙。崩了丹若一身。感潮区的水流虽然比峡谷地段缓和了许多,但是冲走丹若还是绰绰有余。
河水又冷又急,情况万分危急。
偏偏就在这时候,丹若的身体碰到了一块长长的木头。惊喜之余,丹若一把抓住那根木头。她现在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抓住木对,不要沉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水,反正最后丹若已经失去了知觉。
突然,一束温暖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掠过。渐渐地,她恢复了知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猛抬头,看见一位蜮狐,正把耳朵贴在她的身上。
蜮狐是没有眼睛的。但是他们的听觉却十分发达。这时候,只听他张口叫道:“丹若,你是丹若?”
“你是谁?”丹若睁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位蜮狐。
“我是含沙啊,你不记得我啦?”
“含沙?”
丹若挣扎着坐起来。
上次,含沙从抱犊山不辞而别,实在是情非得已。这不是他的意愿,而是那位老射工的旨意。他没法违背。
“你不是去丰都城,跟丰都大帝作辩论去了吗,怎么来蜮江了?”
“说来话长。”丹若于是长话短说,跟含沙说了这前后的经过。
含沙听了,觉得这个曲雪白性格倔强,如今来到蜮江,不是自投罗网吗。你可不知道这个老射工,手段多么老道。这回曲雪白一定有危险了。
“如此说来,咱们得赶紧回去。”丹若说。
于是,含沙拉起丹若,一瘸一拐地往岸边走去。等到他们赶往蜮江上游,见到老射工时,情况已经发生了大变化。
原来,曲雪白及众位弟兄,左等丹若不来,右等丹若不来,只得亲自行动。同样是在那个幼稚园,同样陷进了那个陷井。只是,曲雪白毕竟是曲雪白,就在她滑落进那口陷井时,飞身一跃,跳出井口。却不能逃脱那个老蜮狐的水弩。
教授那些小蜮狐的老蜮狐,由于不是在蜮江内,嘴里含沙量并不多,再加上曲雪白已经逃出井口,老蜮狐只是喷射到了曲雪白的影子,所以病的并不严重,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已经失去了还击的能力,束手被擒。
曲雪白被擒,三十几位弟兄顿时鸟兽散,射死的射死,活捉的活捉,逃脱者不过一、二。
事已至此,含沙只能无语。好在,老射工并没下令处理曲雪白。或许,她也知道这个曲雪白并非等闲之辈,只是把她关押了起来。
等到老射工再次看到丹若,又听了含沙的介绍,才知道她就是鬼界的那位漆室女,免去了对她的监禁。
自此,丹若在蜮江,又成了老射工的座上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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