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孔雀等人已经在大帐等待,看到楚若惜,大家都兴奋地冲上去,抱住楚若惜就是一通嘘寒问暖。阴阳学宗的学生们闻讯而来,远远围着,眼神灼热得好像脑残粉看到心爱的偶像。
楚若惜和孔雀等人一一拥抱,久别重逢的喜悦让她甚至都忘了之前的不愉快:“没想到你们都来了,真的是……好意外……”
孔雀道:“下次不许再乱来了!咦,你的头发又变回了黑色?”
“嗯,之前遇上了一些事,头发因此变成了黑色,”楚若惜赔笑地说道,“虽然红发更有凤凰的感觉,不过个人感觉黑发……”
孔雀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头发是黑还是红,一点都不重要。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哇,这话说得怎么好像丈母娘嫁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老妈呢!”风无极凉飕飕地说道,他刚和小天比划一场,衣裳破了两个大洞,头发也乱得好像鸡窝。
孔雀白了他一眼:“对啊,我就老母鸡心肠怎么啦!凤凰是圣音族的宝贝,我为了她,就是死也情愿!”
“额……”
风无极被孔雀的理直气壮镇住,正要给自己找台阶,朱烨上前,将他拉到一边:“给你个忠告,女人说话的时候,男人最好老实一边呆着!”
“为什么?”风无极问道。
“因为女人面前,男人不管说什么都是错!”无欢深有体会地说道,眼睛却还在楚若惜和瑞兽身上打转。
楚若惜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道:“能不能别再这么看我,你家陛下真的没事!他只是最近身体不舒服……”
“什么?身体不舒服!”无欢炸了,横眉怒目的样子让楚若惜怀疑回答不慎可能被这个人妖生吃了。
“嗯,遇上一点事情,”楚若惜敷衍地说道,“暂时在我的空间里休息,不过你放心,没有大碍。”
“无欢大人,陛下不可能有碍,”雪千叶的声音骤然响起,阴柔的面容一如既往,“因为……他若有事,我早就已经死了。”
“你是谁?”
无欢第一次看到雪千叶。
雪千叶走到无欢面前,躬身行礼:“我叫雪千叶,曾经是沧澜帝国的摄政王世子,现在只是陛下的奴隶。”
“这个自称可一点都不谦虚,”无欢眯起眼睛,“雪千叶是吗?这个名字,我记下了!”
雪千叶微微一笑,抖开扇子:“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说完,他对楚若惜道:“郡主别来无恙?”
楚若惜道:“你不在沧澜帝国主持大局,跑到这里做什么?”
她看雪千叶的衣摆带着未干的泥水,显然是刚赶到。
雪千叶道:“尘界最近不怎么太平,青霄帝国发生了一些事情。”
“听你这口气,莫非此事和孤云大哥有关?”楚若惜问道。
雪千叶面色很沉重:“是的,青霄帝国境内发生政变!皇太子竟灏带兵逼宫,强行登基!”
“什么!”楚若惜大惊。
风无极等人更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竟灏他怎么敢……不对,竟灏举兵作乱,祖皇帝难道就任由他”
据她所知,竟灏并没有挑战祖皇帝的实力。
“事情的关键是竟灏身边一个名叫青衣的剑客,”岁流年面无表情地说道,“祖皇帝和青衣谈过以后,决定扶竟灏为新君,牺牲了竟孤云。”
“太过分了。”楚若惜冷声道。
岁流年道:“你是说祖皇帝还是说竟灏?”
朱烨道:“主人的意思是,每个人都不要脸。”
“要脸就不是竟家人,”岁流年好声没好气地说道,“也就竟孤云出淤泥而不染,可惜命不好。”
“竟孤云现在哪里?”楚若惜问道,青霄帝国的天破了她也没感觉,但如果竟孤云性命不保,她必定暴怒。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也许死了,也许废了,”岁流年道,“政变结束后,他和青衣一起消失了。”
“这么说……难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
楚若惜眼中露出明显的担忧。
“主人不要多想,”朱烨安慰道,“竟孤云的血脉非同寻常,就算对方的目标是他,应该也不会立刻伤他性命!”
“可是……大哥……大哥……”
想到曾经的快乐时光,楚若惜不禁流下眼泪。
朱烨道:“放心,吉人必定有天相。若是天不答应,你还有我们!”
闻言,楚若惜露出微笑:“你真会安慰人。”
朱烨道:“不,不是安慰。我们是违背天道的存在,必定能做到违背天道的事情!”
楚若惜点点头。
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加入了讨论。
“短短数月时间,楚小姐竟变得如此美丽,果然是凤凰血脉,天生不凡!”
招摇的男人晃着华丽的扇子,慢悠悠走来,华丽好像牡丹花的发型让人恨不得立刻把他踩在脚下狠狠踹几下!
楚若惜转身,嘲讽地看了来人一眼:“几个月不见,你犯贱的本事也是水涨船高啊!”
皇书侯毫不在意地说道:“我若不会惹事生非,怎么能用最短的时间得到最多的情报,写出最精彩的故事?”
“这话怎么听都味道不对啊。”
楚若惜不觉得皇书侯出现在这里是件好事,这人向来唯恐天下不乱,是个标准的搅屎棍。
皇书侯微微一笑,递出一本书:“佛前花露,我的最新作。”
楚若惜接过书,只看封面就感觉太阳穴有青筋暴起:“你连和尚都不放过!”
“和尚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玷污的吗?”皇书侯无耻地说道,“何况空明大师是得道高僧,他不介意这点小事。”
“你敢不敢梵天佛地公开叫卖?”楚若惜反问道。
“这个……大师不介意,但是信徒们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接受。”皇书侯支支吾吾地说道,“毕竟真相总是伤人。”
“真相伤人?什么意思?”
楚若惜想起皇书侯曾经说过,他写的故事都是真假参半,九成的真实加上一成的胡编乱造,除了当事人,没有人能看出其中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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