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到周围撒驱蛇药去了。怎么了?”吕糯糯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感觉郑三海不会再出现了。
如果他消失了,那么我们在没有指南针的黑竹沟深处,简直就跟自杀也没什么区别。
冷汗刷刷地往下流,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郑三海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害怕到了极点,于是急切地问吕糯糯:“你看没看见他往哪边去了?”
&生了什么事情?你好像很紧张。”吕糯糯看到我眉宇间焦急的神色,忍不住问道。
&问你,郑三海有什么双胞胎兄弟吗?或者说,你们上次进山的队伍里面,有没有人跟郑三海穿的很像?”
吕糯糯虽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师爷是六爷的人,他出道到现在,大概也有个十多年了,没听说他有什么兄弟!”
&我再问你,你们家跟那个六爷的关系怎么样?”
&们两家可以说是世交,属于一荣俱荣的关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快点告诉我。“我闷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摸出一根儿老莫之前塞给我的烟,叼在嘴边指了指老莫所在的位置。
吕糯糯立刻走到河边过去看,同时在田小七的指点下,我朝着郑三海刚才走的位置找了过去。
结果我只顺着田小七指给我的方向找了个大概,我就知道郑三海绝对不会回来了,因为我们的周围他根本没撒驱蛇粉。
回到营地以后,我看到其他三人面色都很难看,就知道我的猜想应该是对了。
但是老莫却还有点不死心,指着郑三海的背包说道:“咱们再等等吧!他连包都没拿,在这地方怎么活着出去?说不定,他只是发现什么了,或者去打野味儿了呢。”
吕糯糯却摇了摇头道:“既然蛇肚子里死的人是郑三海,那就算我们队伍里面那个人回来,咱们也不能跟着他走了。”
田小七却皱着眉头说道:“没有道理啊!如果这人想杀我们,他有太多的机会了,比如他在竹林里面的时候,他走在前面完全可以突然解开自己的安全锁,然后朝林子里面一钻,只要他自己甩掉我们,那么大的雾我们在林子里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我反驳田小七说道:“你这个分析是基于我们跑掉的前提,但是如果他跑不掉,那么一切就都不成立。”
老莫的嘴唇有点哆嗦,自从刚才他发现郑三海的尸体以后,他的情绪就一直不对。
我想安慰安慰老莫,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你也别太紧张了,咱们现在粮食充足,装备也很全,现在发现根本不算晚,而且郑三海说不定就像你说的那样,只不过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话还没有说完,老莫就一把将我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给甩到了一边,激动地说道:“是鬼,绝对是鬼!郑三海把我们拉到这里来,是要让我们给这里的鬼当替身,你们还不明白吗?我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吕糯糯见老莫精神已经崩溃了,大声呵斥道:“你清醒点,在行里混了十多年,你难道不知道假冒一个人只需要一张人皮面具就可以了吗?”
老莫惨笑着说道:“你们想想,咱们来时候的一路上,郑三海都是躲着阳光走的!一旦天气放晴,他就会叫我们休息!你们说,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老莫的声音异常凄惨,周围的山谷空旷而寂静,只有潺潺的流水声显得格外凄冷,雾气渐渐笼罩了我们所在的这片幽谷,天色骤然暗了许多。我们被老莫的语气所感染,心中的寒意瞬间蔓延到了全身。
我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都说恐惧会传染,这一点确实不假,老莫的情绪影响了我们所有人,如果不是这里危机四伏,我们恐怕已经要逃开这该死的鬼地方了。
啪!
随着一声闷响传来,老莫眼睛一翻晕倒了过去,吕糯糯的举动相当的出人意料,她竟然一枪托把老莫给敲晕了。
我和田小七同时看向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见吕糯糯将手里的枪重新插回了口袋,舒了一口气似乎如负重释道:“精神状态这么不好,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不得不说,吕糯糯的处理方法在这样的气氛中非常恰当,我和田小七因为老莫的眩晕,全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我们几个人也都算是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冷静下来以后,无论是精神还是心里都会好上很多。
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吕糯糯看着我,最先开口问:“九爷,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见到吕糯糯和田小七都看着我,我突然感觉很怪异,早在一两年以前,我跟着魏瘸子他们进大兴安岭,那时候我还只是个添头的角色,可是在从喜马拉雅山回来以后,我的身份就开始急剧转变。
从一个伙计变成队伍里的核心人物,说实话转变的实在有些太快了。我感觉非常的不适应,但是由于环境所迫,我又不得不逼着自己成长起来。
毕竟我现在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影响着我们三个在黑竹沟里面的生死。
这时候我突然很想夏九九,很想吕小布,很想钱大鼻子。他们在的时候,我非常的幸福,只是需要等着他们说出安排,然后自己只要在旁边提提意见或者照做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我必须负起责来,于是我闭上眼睛,开始去想,如果自己是夏九九,她该怎么做。
想着,我先睁开眼睛,对两个人说道:“咱们现在要做的,应该看看郑三海的包里有什么。“
吕糯糯和田小七对视了一眼,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我知道他们犹豫什么。毕竟郑三海是六爷的人,翻包代表的是一种不信任。
于是我站起身来,决定先去看看那条大蛇肚子里还有什么。田小七则留在原地看包。
我们两个人走过去,借着夕阳的余光,我继续用匕首豁开蛇的肚子。吕糯糯则用一截河边捡来的木棍去扒拉那具尸体。
她看的很仔细,忍着臭味儿扒开尸体的衣服,在看到一个纹身以后,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吕糯糯。
结果,她只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没戏了,这具尸体,是郑三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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