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蜈蚣盖,房子里的妖气一下子直冲天际。
此时太阳还在天边儿,似升未升,天空依然黑着,只是蒙蒙的带着一丝亮色,那股妖气渐渐的开始变淡,我心里着急,扭头问道,“哥,它这不是快要脱型成功了吧?”
黑涯头,“起码也是接近尾声了!这老妖精,现在不知道机会除了它,以后再抓它就难上加难了!青皮,现在只能试试五雷轰,这个阵法太过霸道,以咱俩之力不见得能掌控的了,所以一会儿布阵,一旦发现五雷不受控制,自保为上,懂吗?”
我懵懂的头,道,“五雷轰而已,能有多厉害?”
“你不懂,”黑涯苦笑道,“我的这个五雷轰,跟咱们平时布阵请过来的五雷不一样。此次召役的五雷,奶中央大云雷和东南西北大云雷,各自统有火铃神兵,并伴有木火金水土精神兵。白了,我们召的其实是五雷神兵,而不是单纯的五雷!”
“那有什么控制不住呢?”我看他忙着摆阵,沉着脸,不由的也跟着紧张起来。
“请雷来容易,但是威力会大减,但是请了五雷神兵亲临,将五雷直接噼下来,那就意义非凡了!”黑涯道,“只是这五雷神兵,虽然是被阵法召请而来,但如果是请五雷神兵的人,修行不够或者身份不够,这五雷神兵保不齐把召请的人一起噼了!”
“卧槽!”我吓了一跳,不由愤愤道,“可咱们这是在为民除害啊,噼咱们?”
“神兵跟你讲那个道理?”黑涯白了我一眼,“天规森严,身份或者修炼不够,就直接请召五雷神兵,其实是僭越犯上,就等于在古代的时候,翻了目无王法的死罪!”
我听的一头冷汗,“那要这么,咱们要不换一个?”
黑涯将手中最后的法器摆在阵中,起身看了看那股妖气,摇头道,“来不及了,铤而走险,就它吧!我想……有你这个曾经是菩萨座下弟子的转世童子,神兵多少还会顾忌一!”
罢,黑涯将我安排到阵中的一个位置,和他正对面,他开始化符,将符光打入阵中,起阵咒,“雷霆根宗,以天为主。天罡乃天之柄星。斗柄前星曰魁,斗柄后星曰罡。万物无罡不生,无罡不育。天罡属火,所指之方为雷门。河魁属水,对冲之方为雨户,又为地户。凡破地召雷,合从天罡对冲,方作用行事。若召役雷神,只是罡光所指之方,发号施令,冲则动,动则有电,有雷,有霹雳也。……召请天罡五雷神兵,敕,急急如律令!”
霎时间,阵法开动,我感觉脚下的土地似乎晃动了一下,差站不稳,之间阵气直冲天上,瞬间还挺黑的天幕上,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似的,里面冒出滚滚云烟,风起云涌。
阵型的四周开始刮起旋转的风,一个个旋风窝子从阵型边儿擦过,树木在剧烈的风中摇晃不已,飞沙走石直接被阵气吸引,跟随阵气不断的盘旋,打的人简直睁不开眼睛。
忽然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头上传来,好像无形中一块巨大的钢板压到了我的头上似的,我用脑袋使劲儿的朝上着,只觉得两眼有些发花,胸口闷闷的几乎喘不上气儿来。
抬头看向黑涯,他的表情似乎也不是很舒服,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上面,歪着脖子,应该也同样感受到了来自上面的巨大压力。
“呔……”
一声巨大的喝声从头传来,叫声非常强大,震的人耳朵嗡嗡直响,从裂开的天幕中,滚滚云烟里,突然出现了五个身穿彩色战甲身形高大,满脸威严的五雷神兵。每个人手中持着不同的法器,红脸黑目,发如钢针,一双眼珠子瞪的熘圆。
为首的一个看看我们,高高在上,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屑,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似乎扭头跟其他几个雷神了些什么,忽然抬起手中的法器来,“喀拉”一声直接噼在了老妖精布好的结界上!
“咔嚓!……”
接下来连着四声巨响,结界如同一个被重锤锤到的玻璃一般,立刻龟裂碎烂!
我紧张的盯着五雷神兵,生怕他们噼完了结界,看我俩谁不顺眼,再来一斧子,好在他们噼完了,便狠狠的瞪了黑涯一眼,又扭头回去,收回云烟,再次将天幕拉拢回去,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黑涯的表情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收了阵法,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拍着我的胳膊道,“多亏你的面子够大,青皮,要不然咱俩现在都成渣了!”
“少来!”我不屑道,熬过一劫,两腿多少有发软,“不定是看了你地府鬼帅的面子呢,少给我脸上贴金了!我就算曾经是什么童子,也早喝了孟婆汤喝的连特么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着话,我俩走进了老妖精的房间。
房间里弥散着一股生臭的味道,怎么呢,好像我们时候,捉了很多臭屁虫,然后放在脚底下勐地一跺,跺出来很多青绿色的汁液,散发出来的那种生臭的气息。
老妖精烧着炉子喝茶的那个房间,一条足足有两米多长、铁通那么粗大的百脚蜈蚣,半个身体都趴在地上,长长的尾部在墙上“啪啪啪”无力的甩着!
额,其实这东西也不全是蜈蚣,它的上半身已经现出了人的样子,在腰部以下才是蜈蚣的身体和很多一对儿一对儿的足。
一层厚厚的皮从中间撕裂开来,他的上半身从蜈蚣皮中露出来,皮肤显得格外粉嫩柔软,直接可以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的青色血管……
它不停的扭动着下半身,看起来动作像是很艰难的样子,尾巴啪啪啪的在墙上拍打半天,身体才褪出了一对儿足的位置。
看到我们进来,那老妖精气急败坏的瞪大了眼睛,它的眼睛依然像是蜈蚣,又黑又圆,眼皮还无法合上,青紫色血管明显的脸上,粉嫩的肌肉在一动一动的抽搐着,他将口中的牙齿要的咯咯直响,嘶哑的声音从喉咙中滚落,“你、你们竟然……啊……”
刚褪了一对足的皮,它胸腔剧烈的起伏着,似乎在忍着极大的痛苦,开口话,他的脸便开始抽筋,痛的他五官都皱在一起,两只胳膊看起来十分软弱,如同两条挂在肩膀上的柔软的蛇,他努力的动了动胳膊,又立刻痛的呲牙咧嘴的吼叫起来,“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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