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迷惑,望着凌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凌峰被我一直注视着,身上的戾气渐渐消去,脸上又慢慢的泛起了青涩的红晕。他的这种表现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两种非常极端个性同时存在于一具身体之内。
“我们换个地方谈吧。”我说,我相信这条看不见人的长廊上肯定有无数的隔墙耳。
凌峰点点头,跟着我慢慢的转出教室的教学楼。
和凌峰并肩行走的时候,我特意的感受了一下他的气场,果然,如果小卡所说的,在他身上藏有一股隐隐的魔气。只是这股魔气非常低弱,好像被什么东西镇住了,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感觉得到。
“凌峰同学,你身上带有什么东西吗?”我试探的一问,目光凌厉的盯着他的表情变化。
凌峰一直处于我的高度热切的关注下,脸上的红晕不但没有因为离开了教学楼里闷热的空气而褪去,此刻反倒红得更彻底了。他羞涩的一直不敢抬头,大脑似乎处在了当机的状态,说话也变结巴,“什……么……什么东西?”
我一顿,干脆挑明了说:“重伤了小卡的东西!”说话间,我已伸手探了出去,打算亲自搜出那个伤了小卡的魔器。
凌峰见我的动作,惊愣在了当场,整个人木木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我上下其手。
我的手刚一触到他的身体,便觉得指尖一麻,仿佛被什么利器由指缝中刺下,深深的扎在指甲间,痛得我尖叫一声,手指瑟瑟发抖。
好厉害。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东西,便已经被伤到了。
“苏同学,你怎么了?”凌峰见我尖叫,紧张的询问。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用肉眼看来,手指无恙,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钻入我的身体内了。看来今天,我不能再进一步察探了。
“没事。”我冷冷的回答。看凌峰的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藏有的东西,我也不便打草惊蛇。“我走了,你回去吧。”
说完,我便转身离去,将他充满了无辜和愧疚的傻样狠狠的抛储脑后。
当天回到家里,我便发起了高烧。奶奶给我吃了退烧药,还带我看了医生,却不见任何效果。到半夜的时候,我已经烧到了41度。
烧得迷迷糊糊间,我仿佛见到莱卡轻轻的走到我的床边,俯下身子在我唇上印上轻轻的一吻:“傻瓜,没有任何准备就去接近他,被感染了吧?”
他的话就和他的吻一样,轻轻柔柔的,带着无限的怜惜,深情得让我几乎痛哭。可是我张开嘴,却嘶哑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觉得口腔里干渴灼热,仿佛几百年来都没有尝过水的滋味。
我张着嘴,想叫他的名字,说出来的却是“水……水……”
仿佛过了几亿年的光景,才终于等来一点滋润的甘露。唇边被一个温暖的力道轻轻撬开,随之一道清泉一样甘甜的液体顺流直下,滑入我的喉间。清泉的所到之处,干渴的灼热渐渐退去。
身体的热度退去了,我睁开眼,小卡正俯在我的身上,注视着我:“是瘟疫。”
什么?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一时间没能领会它的意思。半晌之后,我惊悟:“死亡骑士传播的瘟疫病毒?”
小卡点点头:“不能确定他就是死亡骑士,但他一定与死亡骑士有关。”
“死亡骑士的瘟疫病毒在魔法世界传染,会使魔法世界的人民病重而亡。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传染,则可能还会引起一些未知的后果。”
“什么后果?”
“例如,控制被传染的病源。”
“控制?什么控制,怎么控制?”我霍地一下跳起,事情好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小卡优雅而缓慢的支起身子,慢慢的由我身上走下:“如果不是我急时的阻止,昨天夜里,你已经被召唤了。”
“以后,不许再接近那个男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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