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崛起 51. 我的新起点

    想到这里，托马斯就坚定地摇了摇头道：“老师，感谢您的好意，我也想继续锻炼一段时间再去圣殿山追随你。”

    “很好，你的思路很清晰，既然你要留在这里，那么这座教堂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从今以后它就由你执掌了，弥撒用的经文都是我年轻时候做弥撒时自己标注过的，你作为一个初学者，用它们来进行布道是最好的了。另外由于你的等级不足，执事是没有资格主持弥撒和执掌教堂的，我留给你的那枚‘飞虎戒指’能让拥有者获得见习牧师的资格，你每次做弥撒的时候戴上他就有资格了。”

    说到这里，加尔文又露出一些担忧的神色，继续说道：“我估计鲁伯特不会放过你，宗教裁判所提前为我解除了封印，我马上就要离开，鲁伯特是拿我没办法了，但为了向他的后台交代，鲁伯特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法洛斯教堂夺过去，争取合并两个教区，以获得一个能拉回颜面的功绩。所以，你要小心鲁伯特，如果他逼迫得太厉害，你就直接离开阿德拉前往圣殿山找我，我安排你到另外一个教区去。”

    托马斯握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坚定地道：“老师，我不是一个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鲁伯特虽然看起来强大，但我也不是没有打败他的机会，当然，我也不是一个顽固的人，如果实在没法打败，我也会去投靠您。”

    自己还是执事的时候就干掉了初级其实弗朗哥，现在都是见习牧师了，托马斯不相信自己没有办法打败和弗朗哥同级的鲁伯特。

    加尔文欣赏地点点头，赞扬道：“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法洛斯教堂的见习牧师了，机会我已经给了，能不能保住就看你自己的了，只要能打败鲁伯特你就能在阿德拉这个繁华的城市站稳脚跟。”

    “从今天开始，就要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了，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自己在练习魔法，在这里，自己就是老大、就是主宰。”心里想着这些让人激动的事情，托马斯点点头道：“谢谢大人，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说了很久，加尔文却依然不见疲惫，这和以前晚上就昏昏沉沉有了明显的对比，直到天空有些微微泛白，新任的枢机主教才停下来。

    加尔文从躺椅上站起来，向外走去，托马斯也连忙跟上，发现自己的这位新老师根本没有去餐厅或者洗漱间的打算，而是直接穿过教堂大厅，向门外走去。

    教堂的台阶下已经停着一辆装饰有红色十字的纯白色马车，衣衫整洁的教会执事已经拉开马车正在迎候，看到加尔文出来，连忙恭敬地拉开车门，等待加尔文车。

    而马车门的另一旁，竟然有个穿着镶黑边白衣的主教，托马斯好像在阿德拉大教堂看到过，那个人似乎是阿德拉教区的教区主教。

    “曾经那个不受重视、不受待见的老牧师已经成为教会的核心高层，那些给加尔文穿过小鞋的人，这个时候肯定非常惶恐，生怕加尔文会报复他。”托马斯默默想到。

    转过身，加尔文拍了一下托马斯的肩膀，道：“好了，不用送了，只要你在这里发展得好，我们迟早还有见面的一天，作为一个枢机主教的学生，这里只是你的历练，你的舞台在圣殿山！”

    这是最简单粗暴而且霸气无边地给托马斯打气，听着就让人心潮澎湃，哪怕托马斯为自己设定的道路是魔法，但此刻也忍不住向加尔文行了一个最正式恭敬的礼节，表达内心的激动。

    “谢谢老师，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不给老师您丢脸。”

    托马斯和加尔文的话都很大，“老师”和“学生”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听得台阶下的教区主教脸色都变了，托马斯知道这是加尔文在临走时再给自己送上的一份大礼，从现在开始，除非是鲁伯特那样和加尔文有死仇的敌人，整个阿德拉教区的神职人员如果想要对付托马斯都要考虑是否能经受得了一个枢机主教的报复。

    加尔文上了马车，立即有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银盔的骑士簇拥上来，一起离开法洛斯教堂。

    转过身回望教堂，太阳正从教堂圆顶后方一点点露出，把早晨最温暖、最饱含希望、最圣洁的一抹阳光撒到托马斯身上，让他整个人都被金色的光芒包裹住。

    前方，黑暗的城市正在托马斯的视线里苏醒，在这一刻，他很想放肆地呐喊：“属于我的时间到了！”

    ……………………

    加尔文离开了，托马斯感觉自己生命里一个很重要的部分离开了，但心情更多的是激动。

    现在是白天，教堂依旧要开放，供附近的信徒们前来礼敬光辉之神，但托马斯的心早已飞向夜晚，期待太阳早一点落到地平线以下，让自己没有约束地练习魔法。

    “咳，那个，见习牧师先生，加尔文牧师还在吗？”

    一身黑色正装的布鲁克不知何时出现在托马斯面前，略带着紧张和不安问道。

    “既然获得了见习牧师的资格就要努力把它做好，也算是给自己有一层良好的保护罩。”

    托马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抹平胸口的一丝褶皱，抬起头微笑道：“男爵先生，从今天开始，法洛斯教堂就由我执掌了，加尔文牧师已经调往圣殿山教会总部，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那个……这个……我……”

    布鲁克说话吞吞吐吐，变得非常犹豫，似乎想走，但又想留下来，过了好久之后，他才咬牙说道：“托马斯先生，你可以帮我做‘告解’吗？”

    “告解？”

    托马斯有些愣神，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牧师和神父有项重要的工作内容就是聆听教徒的忏悔，信徒通过在甚至人员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过，以求得到光辉之神宽恕，并得到甚至人员的信仰辅导和劝解。

    简单来说，就是心理医生的工作。

    加尔文走得太急，只让托马斯学会了如何做弥撒，告解却来不及教导了，托马斯也只是在浏览教会典籍的时候看到过。

    现在再去学习肯定来不及了。

    “自己掌控法洛斯教堂第一天就碰到难题，怎么可以放弃。”托马斯面向布鲁克，脸上充满阳光一样的笑容，划了个十字道：“代主聆听信徒的忏悔是我的职责，男爵先生，请这边走。”

    在大厅的角落里有一个通体漆黑的屋子，托马斯知道这里被称为告解亭，有时候会看见加尔文和一个信徒进去，过了很久才出来，但自己从来也没有进去过。

    今天第一次走进去，发现亭子里被隔成两个部分，布鲁克进来的是一部分，托马斯这边又是另一部分，中间有密密的栅格板挡着，如果不是看到布鲁克跟自己一起进来，托马斯这边是看不到那边进来的人长得什么样。

    但声音还是能很清楚听见。

    布鲁克粗重的呼吸声传来，似乎是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开口缓缓说道：

    “求牧师降福，准我罪人告解……”

    一时间，托马斯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为他人做告解，又没有学习过，当然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托马斯只有硬着头皮回答道：“我代主赐福于你，准你告解。”

    那边沉默下来，托马斯也有些不安地摸了摸鼻子。

    “难道我这么说不对？还是布鲁克感觉自己罪行太重，很犹豫，看他刚才想对我说又不敢对我说的样子，很可能是后者。”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布鲁克又开始说了起来。

    “我从上次告解到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月……”

    “我说了谎话，为了争取到王宫御厨的活禽生意，我故意把一批来自尼卡罗行省的肉鸡说成是来成波恩行省的。”

    “呃，咳咳……”

    托马斯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就这个？两个不同地方的肉鸡搞错了，所以感到有罪？”

    托马斯感觉布鲁克和自己印象里的贵族太不一样了。

    不管是以前还是这个世界的小说，只要涉及到贵族的，那本不是充满阴谋，哪个贵族不是全身长满心眼，就算是托马斯跟斯嘉丽这种非常熟识的贵族少女打交道，也总小心翼翼的，费力想弄明白她在想什么。

    可布鲁克竟然为了竞争客户时调换食材而感到有罪，托马斯觉得地球上那些放苏丹红、三聚氰胺、瘦肉精的黑心商人们应该统统枪毙。

    “也许是品种不好导致一种鸡不能吃？”

    带着这样的疑惑，托马斯问道：“这两种肉鸡有差别吗？”

    “那倒没有，只是波恩的肉鸡是出了名的肉感细腻而不油腻，吃下去滑嫩可口。”

    “会不会吃死人？”

    布鲁克明显愣了一下，还是说道：“……不会。”

    “那就行了，主会饶恕你的，下次为王宫奉献更好、更多的肉鸡作为补偿就可以了。”

    “可是……”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这么做也许别人也会这么做，既然错误已经犯了，你也有真诚的悔意，既然这样，不如做点实际的来补偿被你罪行伤害的人就好了。”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