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丰十年春,项凌天,叶孤城在敦阳县揭竿而起。项凌天在天启大陆公布了自己真实的身份,替父报仇,讨伐傅宇的起义旗帜在天启大陆上蔓延。不少原本合并在三城内的城池纷纷宣布讨伐,因为出师有名不少头领率部加入项凌天的讨伐军队。天启大陆再次燃起了战火的硝烟。
同年,敦阳王叶良在天牢咬舌自刎而亡,残暴的傅宇将其尸体悬挂于炎城城楼之下示众,不少百姓见深受百姓爱戴的敦阳王也遭此极刑,怨念更盛。
而傅宇派遣丹阳王况浦荀为征西大将军,其子况天泽为先锋,率众三十万大军进攻敦阳。部队在青定县驻扎。傅宇更急招崇阳王陆安进宫,又吩咐护国天王陶仲留守炎城。
离丹阳城百里之地有两处小国,分别是鬼申国以及龙且国。两国原本对大炎俯首称臣,年年进攻。但眼见大炎王朝战祸四起,随之也有蠢蠢欲动之势。
而整个天启大陆仿佛回到了数百年前纷乱战争的时期。
项凌天,叶孤城在敦阳城敦阳县起义,手握敦阳城二十万雄兵。不少百姓和壮丁为了推翻傅宇的统治纷纷加入义军之中。
而面对丹阳王率领的三十万雄兵压境,坐在府内的项凌天眉头紧皱,向同样心绪不安的叶孤城说道:“大哥。况浦荀率众三十万。而且况浦荀虽然年龄老迈,但作战骁勇,此番我们虽说也有二十万兵力能够与之抗衡,但是持久下去,我们定然会不敌。”
叶孤城点了点头:“将军言之有理,这也是卑职所担忧的事。”
项凌天急忙回道:“在无人之处,大哥可以直呼我名讳便成。”
“军有军纪,国有国法。既然我们起义,定然要遵循法纪,所以将军不可自贬身份。”叶孤城比较看重这些,反驳言道。
项凌天吸了口气,挥了挥手:“那我不勉强大哥。我们现在重兵在敦阳县,况浦荀重兵已经全部到达青定县。而华阳县统领不肯同我们起义,而是继续效忠那昏庸皇帝。我们如今在敦阳城只有敦阳县,容县,花木县三地,虽说那天目县统领没有表态,但依我之见,如果战祸一触即发,天目县定然是第一战场。”
叶孤城应允回道:“不错,卑职三次要求天目县统领归降,但其一直推脱,看来是想见势站队。”
“呵呵…随他去吧!”项凌天淡淡一笑:“如今我们虽是打出了起义的旗帜,但毕竟和大炎抗衡起来,力量还是相当微弱。那些统领都不傻,无非就是想静观其变,到最后谁强便来附拥谁。”
“卑职甚至担心到时候有些小人会坐收渔人之利。”叶孤城担忧说道。
“哦…”项凌天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但似乎他并不担心:“当今之世,能够在起义之中达到规模的少之又少。即便有些人图谋不轨想坐收渔人之利,但也很难成事,我们倒不如来研究研究如何抵御这况浦荀的三十万大军吧!”
叶孤城从椅子上站立起身,回道:“如若我们失败,大不了十八年后卷土重来。那也证明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证明傅宇真的是天命所归。”
项凌天听完,冷哼一声:“即便他是天命所归,但我更相信事在人为。即便我推翻不了这暴政,我也要用自己仅有的力量开创出一个时势!”
“英雄创时势,时势造英雄。”叶孤城竖起大拇指:“高。将军有此等菩萨心肠,相信老天一定会让我们成功的!”
“况天泽此人我倒并不担心,其除了天生神力外也不外如是。倒是况浦荀久经沙场,而且排兵布阵样样精通,如何对付他,才是首要。”项凌天说道。
叶孤城连连点头:“将军,要是我们闭门不战,死守敦阳县,派遣人至花木县斩断大军粮草,此计可否?”
“大哥,你太小看这况浦荀了。年少之时,我听我爹提过况浦荀作战,据说每一次他都会让粮草先行,而且重兵护送。粮草都会让重兵来回循环,想斩断其后路,谈何容易?”
“你们聊什么呢?”叶孤晴走进府内,朝着正愁眉不展的两人说道。
项凌天和叶孤城纷纷回头看去,见叶孤晴走了过来,眼睛臃肿,显然是因为敦阳王叶良自尽尸体被示众造成。
“哭过?”项凌天迎前两步,问道。
叶孤晴面无表情,点点头:“我爹尸体如今依旧在示众,我们现在该如何?”
“莫急!”项凌天安慰道:“你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数年前我也是如此。眼见爹娘遇难却无能为力。但我们更应该将这份苦痛化为斗志,一定要推翻这个昏君的暴政,以祭王爷在天之灵。”
“将军说的不错,想必爹爹是知道我们已经起义,为了不拖累我们自己选择自尽!”叶孤城补充回道。
叶孤晴刚想开口,被项凌天一把拦下,只见项凌天摆了摆头:“你的担忧,我全都知道。既然如今全部成为了事实,我们也已经走向了这条路便不要后悔。战祸一起,我不想因为保护你而分心,你切记待在府内不要让我们担心!”
……
第二日,项凌天刚醒,一名带刀士兵便小跑到其跟前,跪着说道:“启禀将军,据探子回报,况浦荀率领大军已经进入了天目县。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在天目县休息,而是直接朝着我们这边来了。”
“啊…”项凌天震惊不已:“这么快。再探再报。”
“是,将军!”
项凌天完全没有想到况浦荀会不作息,直接大军压境。心想,看来这况浦荀已经做好了一举将敦阳县拿下的决心。
“将军!”叶孤城火急火燎的朝着项凌天房间跑来。
“大哥,我都知道了。况浦荀已经大军压境了嘛!”项凌天小声言道:“我们紧闭城门,不战能支持多久?”
“卑职不敢估计。三十万大军压境,即便我们闭门不战,城门也经受不住多长时间的折腾。到时候恐怕要连累敦阳县百姓。”
“那我们在花木县还有多少人马?”项凌天急忙问道。
“五万精兵。其余十五万都在敦阳县。”叶孤城回道。
项凌天在房内来回走动,良久之后淡淡说道:“静观其变。待他们大军到达城下之时,我一个人前往!”
“不行。你如今身系百姓安危,推翻暴政的己任,岂能孤身犯险。”叶孤城连忙劝止道。
项凌天嘴角微微一笑:“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杀不了我。只是我不忍在开杀戒!”
叶孤城听完,会心的点了点头,他差点忘记项凌天有法力。而且上次救叶孤晴完全不费吹飞之力,而且还轻易斩杀数千士兵。
……
而在另一边,天目县守将李超直接将城门打开恭迎况浦荀大军进城。
原本李超以为大军进城会在天目县逗留一日,哪知况浦荀命令大军继续前进,直奔敦阳县。
天目县和敦阳县只有数个时辰路程,不过必经之路丛林和群山颇多。
马背上身着铠甲戴披风白胡子的况浦荀朝着一旁的况天泽言道:“看来数个时辰后,便可以到达敦阳县。到时候让大军先别急忙攻城,可以先驻扎休息。”
“爹爹,敦阳城易守难攻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爹爹可有破城妙计?”况天泽连声问道,他此时急于心切的想将功抵过。
况浦荀淡淡一笑:“天泽,攻破这小小敦阳县城门只是时间问题、倒是爹非常想见见那胥王爷之子,真想看看他如今到底有何法术。”
“爹!”况天泽一听,急忙劝道:“您一定要小心,切不能与那项凌天单打独斗。那项凌天如今根本就不是凡人,我们岂是对手。只能消耗其体内,群体而攻之!”
“哦?”况浦荀大笑起来:“爹身经百战,什么奇人异事没见过。想当年那鬼申国请妖兽攻城,还有妖人协助,最后不依旧被老夫打退。”
“爹,切不可大意。上回孩儿也是轻敌,那项凌天手中有一枚戒指能发出奇怪的光芒,照耀在身上能让人立刻昏睡。而且还有一把青色宝剑,上次剑身还未出鞘便将副将以及那马匹劈成了两半。更让人震惊的是,那宝剑出鞘,光芒四射,硬深深将地面劈出一条鸿沟,威力巨大,不容小觑。”
况浦荀听着,连忙将手向上一挥:“好了,别说了。为父自有办法。”
况天泽知道此刻的况浦荀轻敌,丝毫不将项凌天放在眼里,想继续劝止,但见况浦荀已显得不耐烦,便没敢多嘴。
当大军越过两个山头之后,前方十里不到的地方便是敦阳县城门,况浦荀拉着马鞍,对着身后的先锋副将们吩咐道:“传我将令,大军在此扎营,作息。待明日,随本将军前去城门外叫阵,尔等切记,没有本将军的将令,不准强攻,明白吗?”
身后骑马的先锋副将们纷纷感到意外,不明白况浦荀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随即便策马向大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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